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很香,那小孩年纪虽小但是技术不错,和这对母子分开吃完饭菜后,阿肆就开始给女人看,然后他就觉得自己被钟苏寒哄了。
这人放着不管,也能再活个三四年,她要他们做什么需要这么长时间。
然后就见吃完饭就溜达出去的人拎了两罐子回来,笑着对他说道:“上次来的时候觉得这边蜂蜜不错,可惜走的急,没办法给你带一罐子回去,这次正好,我还买了牛乳,兑了蜂蜜给你喝。”
原本躁动的异香平稳下来,钟苏寒就知道小孩被哄好了,开开心心的去厨房给他弄蜂蜜牛奶。
牛奶加热去了腥气后混入香甜的蜂蜜,搅拌几下蜂蜜牛奶就好了,正好阿肆的药箱子里还有晒干了的桂花,她也薅了一把丢进去。
桂花的花香混着蜂蜜牛奶的甜香,阿肆意外的喜欢,比蜂蜜牛奶还要喜欢。
一只手端着牛奶,另外一只手执笔写下药方,金色的瞳孔在阳光下有些金灿灿的。
微风拂过,树荫底下光影斑驳,他柔软的黑色发丝被微微吹动,也吹动了钟苏寒的心。
她的小孩长开了,跟卞博士还有温钰白越来越像,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的程度,可奇怪的是,自从阿肆对自己说要向前走后,她就再也没有将他和他们搞混过。
他对自己来说是特殊的。
特殊到,她不愿意因为任何人、任何事去伤害阿肆。
药方开完了阿肆就让小孩去抓,为了防止被有心之人看出来,他将需要的药材分散藏在了不同的药方里面,为了防止其中某一种药没有,他还写了其他同样效果的药物在里面。
叫小溪的女人躲回了屋子内,小孩又出去抓药了,整个小院子里只剩下钟苏寒和阿肆。
阿肆喝完了牛奶,将碗放下,随意的收拾着石桌上的东西,“这两人是固水找来的?”
“嗯,是从邪念想要隐藏住的牧场里偷出来的。”钟苏寒说道,“我想要让遥莫知道,他的妻子、彩衣族的神女究竟对彩衣族做了什么事情。”
“他是族长,你觉得他会不知道这些事情吗?”
“他不得不知道。”
钟苏寒笑了,没有把握的事情她不会去做,说要给邪念添堵,那就要给邪念添堵,拿起阿肆喝空了的碗。
“还要吗?”
师傅说过,无论是玩耍还是吃东西,都需要节制,只有节制才能带来良好的身体,才能去更好的治疗病患,他已经喝了一大碗蜂蜜牛奶了,再喝就是过了。
小神医纠结了一秒钟后,立马说服了自己,偶尔的放纵也是应该被允许的。
于是,他愉快的喝了三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