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芹转身回屋,苟夫人母子则被丢出相府。
别说王夫人,就连王弃玉的面都没见上。
“娘,走,咱回去,不求她。”
苟寻西脸面都被摁在地上摩擦,羞愤欲死。
“我儿有志气,娘再给你物色个好生养的,定能为咱们苟家开枝散叶。”
苟夫人也气不过,这相府,她是不想再来了。
王夫人实在头疼,眼瞅着外边没了动静,便要去歇息。
王宝钏扶她娘进内室,伺候她娘更衣去了。
“行啊,五姐姐,好厉害。”
王宝钏自内室出来,对王弃玉竖起大拇指。
她方才是听得真真的,五姐姐三言两语就把气出了。
王弃玉牵了牵嘴角,摇头:“唯熟尔。”
香芹进来了,给二人行礼:“小姐所料不错,二人只是做戏,并未真心悔过。”
王弃玉道:“说说。”
香芹便把外边的情形说了,“小姐们是不知,那贼婆子往手帕沾了蒜水,婢子一靠近,一股子的蒜味,熏死人。”
王宝钏抚掌:“可见是个笨的。”
二人又说了会话,王宝钏就请王弃玉去她院子。
“五姐姐,我近日得了个绣样,绣法用你教的苏绣,就是有几处不太明白,还请五姐姐指点一二。”
“这算不得什么,我同你去看看。”
解决了苟家母子,王弃玉心头舒畅,吩咐香芹照顾囡囡,就跟着王宝钏走了。
“五姐姐请看,这交颈鸳鸯,我如何也绣不好这鸳鸯头。”
王弃玉接过绣绷,扫了一眼,打趣道:“好打眼的布料,好艳丽的配色,宝钏莫不是红鸾星动了?”
“五姐姐胡说呢,我是要给小道长做道侣的。”
王宝钏把绣绷从她手里抢过来,塞到箩筐里,“五姐姐不教便罢,还拿我打趣来。”
“是,五姐姐错了,来,姐姐告诉你这鸳鸯头怎么绣。”
正午的光,透过纱窗,在雕花软榻边,画个光影。
少女低头,细绣蔷薇,光影斑驳,能看见她光洁额头细细的绒毛。
王宝钏说的没错,四月初八,宫中来了旨意。
责令王宝钏与云真子完成婚约。
道人结道侣,那是要上表天庭的,
只有亲眼看到王宝钏嫁人,圣人才会安心。
“圣人多少有点大病。”
王宝钏内心不满,却也无可奈何。
被相爷叫回来的云真子,此刻也在书房。
王相盛怒,“如今之计,不得不牺牲乖女,你假死吧。”
皇权之下,他连自己的女儿也护不住。
王相潸然泪下。
“爹,我和云真子走一趟。。”
王宝钏心想,出去避避风头也好,省得那皇帝老儿没事就搞个赐婚,烦不烦。
云真子立马打包票:“相爷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师父。”
只要您按时打钱就行。
“可是,宝钏怎能嫁给个道士呢?”
王相识一万个不愿意,云真子道:“相爷放心,小道自然有法子避过去,万不会委屈了我师父。”
“那且听你一回吧。”
王宝钏即将要入观的消息儿,自然第一时间飞进了东宫。
李羡正在处理政务,忙放下御笔去了昭阳殿。
“阿娘,您为何要那样做?”
圣人正在养病,所有政令都是经李羡的手,没有他的授意,让王宝钏入观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