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扎着何季卿了,斜刺里冲出一人,拦腰抱住立秋,把她给拽了回来。
“小秋,你这是干啥呢?”
小秋?
立秋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顺手就拧了那人的胳膊一把:“长安哥,叫我立秋!”
她长这么大,就没人叫过她小秋。
除了名字,她被人喊的最多的就是小***死妮子。
“小秋”二字,太亲密了。
“我就要叫你小秋。”
顾长安顺手捞起红盖头,罩在立秋的头上:“等我,我去跟兄弟们说几句话。”
“孙大哥,季卿,贵荣,”他冲着几人抱了抱拳,“今日来的都是乡亲们,无法叫你们去前头吃酒,委屈各位了,等过几日,我在老君庙,请兄弟们痛痛快快吃一顿!”
“你小子跟我们还这么客气作甚!”孙拙乐呵呵的,“长安,你这个媳妇儿挺凶啊,刚刚差点就要了季卿的命。”
“误会,误会,都是误会,我家小秋很温柔的,必定是季卿这小子说错了什么,惹恼了小秋,要说错,那也是季卿错。”
孙拙一愣:“你这小子,还挺护短,可别怪哥哥没提醒你,这娘们儿啊,不能太惯着,你稍微给她们点好脸色,她们就能骑在你头上***屎,你就得成天使唤她们,给她们使脸色,她们敢顶嘴,二话不说,扇一巴掌,她们就听话了。”
呸,又是一个臭男人。
立秋都快把簪子折两截了。
若不是顾及着长安哥,她可真想把这几个男人都用簪子扎死算了。
长安哥要是敢听孙拙的话,她豁出去日子不过了,也要叫长安哥见识见识,什么才是妻纲。
“大哥,你这话可不对。”
顾长安不大高兴。
“我好不容易才把我媳妇儿娶到手,我可不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媳妇儿是用来疼的,那么娇滴滴的一个人儿,一巴掌下去,不给打坏了?”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很有道理,甚至还认为孙拙是来捣乱的。
“你自己娶不上媳妇儿,兄弟我有了媳妇儿,你该为我高兴才是呀,怎么净给我出昏招,你是不是娶不上媳妇儿嫉妒我啊,大哥,你这样可就不对了,做兄弟的哪能这样。”
孙拙恼了。
“顾长安,你小子是不是听不懂好赖话!我在教你怎么调理媳妇儿,你不虚心求教就算了,还指责我?”
“你自己都是光棍呢,教啥教?”顾长安很
不屑地挥挥手,“兄弟们赶紧走吧,我和我媳妇儿说几句体己话,还得去前头招待客人呢。”
一眼瞅见躲在何季卿身后的南风,顾长安就更加嫌弃了。
“大喜的日子,你一个臭道士过来凑什么热闹?这不是给我添晦气么?滚滚滚!”
南风不服气:“他们仨都穿着道袍,你为何只说贫道一人?”
“他们仨是我兄弟,是假道士,你是真道士,那能一样吗?反正看见你就没好事,喂,这是不是从我家拿的瓜子花生?你怎么还吃上了?你送贺礼了吗?没送礼吃什么吃!拿来!”
顾长安攥住南风的手腕,把那几颗花生抠出来,又从南风口袋里搜出一大把瓜子红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