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族常年隐匿在云层之上,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一年下降下来的次数不超过两次,可近几年下降次数明显比往年要多,并且每一次下降都会伴随着一个部族传染病的爆发。
“一开始我们也以为只是巧合,可次数多了,也不得不防范一二。”临木说道,“与我们相接的树族也一样封锁了彩衣族上来的所有通道,我们是最靠近彩衣族的,若是不能防护好,只怕是要有大麻烦。”
部落与部落之间的复杂交集钟苏寒并不关心,彩衣族带来传染病她也不意外,邪念在上面,有祂在的部落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是正常的。
她能抓住对方在这个世界的小尾巴,也是因为遗族的传染病,就是祂通过彩衣族搞的鬼。
想到那东西做的事情,又想到了背叛自己的暝秋,钟苏寒的眼神暗了暗,起身不是很高兴的抱住了阿肆,“还要聊多久?”
她突如其来的亲昵,还是在两位长辈的面前,阿肆不由得羞红了脸,一面看着战红跟临木的脸色,一面试图将粘人的钟苏寒推开。
“还得再一会儿,你不是在看鱼么,多看一会儿。 ”
两人的互动惹得战红和临木都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前者说道:“好了好了,该了解的我们已经了解了,既然阿肆你执意要上去,这件事情又跟临秋有关系,那我们做伯父伯母的也没道理不帮你,你们何时动身,提前跟我们说一声就是了。”
推不开钟苏寒,阿肆只能作罢,红着脸表示感谢,又听对方询问是否有落脚的地方,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还是住在这里吧,你那小院子一直有人打扫保养着,从未有人住过。”
“是。”阿肆的脸爆红,忽然想到固水还在外面接应,于是将这个事情也跟两人说了。
战红笑道:“无碍,若是不想让他住你那小院子,就安排在别处。”
“哎,好,我知道了。”
这两人在接受事情真相后,对阿肆的态度转变好大~钟苏寒悄悄看着离去的战红、临木,贪婪的嗅着阿肆身上的异香,“阿肆真的好受人喜欢。”
“吃什么飞醋。”阿肆推着她的脑袋,有几分无奈,“我们两家从上一辈就亲近,伯父伯母更是把我当成自己孩子看待,别闹,我累了要休息。”
一路奔波赶来,到地方就看病救人,阿肆一刻也不曾歇着,此刻确实是感到疲惫了。
闻言,钟苏寒也不粘着了,乖乖巧巧跟着人去了他自小在这边住着的院子,院子不大,种着不少花草树木,还放着一口大瓮里养着莲花和两尾小鱼。
植物如此的多,却不见杂草与枯枝落叶,可见是用心打扫了的。
阿肆见这个院子从未有变化,连屋子里也还是自己上次住过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有落泪的冲动。
原来最为狼狈、最被人误解的那几年,除了天青那里,他还有一处容身之所。
“我以为他们这辈子……都不想看见我了。”
钟苏寒没有父母,只有姐姐,长姐如母,情感大约是一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