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呀娘,为何如此坑害于他?
“三娃子,你要走,就顺便把这两锅稀粥给带走吧,咱们村的人还没穷到这份上,就算有那么几户遭了灾,吃不上饭,族里也还能凑出点余粮来接济接济。”
六叔公微微抬了抬眼,忽然看向立在一旁的立秋。
“这回多亏了立秋,要不是立秋告诉大家伙老天要降雨,大家伙的地可全都要被淹了。”
立秋心头涌上一股不安。
六叔公这只老狐狸,平白无故地把她扯出来做什么?
她可不想()
牵扯到张家大房二房之间的争斗中。
“六叔公别这么说,”立秋淡淡笑着,“这得多亏了老君庙的南风道长,跟我可没什么关系。”
“怎么跟你没关系?你要是不说,等村里人知道,那都是什么时候了?”
六叔公硬是要把立秋扯进来。
“你看你到底还是张老蔫的干闺女,嘴上说着不认刘氏这个娘,可真要有什么事,却冲到最前头,要不然,村里因为你娘干的这缺德事训她,你咋还死命地护着她呢?那天看你那个不要命的架势,我还以为是你撺掇你娘卖别人家的姑娘呢。”
六叔公这么一说,胡氏赶紧插嘴:“六叔,说不准真是呢,二嘎娘的心眼能有这么活泛?这肯定是背后有人支招呢,我听说立秋也会读书认字,立秋,你说是不是你给你娘出的主意?你这孩子太不知道好歹了,你三哥现在是个秀才,你却撺掇着你娘不干人事,你是不是成心想坏了你三哥的前途?”
立秋挑了挑眉,哟,在这儿等着她呢。
六叔公想挑拨她和张由,自己做那占便宜的渔翁,真是白日做梦!
这都是她玩剩下的招数了,还轮得到这个死老头来作妖?
“胡氏,你是不是忘了你的手怎么伤的了?”
立秋冷着脸,直呼胡氏的姓氏,连一声“二娘”都懒得叫。
“上回想打我,你的手就差点废了,这回动动舌头就想往我身上泼脏水,小心睡觉时候小鬼拔了你的舌头!”
胡氏吓得打了个哆嗦。
可她一看六叔公的眼色,就不怕了。
六叔公和她男人张汉中都在这儿,六叔公当衙役的儿子张大忠也会为她撑腰,她还怕一个改嫁给赖子的童养媳么?
“元立秋,你少吓唬我!先前你明明跟二嘎娘都撕破了脸,都不肯叫她娘了,为啥又忽然要护着她!分明就是你跟她勾搭干那不要脸的事!你还狡辩啥?”
立秋不耐烦地挑眉:“我护着她啥了?你是瞎了还是脑子不好使了?我那日分明是在护着秋菊,要不是有秋菊在,她是死是活与我有什么相干?”
再扯下去没完没了,她都懒得搭理胡氏这种跳梁小丑,不如直接找六叔公挑明。
“六叔公,凡事都要讲个规矩,你跟张老蔫一家子的仇怨别攀扯到我身上,我很忙,没工夫、也不想做你手里的棒槌,你要跟张由斗,那就自己上,指望着我帮你挡枪,你就是等到死,也别想等到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