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族的都爱穿的五颜六色,还喜欢用各色络子来装饰自己,小廖身为彩衣若女更是对自己的外貌十分注重,每日都会勤保养、勤锻炼。
但就是这么漂亮的小廖,皮肉逐渐变成了晶莹剔透的宝石,随后冰刺从骨头上长出来,刺破变成宝石的皮肉血管,强硬的、一点点的生长出来,
最后……漂亮的五色彩衣再也无法包裹住那已经如碎裂的琉璃一样的身体,灵动的彩色络子无力的挂在永不融化的冰刺上。
十二个人里,唯独来接小廖的不是双亲、师父,而是彩衣族的黑袍使者,他们全身罩着黑袍,看向支离破碎的小廖没有半丝的动容。
在一片哭泣声中领头的将小廖抱起来,声音冰冷且坚硬。
“若女遭此不测,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们不愿因此而多做责怪,只是你断了我们彩衣族的未来,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断的,又何止彩衣族的未来,耳边的哭泣被无限放大,视线也逐渐模糊不清。
那个时候匆匆赶来的师父,说了什么话?师娘又为何,用那般心痛的眼神看着自己。
阿肆抬头看着明晃晃挂在天边的太阳,身体摇摇欲坠,最后跌落在钟苏寒的怀里,呼吸不自觉的迟缓,最后停歇了下来。
“阿肆!阿肆!”钟苏寒知道他听到彩衣族会受刺激,却没想到刺激这么大,直接将人打横抱起跑到了树荫底下,“固水,拿些水来。”
固水不知道阿肆跟彩衣族、天鸣族的恩恩怨怨,见状也大概了解了事情并非外面传的那般,连忙点头应好,去屋子里拿水。
就在固水走了的一瞬间,钟苏寒就直接将人放平,做了人工呼吸,他不想呼吸那么她就逼他呼吸。
恍惚之中阿肆只觉得有人在往自己嘴里吹气,视野聚焦,他看见了钟苏寒近在咫尺的脸,以及被风吹动的树叶,跃动在树叶之间的光。
异香在一瞬间就达到了顶峰,香味浓郁到差点把钟苏寒淹没在其中。
见人醒了,钟苏寒也不再继续,担心的俯身查看他的状态,轻声呼唤,“阿肆?阿肆听得到我说话吗?”
“钟苏寒?”逐渐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的阿肆,脑袋顿时一片空白,热度从怦怦直跳的心脏处一路蔓延向上,直至大脑。
钟苏寒看着阿肆满脸通红的唰的一下坐起来,然后开始往后退,撞到了树干才停歇下来,不可思议的捂着自己的嘴唇,震惊的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阿肆你现在好像被轻薄了的小姑娘。”
“笑……笑什么笑,你个浪荡女!”阿肆恼羞成怒,最终蜷缩在树底下,将脸埋在膝盖里面还不够,双手捧着脸试图让热度降下去。
钟苏寒笑着上前,抬手放在了阿肆的脑袋上,“可是我要是不浪荡一点,我的阿肆就去找小廖了。”
提到了小廖,阿肆内心再无被心上人亲吻的激动和害羞,只剩下了麻木的疼和无法发泄的悲伤。
“阿肆,你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