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瓷赤着脚走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心累。
如果说草原上,有除了她和草之外的另一样东西都还好,可偏偏没有。
一眼望过去全是绿油油,随风摇摆的小草。
项瓷走不动了,坐在地上揪着小草玩。
可小草也欺负她,不管她怎么扯,怎么揪,小草纹丝不动,好似个假草。
项瓷心大的趴在地上研究小草,拿牙齿去咬……哎,真小草。
能吃能咬,但就是拔不起来。
项瓷是真不想动了,躺在草地上望着明亮干净的蓝天,翘着二郎腿,明明心焦如焚,看似却悠哉悠哉的不得了。
等到太阳快要下山时,她急了。
她追着太阳跑,喊着要回家,却没有任何物种理她。
这下子玩大发了,迷路了!
嗯,其实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是因为这里没有爸妈在她耳边念着让她做这做那的声音。
所以她喜欢这里,才想躺躺,偷偷懒。
可太阳落山后,这偌大个草原只有她一个人,还是很可怕的。
更何况,说不定草原上还有草原狼呢。
项瓷怕了,不停的往前奔跑,在心中祈祷爸爸妈妈赶紧出现,不管他们让自己去上哪节课,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去,绝不拖拖拉拉。
可在这里,她那一对绝不让自己离开她们视线的爸爸妈妈,在她喊破喉咙后也没出现。
太阳走了,月亮来了,绿油油的草地温度慢慢降下来,项瓷感觉有点冷。
她环抱手臂在草地上走着,不停的往前走,绝对不停下来。
她困了,累了,倒在草地上,感受自己的身体慢慢冷下来,意识有点消散。
突然,自己的嘴里好似喂了什么温暖的东西,传入她四肢百骸,让她冰冷的身体温暖起来。
项瓷贪婪的喝着温暖的水,让它流入全身,让自己暖和起来。
她用尽全身力气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暖流再次从嘴里流入全身,让她刚要冷下去的身体,再次温暖起来。
如此几次之后,睁不开眼的项瓷睁开了双眼。
先前本是绿油油的草地,此时已被白雪覆盖,她的半个身体,也被白雪覆盖。
鹅毛般大雪落在她身上,就如刚才睁不开眼的时候感受到的,冰凉冰凉。
项瓷看着皑皑白雪,震惊的张大嘴,已无法用词语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她大喊爸爸妈妈救命,喊了喉咙都快哑了都没人应,她只能站起身,收起委屈,坚强的蹚着齐膝的雪朝前走。
这个前只是她躺的位置前方,至于目的地是哪里,她不知道。
雪花飘飘,寒风啸啸,连成一片的白色间,只有她一个人,孤独的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项瓷感觉自己快要冻成冰块时,一个和她身体差不多大的酒壶凭空出现在她眼前。
项瓷看着这个造型奇特的酒壶,还没开口说什么,酒壶自动倾斜,酒嘴口流动出一条银色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