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医院里出来的我们,坐在门口处长椅上深深的泻了一口气。
为了让所有伤患家属都能够得到满意的赔偿。
生母委托蒋褚卫给我和金子义的三千万,在金子义找的律师拟定的合同之后,大家便纷纷签字画押,一笔巨额的赔偿款,很快就被挥之一空。
能让大家这样配合的原因之一肯定是因为足量足额的赔偿款,更重要的是孩子们竟在一夜之间全部恢复如初,主治医生和护士惊讶的下巴都快掉在了地上。
而我则注意到了每个房间的角落里一丝没来得及清理干净的白色粉末。
这就是定颜术的极阳之术综合了极阴之毒。
我长嘘了一口气,这件事情总算结束了,我打心里还是很舍不得市中心的别墅被卖掉,就如同今后的人生里,我舍不得和金子义分开是一个道理。
人的起点一旦在定的很高,就很难有欣赏低处风景的眼光。
被金家操控了三十多年的金子义现在也终于清醒了。
难道此时的他真的不恨金家,恨金牧安,连同一起恨我吗?
我自认为,我没有那么大的魅力,无论是从相貌还是学历,都无法吸引如此优秀的男人。
初夏的晴空明媚湛蓝,我掂量着行李箱里余数不多的十几万,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子义,我们一起去看看琳凡吧!”
自从上次分开之后,琳凡提醒我要注意曹秀丽,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倒是忽略了在医院做手术的琳凡。
也不知道这丫头出院没有,还有曹秀美也就是落凡阿姨就是她的生母,也不知道她们母女二人有没有相认。
金子义看了一眼手表。
“我的车还在郊区别墅,我们等下打车回去一趟吧!这几天要奔波的事情肯定很多,总靠打车也不是很方便。”金子义商量的说道。
现在的我,一听到郊区别墅四个字就浑身发颤,那个地方埋葬了我太多恐惧的回忆,我额头上伤口即使有纱布的包裹,也依然持续着阵阵的疼痛。
可是,我又不是很放心金子义一个人回别墅。
“好吧,咱们一起回去。”
两个小时车程的颠簸下,我睁开昏昏欲睡的眼睛。
我的头搭在金子义消瘦而又结实的肩膀上,他均匀的呼吸喷洒在我的额头上,我望向右边这个历经磨难的男人,心里倒生出满满的惭愧。
如果有一天,他提出要和我分开,我愿意净身出户,尽我一切的能力去补偿和满足他,这是金家欠下的债,也必须由我来偿还。
车子终于停在了门口,原本布满石头和玻璃碎渣的院落,早已清扫干净。
我们二人迈着惆怅的步子走进别墅的院落内,阿花等一众人拿扫把在清扫庭院。
院子当中有一辆商务面包车,不断有人往车里运送着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