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线流好似有灵性似的,打着转寻着弯找到项瓷嘴边,自动跑了进去。
项瓷:“……”
她可以一生都将无法忘记这一幕吧!
简直是比她看玄幻小说中小草把自己从地里拔出来,踮着草根逃跑还要惊讶。
银色线流进入嘴里,传入四肢百骸,冰冷的身体,瞬间温暖起来,舒服的让她想叹息。
待到她感觉喝饱后,银色线流戛然而止,而眼前的酒壶也好似小了一圈。
项瓷收起她那白痴般的惊讶,歪着脑袋打量眼前这只神奇的酒壶。
酒壶好似开了灵智般,也歪着身子看着项瓷。
一人一壶相互打量。
半响,酒壶突然立正,飘到项瓷脑袋上,用壶底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瓜子。
“哎哟!”
项瓷惊喊一声,摸着脑袋瞪向前方:“怎么打我脑袋?”
一直盯着她的崔氏,看到女儿醒来,热泪盈眶:“小七,你醒了?”
项瓷这才看清眼前之人是她的娘亲,惊愕道:“娘,怎么是你?你刚才敲我脑袋?”
“我可舍不得。”崔氏忍不住上前抱着她,摸摸小七刚才摸过的脑袋,“是做噩梦被别人打脑袋了吧?”
项瓷被她紧紧的抱着,努力回想刚才的情景,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好像没做噩梦,想不起来,却又感觉好像有人打了我脑袋。”
以前的噩梦她都能想起来,这次却想不起来,真是一点点印像也没有。
但又能确定,就是有人打了她脑袋,好像还是从上方敲的。
可仔细想想,她好像又没做梦,好像是她的幻想。
想不通的项瓷,把重点放在崔氏身上,轻声道:“你听着像要哭了一样,我是不是又晕了?”
崔氏这才松开她,抹抹眼泪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对,又晕了,今天是第三天,感觉怎么样?”
“晕了三天啊,那真是太久了。”项瓷惊愕道,“我师父怎么说?”
崔氏道:“说你饿狠了,得睡上一段时间。若不是发现的及时,你现在就是活死人了。”
不说狠一点,这小丫头就不会觉得事情很严重,就得让她怕,让她知道,饿了就得吃东西。
项瓷惊讶的直咋舌:“活死人啊!那太可怕了,没有未来的我想想都手脚冰凉。”
崔氏舍不得骂她,又不得不嘱咐她:“那你下次饿了还敢不吃吗?”
“不敢了。”项瓷拍拍自己的肚子,“绝对再也不会让它有机会饿着的那一天。”
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疼爱自己的家人们,虽让他们担惊受怕,就是最好的照顾。
崔氏也希望项瓷能说到做到:“以后别不好意思,知道吗,看着你开心快乐,身体健康,才是我们最好的祝福。”
“好。”项瓷冲着自家娘亲甜甜一笑,再三保证,才甩甩手,扭扭脑袋,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来,“我起来动动。”
崔氏忙拦住她:“等等,你先缓缓,仲子说你刚醒来,可能会头晕。头晕吗?”
“没有。”项瓷晃了晃脑袋,“也没听到脑袋里有水声,我还是你那个聪明可爱的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