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肆给小溪开的药方分为内服和外泡,其中最为重要的就是要将她烂疮里面的毒血放光,这需要将疮一个个的割开,“药物相克,我不能给你喝麻醉的药物,你忍得住吗?忍不住我让钟苏寒把你打晕过去。”
小溪知道自己还有得救的时候,激动的直接给阿肆跪了下去,只要能活下去,这点痛算什么,擦干眼泪表示自己可以。
然后阿肆掏出了包裹各式刀具的袋子,刀具齐整的不管看几次钟苏寒都很想感叹一下。
放血很疼,特别是放血的时候还需要挖去一部分烂疮,小溪咬着牙硬是没有吭一声,也没有将手缩回去的动作,治疗结束,她疼的浑身脱力,最后是钟苏寒帮她清洗然后扶到床上去休息。
“谢谢你,钟苏寒姑娘。”小溪靠在床上脸颊微红,她觉得这个姑娘实在是太帅了一点,刚刚还因为自己把她认成男的闹了个乌龙,“固水少族长说你需要我做一些事情,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这个不着急。”钟苏寒拿过桌子上的果子,抽出藏在护腕里面的小刀削皮,“我想知道,你想让彩衣族的人都知道,你们的神女对你们做了什么吗?”
小溪红了眼眶,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我们那么爱戴神女,觉得神女给我们带来的新生,自从她成了神女之后,哪怕没有跟外面的部族进行交流,我们的生活也是在越过越好,但是她居然用族人来做疫病的试验。”
阿肆交代过,脸上的伤口不能碰到水,她仰起头试图将眼泪倒流回去。
“哪怕我现在出来了,我的耳边也还是同族的哀嚎声,眼前还是同族苟延残喘的画面,鼻尖……还是他们腐烂生蛆散发出来的死亡的味道。”
“是吗?”钟苏寒仿佛感同身受一样表现出了难过,然后伸手抚摸她另外一侧完好的脸,拿出了香香软软的帕子擦掉她的眼泪,“那你愿意,陪我一起去见你们的族长,告诉他,神女的所作所为吗?”
阿肆端着药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钟苏寒在和一女的深情对望,手中的药碗很想砸她脸上!
“我愿意——”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钟苏寒背后的汗毛也没下去,因为阿肆吃醋了,而且醋劲不小,她得赶紧想办法哄人才行,“阿肆~”
“干什么!”阿肆气呼呼的不想理她,坐在院子里收拾刀具上的血迹,“一边去!找小溪去,不是喜欢跟她对视么,晚上跟她睡好了!”
钟苏寒殷勤的把刀具从他手上接过来擦拭,“我来我来,这事儿我有经验。”
“哼!”
“我没有喜欢跟她对视,你知道的,我心中只有你,再说了,小溪是女的,我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跟她有点什么啊。”
娇柳儿也是女的,你不也跟她成亲过日子了吗?阿肆哼哼了两声,没有把话说出口,娇柳儿是她心口的一道疤,认真开口问道:“钟苏寒,你能不能不跟别人卿卿我我?”
“我什么时候跟别人卿卿我我了。”钟苏寒哭笑不得,但也明白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好,我答应你,以后不会为了达到目的,去让人对我产生爱恋一类的好感,可以吗?”
阿肆点头,表示可以,但是如果她做不到,那么他真的会很伤心很生气。
“我舍不得你伤心,你知道的。”
钟苏寒没有再做什么保证,这句话足够让阿肆安心,因为她一直都是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