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柳絮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瞪大:“爹,不……不会吧,皇上很器重我们家的。”
“这次的性质不一样啊。”柳侍郎喃喃:“若是你姐姐还在就好了,还能吹吹皇上的枕边风,只可惜你姐姐已经被寿王妃害死了。”
柳絮喃喃:枕边风?
她回到房间,翻出一本册子,对着上面的内容喃喃自语:勾引皇上,真的可以成功么?
……
江隐回到王府后,手指敲打着桌子,阿丑上前:“老祖宗,我已经查过了,府上这些花美男同此次的军饷案没有关系。”
江隐点点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本祖还以为你会借着此事将他们撵出王妃。”
阿丑的腮鼓鼓的,宛如小笼包:“虽说我厌恶他们,但也不会故意构陷他们,那等人品卑劣之事我是绝对不会做的。”
江隐笑笑:“随本祖去一趟江府。”
阿丑聪明,猜到她的心思了:“老祖是想让江大人把柳侍郎的事参奏给皇上?”
“恩,他乃是左都御史,由他做此事最为合适了,本祖若是亲口告诉了皇上,皇上必定会重重严惩他,说不准,连头上的乌纱帽都会丢了。”江隐清品了口茶。
“老祖仁善。”
江隐同阿丑、小祖来到了江府。
江承厚看到江隐,眉头拧起:“你来做什么?还带着这小崽子。”
小祖的小腮帮子鼓溜溜的跟个小河豚似的:“哼,我不是小崽子,我是小祖。”
江隐把事情说了一遍:“明日,你便去参奏柳侍郎。”
闻言,江承厚猛的一拍桌子:“什么?你竟然把柳侍郎给得罪了?江隐,你现在好大的胆子!”
江隐眉眼凉了些:“柳侍郎污蔑本祖私吞了军饷,此事非同小可,本祖若是认下了,便要担下这罪名,本祖凭什么担下这罪名?”
“那你不想想柳侍郎为何要针对你?”江承厚黑着张脸:“你若非多管闲事,害死了柳贵妃,柳侍郎又怎会报复?”
江隐看着原主的父亲,眼底凝起一层黑色的雾气:“这么说,这件事你是不上奏了?”
“江隐,你不要无法无天,柳侍郎是朝中大员,尽量不要得罪。”
江隐点点头,带着二人往外走。
“二小姐,姨娘让您过去一趟。”宋姑姑道。
江隐颔首,带着二人去了后院。
温容刚刚理完佛,佛堂内飘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儿:“你来找你父亲有事?”
江隐把事情说了一遍。
温容道:“这件事的确是柳侍郎做的不对,你想如何做便如何做,娘亲支持你。”
温容又将视线落在阿丑的脸上,沉吟半晌,才犹豫不决道:“你脸上的是诅咒纹?”
江隐一愣:“您怎的知道?”
阿丑的眸子缩了缩。
温容话中带话:“佛法之中,所见颇多。”
她取了一本经文递给阿丑:“没事静心净手多读读。”
“多谢。”阿丑接过来。
回去的路上,阿丑道:“老祖的母亲懂的很多。”
“恩。”江隐浅浅的应着。
回去之后,江隐便将柳侍郎一事写了一个奏折交给大理寺卿,让他明日上朝顺便递给皇上。
果然不出江隐之所料,皇上得知此事之后十分愤怒,当即处置了柳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