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走了,王权低头看着昏死不醒的方鹏,呵了一声。
下一刻,穿着长筒靴的右脚骤然踢出,呼呼生风,硬质的靴头,狠毒的落在了方鹏裆部。
这一脚,直接方鹏给踢醒了,“嗷”的一声,弹也似的蹦了起来。
王权暗自估计了一下,这一脚,即便废不了此人,不好好养着,也能让他少当几年男人了。
方鹏疼的脸色苍白扭曲,额上冷汗直冒,死死盯着王权,捂着裆部说不出一句话来。
车厢前就这么大点地方,见他如此,王权右脚微抬,作势又要踢出。
方鹏也是惜命,不愿跳车,竟是一头扎进了车厢内。
“你倒是会选地方”,王权呵了一声,跟了进去。
方鹏趴在车厢内,还没起身,就感到背上被一只脚踩住,想要起身,却发现以自己习武之身,竟顶不起来这一只脚。
若说他是习武之人,那么王权近三十年来,日日习练那吐纳呼吸之法强身健体,体魄之强,可以说是站在习武之人的巅峰。
对他的行为,王权面露嘲色,脚下一加力,将他顶起来的那点空间压实,道:“别白费力气了,给你俩选择,要么自宫,要么死,选吧”
方鹏挣扎的力度忽悠一滞,像是吓到了,但随即再次挣扎起来,并不信道:“我可是郭道长承认的入道之人,你岂敢杀我?”。
“哈哈”,王权大笑一声,没想到此人的底气如此可笑。
此地密林深山,杀了此人,倒时费些钱财将家将贿赂一番,说是其等为了谁都不得罪,回去也只会说是被野兽袭击所杀。
便是多年后有人说出真相,倒时自己要么已经入的道门,修得玄法,要么都不用别人出手,寿命到头自己死了。
“你笑什么?”,方鹏问了一句,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忽地感到左耳被人揪住,下一刻,“嗤”的一声,一股深入骨髓的剧痛袭上身来,疼得他哇哇大叫。
这血腥一幕,让自小连杀鸡都没见过的范青玲,在一旁瞪大了双眼,两只小手紧紧捂着嘴巴。
伤口平整,血流如注,触目惊心,王权将这左耳扔在方鹏面前,道:“你觉得我敢不敢杀你?”。
方鹏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闻听此言,‘砰砰"磕头,完全顾不得形象,死命求饶。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啊”。
王权轻微摇头,这等软骨之人,竟也有修道之资。
看向一旁受了惊讶的范青玲,问道:“玲儿可认识此人?”。
范青玲呆呆点头,此人曾在城中花街会时,多次对她动手动脚,范家主也时常告诫她远离方家。
见她点头,王权又问,道:“玲儿认为,该饶了此人吗?”。
范青玲不禁犹豫起来,她心如赤子,心底善良,看向王权刚要开口,王权却先一步道:“还记得为兄曾说过什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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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青玲一怔,随即小脚一跺,大声道:“不能饶了他”。
王权欣然点头,自己不可能时常照顾范青玲,知道她心底单纯,这一路上,能让她成长多少是多少。
将方鹏一把掐了起来,走到车厢后方,短刃削铁如泥,轻松在车厢上破开一个口子。
车队现在已经是在密林中行走,以他的目力,不远处的一头斑斓猛虎他看的一清二楚。
“此地做你的归宿如何?”。
如此催命的言语,方鹏吓的肝胆俱裂,眼泪鼻涕淌的满脸都是,牙齿颤的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来。
见他不语,担心这厮有运数在身,手中短刃毫无阻碍的刺进方鹏后脑。
转手一搅,此人一声未吭瘫软下来,扔废品一般将其丢了出去。
王权一直看着远处的野兽,走了有些距离后,那斑斓猛虎动身了,早已被血腥味刺得口水直流,饿虎扑食开始撕咬尸体。
转目一瞥,不知是好奇还是傻了,范青玲呆呆走上前来,看着野兽食人,娇躯也是微微颤抖。
王权伸手在她小小的肩膀上一拍,感到她全身一抖,没有劝慰,而是出言告诫,道:“此人对你心怀不轨,你如果善心放过,来日下场未必能好到哪去,往后要牢牢记住今日之见”。
“玲儿…记住了”,范青玲应了一声,努力克服心中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