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苏寒将阿肆从地上扶起来,心疼的看着他磕破了的额头,咬牙恨不得现在跟人打一架,低声询问:“疼不疼?我给你吹吹?”
“你故意的。”阿肆有些没精神,“钟苏寒,你故意的。”
钟苏寒没有辩解,她确实是故意让战红将帷帽掀翻的,低头将玉佩挂回阿肆的腰间上,“我不想让世人误会你一辈子。”
“我不在乎。”
“我在乎。”钟苏寒心疼的抱住了小孩,“我的阿肆那么好,凭什么被他们指着鼻子骂一辈子。”
阿肆心中微微抽动,这个人真的一心一意的为自己,说出来的话,又是那么的让自己开心,遇上她难说不是自己的幸运,于是主动拉着人跟上了临木和战红,轻车熟路的来到了临秋的院子。
临秋的院子内种满了竹子,翠绿色的一片看着就让觉得心情很好,他居住的屋子也是以竹子为主,周边乱石堆砌,看过去就像是建在石碓之上。
走过游廊来到屋子前面,还未进入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以及临秋气急败坏的声音:“你走吧,你我婚约已经作废,还在我这个男子房间里,不怕伯父把你腿打断吗?”
“你说作废就作废吗!临秋你个混蛋。”立夏带着哭腔的声音也从里面传来,“你喝点水,喝点水……”
此刻的临秋大半个身子都已经变成了那种透明的宝石状,血管、骨骼是那么的清晰,清晰到能看到血管中流动的细小结晶体。
阿肆见状快步上前,将立夏扯开丢给钟书寒,自己抓住临秋的胳膊就开始把脉,粗暴的扯开他的衣服进行检查。
“你怎么来了!”临秋见到他是错愕的,又看了一眼赶过来的父亲母亲,咬牙将人推开,“你走!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那你就把眼睛闭上!”阿肆红着眼眶怒骂道,“什么时候了,你想死,我还不想让你死!小廖他们已经抛下我走了,你也要抛下我吗!”
临秋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实在是不想让阿肆再背上自己这条命,颤抖着手指向钟书寒,“带他走!”
钟书寒把脑袋撇开了,假装没看到,笑死,她带阿肆来的,怎么可能带阿肆走。
一激动,临秋又咳嗽了起来,红色的鲜血混杂着五彩斑斓的透明晶体,或者说,晶化了的内脏碎片组织。
阿肆见状,立马掏出了随身携带的药水,逼迫他喝下,“这是我研制出来的药水,对晶化有一定的抑制功能,喝下去,全部喝下去。”
他态度强硬,临秋只能配合,这些药水这人一定研究了很久,带着铁锈味的药水顺着半晶化的食道进入胃中,确实让他好受了不少,呼吸也顺畅了一些。
原本剧烈的咳嗽平缓了下来,战红和临木内心升起了希望和欣喜,迫不及待的想要上前询问临秋感觉如何,询问阿肆是否有把握,但被钟苏寒礼貌的请出去了。
临秋看了一眼阿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什么打扮。”
“你别管这个。”阿肆脸颊泛红,“这样已经几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