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秦流年这一下有些好奇了,伸长脖子问道。
“洛从龙,玄甲军的原大帅,让他下南方,洛大帅行伍经验充分,对西凉侯可以指点,对豹殿下可以辅助,还可以鼓舞玄甲军的士气.......”玉不琢看着秦流年,朗声禀报。
“不允!”秦流年闻言,眼中微不可见划过一抹厉芒,沉声打断玉不琢的禀报。
“可是......”玉不琢还要努力谏言。
“没有什么可是,就是不允,休要再提,洛从龙一旦出现在玄甲军前,西凉侯必将失去对玄甲军的掌控,那时候西凉侯还如何调兵遣将,西凉侯还如何在军中立足,西凉侯的威信何在,虽然他们是父子,但军中是没有父子,只有军法!”秦流年不耐烦地摆摆手,止住玉不琢的谏言。
“遵大帝令!”玉不琢暗中不禁摇摇头,只得违心拱手住口。
“逑镐,传朕旨意,急召豹殿下进宫见朕,不琢、战功、白琯你们三,立即着手替豹殿下准备,三日后大军开拔南下!”秦流年哼了一声,站起身来,一边吩咐,一边挥手让玉不琢三人退出御书房。
“玉老头,你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你想干什么啊,现如今倒好,把一个受伤的未愈的三殿下送出去当主帅平蛮,若是以往,三殿下上阵杀敌自无不可,可眼下三殿下有伤在身,加之三殿下亦非帅才,你如此撺掇大帝这般着落,我白战功看你有些居心不良啊!”待三人一路闷声不语回到三公议事官署内堂,一路上一直黑着老脸的白战功再也按捺不住,砰地一巴掌拍在几案上,霍然回身,指着玉不琢怒声喝道。
“你就是个憨憨的蠢货,脑壳被门板夹了,动动你的猪头好生想想,我老玉是在救你,是在救西秦,猪脑子!”玉不琢长长叹了一口气,对白战功依旧还未明白秦流年的心计感到一阵阵无语。
“切,还救西秦、救我!我需要你玉不琢来救?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老夫看你是被蛮楚狗子吓破了胆子吧,才在此混淆视听,转移话题!”白战功冷笑一声,瞪着一对眼珠子,不屑地看着玉不琢讥笑道。
“太尉,坐下,你那大嗓门不要嚷嚷,让下属听见了笑话!”鉴白琯见太尉像红眼的斗鸡,赶紧充当和事佬。
“你也不是甚么好人,藏头缩尾的胆小鬼,一丘之貉!”白战功今儿是真的不爽,逮谁咬谁,对着鉴白琯也是一顿疯狂输出。
“你...不可理喻,疯子,丞相适才在御书房中就不该帮你,真是一条白眼狗!”鉴白琯气极而笑,气呼呼地过去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只把茶水喝得哗啦啦响,茶碗盖碰的铛铛作响。
“白琯,算了,别和这武夫、将士们讲道理,他们脑门子一热,自家姓啥都不晓得的家伙,以后他要死要活,便由得他去了,哪怕三日后他要跟着去南方也由着他,咱俩吃着自家的粮食,操别人家的空心干嘛啊,来来来,咱俩喝茶,喝茶!”玉不琢好似没看见怒气冲冲的白战功一般,只端起茶碗,微笑着对鉴白琯隔空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