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姻缘的缺德玩意儿,以后我媳妇儿不点头,你就别来我家!”
气得南风吱哇乱叫:“顾长安!你成日守着这个小娇娘,以后没有大出息!”
“没有就没有,我乐意!”
怼完南风,顾长安就盯着何季卿看。
“季卿,不是当哥哥的说你,你还在病中,来瞎凑什么热闹?别人的媳妇儿你能随便看吗()
?那臭道士说两句瞎话,你就昏了头了?还良配呢,你睁大眼瞧瞧,我和我媳妇儿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何季卿极其尴尬,摸着鼻子讪讪地笑:“二哥,你都听见了?你耳朵可真灵啊。”
顾长安似笑非笑地乜斜着他:“不灵能行?我耳朵要是不灵,你们就得把我媳妇儿欺负哭了。”
“二哥你误会了,”何季卿越发尴尬,“都是道长在欺负二嫂,我还劝道长来着……”
瞅着顾长安的眼神不太对劲,何季卿赶紧扶住孙拙:“大哥帮我一把,窗台太高,我怕跳下去伤口裂开。”
翻下窗台之前,何季卿回过头看了一眼那一身红妆的佳人,心里直犯嘀咕。
道长说得没错,这二人是很不相配。
佳人如娇花,得找一个细心温柔的人好生娇养着才会鲜艳肆意,插在顾长安这堆牛粪上,可惜了。
窗台上只剩下何贵荣还傻乎乎地坐着。
“贵荣,你还留着干啥?”
顾长安瞪他一眼,他乐呵呵地笑,哈喇子都流到下巴颏上了:“嘿嘿,我看新娘子,看新娘子有糖吃。”
“没新娘子看,快走快走。”
何贵荣一下子就委屈起来,扁着嘴要哭:“你凶我,不给我看新娘子,我要看新娘子!我要看新娘子!”
原来这是个傻子。
立秋无奈地叹了一声,从炕几上的小笸箩里抓出一把糖豆,叫顾长安:“长安哥,你跟他较真做什么?塞一把糖豆,把他好生哄走吧。”
何贵荣得了糖豆,才喜笑颜开地跳下后窗。
“姓顾的!”南风在窗外尖叫,“我明日就给你贺礼!你最好早些去庙里修房子,要不然,贫道天天来,叫你们俩没法生小孩!”
立秋嗖的一下从炕上蹦下来,差点崴到脚。
她半掀着盖头,几步蹿到墙边,趴在后窗台上,对着那几个远去的影子大骂。
“缺不缺德啊!你才没法生小孩!上辈子缺大德,这辈子当道士!臭道士,别叫姑奶奶我再见到你,我见你一次咒你一次!”
“好了好了小秋,人都走了,别骂了。”
顾长安拥着立秋,哄了半天,不仅没将立秋哄好,反而还被立秋瞪了一眼。
“还有你!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看看你交往的这都是什么人!等修完老君庙,不许你再去!”
“不去不去,我肯定不去了。”
“坐!”立秋指着炕沿,气冲冲地喊顾长安坐,“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还要把聘礼留给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