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拍两下范青玲肩头,转身将那件,已经破损的衣物再裁剪一块,在范青玲包裹里拿出一个水袋。
去了塞口,用水在脸上一抹,用手沾着地上未干的血迹,再次抹在脸上。
上前将车厢后面的窟窿扩大,转身道:“玲儿,一会不管谁问你,除了我说话你都不能回答”。
见范青玲点了点头,便向车厢外走去,到了外面,见俩家将还没回来,知道是被迷在那边了。
前面车厢两侧还有两家将,他大声喊道:“来人呐,出人命了,来人呐!”。
喊的声音不可谓不大,前面车厢的窗帘被拉开,憨厚男子探出头来。
见王权一看血污,也是瞳孔微缩,同样大声问道:“这位仁兄,发生什么事了?”。
王权神色悲切,连连叹气跺脚,恨声道:“方兄醉酒,倒下前,非要来我处安睡,可谁料,方才有一吊睛大虫破开厢壁,将方兄,唉,叼走了”。
说到最后,混着脸上血水,真如声泪俱下。
憨厚男子也是大为吃惊,赶忙问道:“不知那大虫去了何处?”。
王权迷迷瞪瞪撩开门帘,故意露出里面的大窟窿,看了一眼便合上,急道:“方才见那畜生还在后面,现在不知去了何处,莫非还要再来不成?”
说着,他很是着急,来回踱步一圈,看向憨厚男子道:“兄台,可否让随行家将接我与妹妹过去,也好避此灾难”。
那憨厚男子显是小心谨慎之人,闻言犹豫,王权一见,再次拉开门帘向后一看,又在左右后方看了一眼,再次回来,道:“兄台若觉为难,可只将我妹妹接过去,我死便死了”。
见王权为了妹妹连命都能舍了,兄妹如此情深,憨厚男子也是动容,回道:“我去试试”。
毕竟他没有什么财物,能不能让家将过去,他真不能确定。
目的达成,王权立马道谢,道:“谢过兄台大恩”。
其实他可以直接解开拴在铁链上的马匹去其他车辆,但这么做,却是不好遮掩方鹏之死。
需得前面车辆的家将来此,让其作证才行。
这次很快,两个穿戴整齐的家将,手持兵刃到了近前,警惕地查看左右。
王权一见,赶忙急匆匆的上来求救,道:“两位将军,还请救命啊”。
左边家将开口问道:“我是方家所请家将,你说方公子被一大虫叼走,可有证据?”。
王权将门帘掀开,指着道:“这大窟窿,我等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做到?”
俩位家将探头一看,脸色猛变,这窟窿几乎将车厢后方掏空,确实不像穿着金贵,富家公子模样的王权所能做到。
再看里面站着的那小女孩儿,俨然一副被吓傻的模样。
王权担心他俩推辞,将门后一兜子大小金元宝抓起,道:“二位将军如果带我与妹妹前去其他车厢,这些财物可以都给二位将军啊”。
右侧家将几乎立马同意,道:“这车厢不能带了,方家公子虽死,但这位公子和妹妹却不能继续待在这里”。
左侧家将好似对金元宝兴趣没多少,但也是赞同这话,点头道:“确实不能再待了,公子,让令妹出来吧,就先去方公子车驾吧”。
“多谢二位将军救命”,王权拱手道谢,进去将范青玲带了出来。
本想一人上一马,但范青玲死死抓着王权的袖口不松开,两位家将见了,也是叹息,以为范青玲属实吓得不轻。
实际却是王权让她故意如此。
所幸范青玲不过十一二岁,最多豆蔻年华,身材娇小,近八尺高的王权单手就能抱起。
稍微收()
拾了一下,带着范青玲上了一位家将的战马,路过前面车辆时,憨厚长相的男子正掀帘看着。
王权对他点了点头,道:“谢兄台出言相救,因抱着舍妹,无法行礼拜谢,还望兄台不要介怀”。
“小事小事,我也没做什么”,男子连忙摆手,表示无碍,王权的财力他是看在眼里的,一看便知是大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