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自然是肯定的,只是那只巨兽是生活在云彩之上的巨兽,行踪缥缈,也不像其他巨兽一样有固定的行进路线,这消息是在前几日收到的,现在出发已经来不及了。
阿肆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很生气,质问钟苏寒明知道这件事情对自己多么的重要,为何要晚几日跟自己说。
小孩每次生气那金色的瞳孔就会像是燃着明亮的火焰,咬着后槽牙,气呼呼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很让人喜欢。
钟苏寒将炸了毛的阿肆抱在怀里,空气中浮动的暗香焦躁不安,“我当然知道这件事情对我的小阿肆来说很重要很重要,但是再重要,我也要保证阿肆的安全。”
“几个意思?钟苏寒,你是觉得我没有自保能力是吗?”
“阿肆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邪念吗?”
阿肆记性向来好,自然记得,颔首表示自己记得,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我找到那个家伙了。”钟苏寒眼神凛冽,浑身的杀气难以控制,骆宽、娇柳儿、李云……还有那些数不清的袍泽,这些都是她要跟邪念算的账,“祂就在那头冰晶兽的背上。”
“钟苏寒……”
钟苏寒将自己的脑袋放在小孩的肩膀上,遗族那段时间小孩个子蹿的飞快,现在已经快跟她差不多高了,再过不久就超过她了。
“阿肆,我失去的人太多太多了,我不想再失去你,我面对祂尚无全身而退的自信,真的打起来我怕顾不上你。”
阿肆眼帘半垂,“不是还有固水么。”
“祂擅蛊惑人心,除了我,阿肆谁也不要信。”钟苏寒见铺垫的差不多了,小孩的态度也软和下来了,说出了自己希望对方做的事情,“阿肆能不能抽点时间出来,跟我学一些防身术,不需要做到能够跟邪念对战,只要做到能在我跟祂打起来的时候,能自保。”
阿肆:……
从小就喜欢家里宅的阿肆真的很讨厌运动,运动会出一身臭汗,还会让精神和肉体都很疲倦,无法集中精神去看医术和研究病理。
“阿肆。”钟苏寒见他动摇,伸手捧住阿肆的脸颊,眼神温柔似水,语气轻柔带些哀求,“就每日抽出两个时辰就好,就两个时辰,好么?”
阿肆看着她,对方凑的很近,近到他能在她的脸上看到更多的细小伤痕,那些伤痕多为陈年旧伤,大约是刚愈合又添上了新伤,所以有好几处都是重叠的。
他手指抽动,想起她的过往,那一个晚上她平淡的叙述着那些堪比沉痛的往事,内心该有多少疼?最终……
“好。”
钟苏寒的眸子里含了点点笑意,小孩真好哄,真好骗,也真的好可爱好喜欢。
就这样,阿肆跟着钟苏寒学习防身术这件事情就提上了日程。
上个世界,钟苏寒曾在牙将这个位子很长一段时间,牙将是需要日常操练士兵的,这个操练里面包括了体术和体能,所以在锻炼阿肆这件事情上她有着充分的经验。
只是阿肆动不动就练不动的样子真的让她很心软,一心软她就会放水,这导致了十几天阿肆也没能将军体拳打的有模有样。
终于在某一天,她将目光放在了因为喝了阿肆调配的不知道什么药,在那边脱衣服兴奋狂奔的固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