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的发丝贴在嫩滑的肌肤上,随着一起一伏的呼吸缓缓飘动,乌黑的发,雪白的肌肤,娇嫩的红晕,让赵景婉显得愈发娇媚可人。
赵景婉早醒了,被周解炽热的目光逼得不敢睁眼,不好意思,只能假装没醒来。
周解被惊艳得说不出话来,满心满眼都是太女殿下,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儿躺在他的怀里,他忍不住凑近,嘴唇贴上薄薄的粉唇,轻轻地厮磨片刻。
看赵景婉一点醒过来的动静都没有,于是胆大包天地伸出舌头,舔上去,彼此的鼻息温和轻缓,周解鬼迷心窍地想要伸进去。
一抬眼就看见赵景婉迷茫地望着自己,显然是刚睡醒没有反应过来。
周解僵了一瞬间,若无其事地拉开距离,“姑娘,我们起来吃早饭吧。”
赵景婉揽住他的脖颈,嘟起嘴,“还要亲亲。”
周解的心像是泡进天然温泉里一般,暖暖涨涨的,他的眉眼软下来。
两人吻了许久,直到侍女来敲门,“小姐,快午时了,您要起来用饭吗?”
周解松开太女殿下,“姑娘,该吃饭了。”
“吃完饭,还能亲亲吗?”
男人抿唇,不大愿意。
吃完饭嘴巴里多多少少会有些异味,即使刷了牙也不行。
他怕殿下会讨厌。
赵景婉只是随口问了一下,没有得到回答也不在意,拍了拍周解结实的后背。
“让开点,不是吃饭吗?”
下楼时赵景婉才察觉到不对劲,双腿间怪怪的,尤其是下楼时,总是不得劲,隐隐作痛,好像还有什么搁在那里。
呃……有点尴尬,不好意思见人。
毕竟稍微有点经验的人都能一眼看出是怎么回事。
她无奈地看着身后抱剑的周解,低低地说:“你能看出来,我哪里不对劲吗?”
赵景婉走了几步,周解盯着看,顿时明了。
“咳,还好,不是很明显。”
假的,很明显,很别扭。
旁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女人要狠了。
说实话,其实他现在也感觉怪怪的。
特别是顶端那里,只觉得磨秃噜皮了。
周解哄着赵景婉,“真的一点也看不出来,姑娘是知道,所以才格外注意,自然多想了。旁人又不知道,怎么会多想。”
赵景婉信了,努力平稳地下楼。
饭桌上只有赵景婉和周解两位贵人,赵景婉环视一圈,没有在驿站看见熟悉的人,问身边的侍女。
“苏公子呢?怎么不下来吃饭?”
侍女清楚原因,低低地说;“小姐,苏公子昨晚昏迷……吐血,被送进城寻到一处医馆,半夜时醒过来了。今早派人送来消息,说是感谢小姐一路护送,接下来没有多少距离了,不敢耽搁小姐的要事。”
赵景婉皮笑肉不笑地说;“他架子还挺大的。”
谁说这一路人是护送他的?
周解把鲜肉小笼包移到赵景婉面前,“姑娘,这个小笼包好吃,你尝尝。”
赵景婉很给面子,夹起一个小笼包吃了一口,很意外地说:“挺好吃的,没想到在驿站能吃到如此美味的包子。”
在太女殿下看来,现在的驿站和未来的火车站附近的饭馆有异曲同工之妙,贵,且难吃,份量少,还没有味道。
周解解释:“这一桌子菜不是在驿站准备的,我昨晚特意吩咐侍女,今早去外面酒楼买的饭菜,光是一屉小笼包就要一两银子。”
“你说什么?!”赵景婉大惊。
“一两银子?这是把酒楼老板娘也包进去了吗?”
一两银子,可是一户普通人家三个月的伙食费。
一两银子买一屉小笼包不奇怪,都城里比比皆是。
可这是江宁,刚遭遇这二十年来最严重的水患。
三十万人流离失所,家破人亡,饿死的人不计其数。
官府统计饿死的人有两万左右,但是都心知肚明,不可能这么少,起码十万人以上。
她吃不下去了。
当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赵景婉推开面前的小笼包,问周解,“苏公子身边,有我们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