恰巧杜维拉也帮忙搬着一个行李箱,刚从别墅内出来。
“妈~你这是去哪?”我和金子义走到车子的旁边。
杜维拉看到我们二人,放在手里的行李箱,脸上堆积出如释重负的神情,仅仅一秒钟又烟消云散。
“欣欣,子义,我要去德国了”说完,她挥了挥手,让前来的女佣把行李箱搬进车子里。
见我和金子义一脸不舍的神情,她的眼眶逐渐湿润。
“对不起,欣欣,子义,感谢你们还能叫我一声妈~我不争气,被金牧安使用的秘术操控了这么多年,没有定力保护好自已,害的这个孩子打小就受了那么多的苦!”
杜维拉顶着红肿的双眼,愧疚难当的神情看向我。
“欣欣,对不起,之前适不适合的受秘术的影响,我的脑袋也是时而糊涂时而清醒,见家里又多了一个女孩,我以为你会和子义和琳凡一样,成为金牧安的实验对象,所以在我的意识里般清不楚之时,我用着自己的方法想把你赶走,现在想想,我的那些手段真是伤害到了你,孩子,你别恨我!”
我也被眼前这个憔悴难当的女人的深情告白所动容。
眼泪也不自觉的布满整个脸颊。
“阿姨,我不怪你!”我哽咽的向前和杜维拉拥抱着,金子义的身体也因情绪难过而颤抖着。
我们三个人拥抱在一起,泪水和悲伤的情绪交织纠缠,直到见惯爱别离苦的司机师傅,喊杜维拉开出发了,我们才依依不舍的从悲伤的情绪当总抽离开来。
杜维拉不停的用袖口擦拭着眼泪,此时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画面,待着洁白护士帽的女孩子曾对书生才起,彬彬有礼长相混血的金牧安一见钟情,她求着自己的家人,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将她朝思暮想的男人调回了城里。
可是却沦落为枕边人的实验对象。
转瞬即逝的三十多年,她对金牧安的爱意不比任何一个女人要少,在起码在杜维拉清醒之时,她依然心甘情愿的守在金牧安的身边,我想这种坚定不移的陪伴,哪怕是我的生母初雅尘也很难做到。
杜维拉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做着最后的道别:“傻孩子们,别哭了,我只是去德国,又不是死了!”
见杜维拉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我和金子义也破涕而笑。
“我的父亲在德国定居,他老人家已经一百多岁,我打算去德国陪他度过最后的晚年时光!你们以后要是去德国旅游,记得来找我。”
说完,杜维拉便在女佣们的搀扶下上了车,离开的背影不曾会同意,我和金子义都清楚,她这是在跟过去的自己告别,跟那个不由自主的过去告别。
随着杜维拉的离去,阿花等女佣和四个保安也都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
“初小姐,金少爷,我们也要走了。在金家干了三十几年,谢谢金家老爷和杜太太对我们的收留。当年闹饥荒,要不是金家对我们伸出援助之手,怕是我么一家老小都要饿死街头,现在工作不好找,杜太太也宽容大度的将我远方家的侄子招聘过来当保安!我们这一群人都老了,也干不动了。金老爷仙逝,杜太太也去了德国,我想我们也该走了!初小姐,之前我们对你做的事,希望你不要记恨我们,金家的事,我们从杜太太那里多少也听说了一些,当年为了逼走琳凡小姐,我们也是无所不用其极,真是对不起你和琳凡小姐。”
阿花老泪纵横的低着头,身后的女佣们也都默默的留着眼泪。
我心里清楚,她们也是迫不得已,遇到这种事情,她们除了用着一种方法方法,也确实不能再做别的。
“我不恨你们!我想琳凡也不会恨你们!”我望向众人,心里一阵莫名的酸楚。
阿花她们没有再说别的,冲我和金子义点了点头,便纷纷离开的金家的郊区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