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隐淡淡开口:“本祖卦象上显示,所丢失饷银的方向是东南方向,据本祖所知,柳侍郎家的正是东南方向吧。”
柳侍郎听了这话,心里一阵咯噔,脸上一白,虎着张脸:“寿王妃,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的意思就是我是偷窃饷银的贼了?”
江隐呵笑:“卜卦上显示的,难道柳侍郎在质疑几百年的东西?”
卜卦,玄学都是大兴王朝祖皇上极为推崇的。
今儿个柳侍郎若是说出质疑的话,便是质疑祖皇上。
借他一百个胆儿都不敢。
柳侍郎一口气憋在胸膛,上不去下不来:“所以,寿王妃的意思是要搜查我家了?”
江隐颔首:“不错,柳侍郎如此有自知之明令本祖刮目相看,为确保公平,稍后你也可以搜查本祖家。”
柳侍郎深呼吸,知道这是避不过去了:“那便请吧,我未做过的事不怕搜。”
江隐悄然看到柳侍郎背过去的手朝一个小卒摆了摆。
江隐呵笑,这是打算通风报信?
她缩在袖口里的手打了个旋,一只纸鹤飞了出去,将小卒绊倒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朝柳侍郎家走去,路上恰好遇到了扭伤的小卒,江隐看着柳侍郎的脸黑了下来。
柳侍郎的家中规中矩,不清贫不奢侈,他一甩袖子:“寿王妃,带人搜吧。”
一声令下,一群人涌了上来。
搜了半天,什么都未搜出来。
柳侍郎明显松了口气,黑着张脸,一副被冤枉的样子,讥讽道:“寿王妃,看来是你卜卦的本事不到家啊。”
江隐笑:“他们找完了?现在该轮到本祖找了。”
她推开挡路的柳侍郎径直朝前方走去,一行人跟了上去。
柳侍郎看到江隐带着众人来到一个茅房附近时,眼皮跳的厉害,欲盖弥彰道:“王妃这是什么意思?想解手?”
江隐不咸不淡的瞥他一眼,指着茅房旁边的泥地:“挖。”
“是。”
柳侍郎冲上去,眼睛猩红:“不许挖,这个地方乃是家中最为浑浊之地,贸然挖开,坏了我家的风水该如何是好?”
江隐云淡风轻:“放心,坏了风水,本祖亲自给你做风水。”
说话的功夫,已经有人挖出硬硬的东西了:“好像是个箱子。”
“取出来。”江隐道。
箱子打开,晃眼的银子整整齐齐的码在众人眼前。
“嚯,还真是银子。”
“这银子……”
江隐上前随便拿出来了一个,扫了眼银子底部的印号:“对饷银的印号。”
“是。”
有人上前进行核对,到最后心虚的看着柳侍郎:“这批军饷同要发给寿王妃府上的银子是同一批。”
柳侍郎闭了闭眼。
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计划竟然失败了。
江隐看着柳侍郎黑沉的脸:“本祖会将此事告诉给皇上的。”
江隐离开后,柳侍郎对着挖的乱七八糟的土坑狠狠的踢了好几脚。
避在房间里的柳絮急忙跑了出来,扶住柳侍郎:“爹爹。”
“这寿王妃,我看就是我们家的克星,自从遇到了她,我们家没有一件顺利的事!”柳侍郎颤抖的看着身上的官袍:“私藏军饷银,构陷寿王妃,为父身上这身官袍是保不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