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结婚时的誓言,现在不是离婚了吗?”
“可是马上不就要复婚了吗?”
“你呀,等复婚了以后再说吧。”
“亲爱的,这不就是一道手续的事吗?”我边说边抚摸着她白皙柔软的玉臂。
“劳您大驾了,我等的就是这道手续。”
“办完手续你就不怕我继续发育了?”
依依咬咬牙说:“谁让我被你这个混蛋缠上了,就当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了。”
“那你可小心点,这两天我的武器又变粗了。”
她苦着脸说:“你还有完没完了?不能给我条活路吗?”
“我就是来给你指点迷津的,你想想,难道以后也不跟我做爱了吗?”
“你的东西……太吓人了,我现在一想起来还有点后怕。”
“不是跟你说了吗,要有耐心,多做几次就会适应了。”我得寸进尺,开始摸上她的酥胸。
“对,我是没有别的女人适应能力强,因为满足不了你,所以你才会出去另寻新欢,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呀?”
“我不是另寻新欢,安诺只是我的旧相识……”我解释说。
“你做了出轨的事还有理是吗?”
“咱俩结婚之前我就认识她了,这是历史造成的误会,不是咱们之间的错误。”我的手越来越大胆,悄悄探到她的胸罩里面。
“我现在服了你了,你可真能编,一件出轨的事愣让你说成谁都没有错。”
我叹了一口气:“谁让我人帅嘴甜,一出门就车见车载,见开,人见人爱,佛见佛发呆,鸟见鸟惊摔……”
“我看你出了门是狗见狗摆尾,猪见猪拱嘴,车见车爆胎,鬼见鬼投胎……”
“你怎么比我还贫?应该说我是:汽车见了会转弯,啤酒见了会开盖,姑娘见了会失态,少妇见了会晕菜。”
“真不害臊,你的脸皮呀,就是皇上他妈——太后(厚),你赶紧滚厕所去吧,唉呀不行,厕所见了你都得吐。”
“你都是在哪儿学的一套一套的?”
“跟你学的呀。”
“我有那么话痨吗?”
“差不多吧。反正我跟你在一起别的本事没长进,嘴皮子倒是比以前利索多了。”
“是吗?你还少说了一样,你做爱的本事也越来越长进了,除了在阴道内壁的尺寸收缩上还跟不上我,其它的都很全面了。”我的手指开始揉捏她膨胀的乳头了。
依依忽然充满嫉妒地问道:“你跟安诺做得很开心吧?她能匹配你的尺寸吗?”
“还行吧……”我含糊其辞地应了一句。
“把你的脏手拿开!”她又不高兴起来,把我的手拽出来推到一边。
“亲爱的,别生气,刚才的情绪不是挺好的吗?”
“我一闭上眼睛就全是安诺的样子,情绪好得起来吗?”
“你还没告诉我到底跟她说什么了。”
“不想跟你说,你去问她吧。”她把身子转向墙里,给了我一个后背。
“媳妇儿,媳妇儿。”我又轻推了她几下。
她不耐烦地耸了一下肩膀:“干什么?”
“明天能去登记吗?”
“滚,你去跟她登记吧。”
“我想跟你登记。”我把嘴靠近她的耳朵轻轻吹着气。
“别烦我,我要睡觉了。”她赌气地把耳机塞到了耳朵里。
我又磨了几句,她都没有反应,只好退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了。
在医院躺了两天后,又做了几次检查,我终于出院了。依依对我还是不冷不热,对复婚的事也不置可否,我有点搞不清她的路数,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妈妈私下里问我:“与依依登记的事能搞定吗?”
我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她问:“怎么了?又出状况了?”
“她心里那道坎还过不去,可能要过几天才能缓过来。”
“依依有这种情绪也正常,当初安诺第一次闹上门的时候我也缓了好一阵。”
“北北怎么样了?”
“你想干什么?”妈妈警觉地看着我。
“没什么,就是问一下,好几天没见到她了。”
“你不用惦记了,我已经把她保护起来了。”
“保护起来了?什么意思?”
“我现在抓紧时间给她介绍对象,省得她总往安诺那里跑。”
“她不是有男朋友了吗?”
“连面都不敢露算什么男朋友?我就当没有这个人了。”她盯着我的眼睛说。
“这样好像不太好,北北也不是小孩子了,应该征求一下她的意见。”
“还让我征求她的意见?再征求几次她就该怀孕了,到时你能负得了责吗?”
“没那么严重吧?”
“哼,我觉得已经非常严重了,上回那次吵架让我重新认识了她,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北北了,她从安诺那儿学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现在又臭又硬,比你还不听话,唉,你们兄妹俩真让我头痛。”
“我还是挺听话的吧?”
“对,你超级听话,搞了一茬又一茬的女人,西门庆也比不过你。”
“这好像不是在夸我。”
“你真聪明,这都能听得出来。你上辈子不会是一棵梧桐树吧?”
“不可能,上辈子咱俩不是一对神仙眷属吗?”我轻轻扶住她的蜂腰。
“我可没心情跟你开玩笑,北北的事弄得我天天睡不好觉,我都没敢跟你爸爸说这件事。”
“对,先不要跟他说,省得他也上火。”
“我告诉你,北北有什么异动一定要先告诉我,她是你的亲妹妹,你一定要尽好当哥哥的责任。”
“明白了。”
“还有,你不是在公安局上班吗,正好可以帮我查一下到底是谁骗了北北的处女贞操,如果那个人主动认错,我可以考虑跟他谈一下,没准儿就能原谅他。”
“行。”我满口答应下来,心里很清楚妈妈说的不是真心话,如果让她知道那个人是我,我的下场一定极其惨烈,根本就不会有谈话这个环节了。
“还有一点我觉得不太对劲,”妈妈怀疑地看着我,“北北那么相信你、崇拜你,她怎么没把交男朋友的事告诉你呢?”
“再深的信任也是有限度的,女孩子最私密的事不会轻易对别人讲,哪怕那个人是他的亲哥哥。”我赶快把自己摘出去。
“喂,你就不能跟我交个实底儿吗,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你?”
“您怎么又来了?当然不是我了。”
“不是你?你连自己的妈妈都敢攻略,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确实不是我,我可没攻略她。”我这句说的是实话,虽然我对北北的青春玉体心动不已,但我确实没有主动引诱她。
“你敢发誓吗?”
“怎么,还让我发誓?”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算了,先别发了。”妈妈想了想,放弃了让我起誓的想法。那天我发了两个誓,第一个很快应验,我被送进了医院,第二个是娶五个老婆,万一真的实现了很可就是五雷轰顶,如果今天再让我发誓,指不定又出什么幺蛾子,可不能再冒险了。
看她走了以后我长出了一口气,妈妈越来越怀疑我跟北北的关系,以她丰富的斗争经验和超高的智商来看,想找到更大的破绽只是迟早的事,以后可是要加倍小心了。
不过我跟北北来往最大的掩护就是我们的兄妹关系,谁见了也挑不出毛病,除非妈妈把我们俩堵到被窝里,否则还真说不出什么来。其实那天她是有失误的,如果当时马上带北北去医院做检查,只要一化验她体内残余的精液就知道谁跟她做爱了,我纵然浑身是嘴也无法抵赖了,幸好妈妈没那么做。
当然,我也有失误,就是我低估了蓉阿姨的反击能力。我一直以为自己掌控了她的行踪,没想到她的反戈一击着实厉害,差点把我跟两个妹妹一起捉奸成功,幸亏北北先一步逃走,否则那晚我能不能活着到医院还两说。
就在我悄悄躲着北北的时候,她也没闲着,每次都把妈妈安排的相亲搅得乱七八糟,搞得媒人各个灰头土脸,都不想再给她介绍对象,要不是因为北北是个白富美,又冲着妈妈的面子,估计很难再有人理会这些相亲的事。
妈妈不管那一套,她一心让北北早点嫁人离开,最好离我远远地,也好了却她一桩心事。但是北北的精彩表演层出不穷,并且总会带来意外的“惊喜”。
有一次,她跟一个中年的成功男士谈得颇为融洽,妈妈听说以后非常开心,以为自己的女儿终于开窍了,那个男人什么条件都挺好,就是年纪大一些,四十三岁,而且有三个孩子,最大的刚上初二。
妈妈找来北北跟她商量,问她能不能接受当后妈的角色,让她再慎重考虑一下。北北爽快地说当然没问题,不过她的志向更“高远”,是想要做后奶。妈妈听了就有点糊涂了:“后奶是什么意思?我只听说过二奶。”
北北神秘地笑了一下:“我看上的是三个孩子的爷爷,他成熟稳重,会体贴人,正好也是单身……”
后来北北的话妈妈完全没听进去,当听到自己的女儿说看上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时,她已经彻底懵了,有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希望赶紧出来一个大仙收了自己,顺便把这个作妖的丫头片子送到一个遥远的地方去做苦力。
当看见北北眉飞色舞的脸和滔滔不绝的口型时,妈妈忽然觉得那张一开一合、说个不停的嘴好像在嘲笑自己,她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马上打醒这个不孝的女儿,但又觉得这样太轻了,应该拿根棍子好好教训她一顿。
最终妈妈在就要崩溃的时候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她淡淡地说道:“你是故意的吧?想借此逃避去相亲,是不是?”
北北闭住口:“您不是希望我早点结婚吗?”
“你上次说喜欢你哥哥那个类型的,这才几天就变了,现在开始喜欢年纪大的了?”
“人的想法是会变的,不行吗?”
“你不用白费力气了,让你嫁人是肯定的了,除非把你那个‘男朋友’找出来。”妈妈镇定地说完这段话后就不理她了。
北北回身悄悄做个鬼脸,心里自以为得计,暗暗谋划着下次搞什么新的阴谋。
最让我头疼的是,她每搞砸一次相亲后就第一时间向我报捷,还问我干得漂不漂亮,弄得我不知是该鼓励她还是批评她。
当然北北的举措是有效果的,自从她说相中一个老头子以后,妈妈给她介绍对象的脚步明显减缓下来,不再那么频繁了,北北挺高兴的,认为自己的对策成功了。但是妈妈卡住了我们俩之间的联系,严格限制我们见面的次数,这又使北北极不满意,她忙活了半天就是为了和我见面,如今我这个真正的“男朋友”让她既不可见,又不可得,之前的一切岂不是都白忙活了?
正所谓祸不单行,安诺那边也出事了。因为我的“东一”公司一直私自借用她们单位的一个仓库做办公地点,这件事不知是被哪个好事者给举报了,我们遇到了最坏的结局,安诺被单位开除了,我们被限令在一天之内搬出仓库。
办公地点没了不算什么,最多再找一个,让我接受不了的是安诺的工作丢了。我跟她说:“你别急,我马上就去找你们领导沟通,我跟你们的保卫处经常有联系,我不信他们连梁政委的面子都不给。”
“算了,别给大家添麻烦了,反正我也不想在那儿干了。”她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这怎么算是添麻烦?你的工作是因为我被弄没的,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内疚地说。
“这事儿很容易解决呀,让我进你的‘东一’公司不就成了。”她微笑着说。
“那行吗?你这么大的人才,去我那里岂不是委屈了?”
“我算什么人才,顶多是根火柴,到哪里一划就是一片混乱的火焰。”她自嘲地说。
“你能来帮我当然是最好不过了,你每个月想要多少薪水?”
她把身子靠近我低声说:“只要能跟你天天在一起,就算倒贴钱我也愿意。”
“别这样安诺,工作是工作,感情是感情。”
“好的,从今以后我就在工作中投入最大的感情,顺便也给你投入足够多的感情,成吗?”
“成成成,你就是当来度假好了,别那么辛苦。”我安慰她说。
她补充道:“而且我知道你们公司里的美女多,除了米开罗的媳妇,剩下的那些女人都是你的菜,对不对?正好我去了‘东一’可以天天盯着凌大帅哥,省得你被别人惦记。”
“你随便吧,我真是怕了你了。”我无可奈何地说。
虽然安诺跟原来的单位解除了劳动关系,这口气却让人咽不下去,我借口她的原单位保卫系统有问题,加上最近在搜查两个嫌疑犯,我就天天带公安局的人去检查,把整个单位搅得鸡飞狗跳,没有宁日,正常工作也进行不下去了。
在被我折腾了一阵后,她们原单位的领导终于受不了了,主动找我谈话,说可以把安诺重新调回去,并且担任一个部门的小领导,我回来问安诺的意见,她坚决不肯回去,说好马不吃回头草,我把意见反馈回去,她的领导说这样行不行,安诺的工龄太短,不符合提前退休的条件,给她办个离岗休养吧。
我说离岗休养的条件好像也不太够,几位领导马上说没关系,现在就给她调到一个轻松安逸的部门,根本不用去上班,原有的福利和待遇都不变,熬个二三十年就可以办理正常的退休手续了。我一打听才知道,那个部门里的人都是安诺这种情况,不是老领导的子女就是关系单位的亲属,只在单位挂个名,平时根本就不来上班,说白了,就是被单位养起来了。
我假装思考了一阵说那就这么办吧,从此以后不再带人去“检查”工作,安诺和原单位的劳动纠纷就这样解决了。
对于这个处理结果安诺非常满意,她夸我办事有力度,我说有什么力度,这纯属以权谋私、公报私仇。
解决完了安诺的工作问题,公司的办公地点问题还没有解决。还是安诺思路开阔,她直接让我们去她的“爱巢”办公,我说那是你新装修的房子,拿来办公不太合适。她说无所谓,那么大的房子她自己住着也浪费了,用来开公司才是物尽其用。
我说:“那你以后住哪里?是在公司住还是回去跟咱爸一起住?”
她不以为然地说:“我一个人住哪里都行,你就不用管了。”
看到安诺到我公司上班以后,北北羡慕得很,也要调过来,我说姑奶奶你就别添乱了,你在研究所那么好的单位工作,到我们这里来掺和什么。
北北不干,非要加入“东一”,还说我偏心。我说:“这也是为了咱俩好,你想想要是妈妈知道你放弃那么好的单位到我这里来,肯定猜到咱俩有事,以她的脾气你估计会怎么做?我的公司肯定要黄了,然后一大批人都下岗了。你希望看到这种结果吗?”
她很不情愿地说:“我知道了,离你远一些就是了。”
随着安诺的加入,我的公司更热闹了,有时米开罗不在的话就是我跟一群女人在打交道,简直繁华至极。米开罗的妻子也正式调入了“东一”公司,我给了她不菲的高薪,妈妈这么安排也是想对米开罗形成一个制约。
这段时间葛离和她的三个表妹干得挺开心,都比在原来的单位更卖力。我有时想,自己和那四姐妹在不同的场合结识,发生了不同的故事,最终竟然变成了同事关系,缘分真是一件奇妙的事。
随着“东一”搬迁新址之后,公司和公安局的事越来越多,我经常早出晚归,比以前更忙了。有一回参加局里的围捕行动,抓获了一批制销假药的不法商贩,其中竟然就有经营成人用品商店的欧利上。
他发现我是警察后很吃惊,随即想套近乎,我耸耸肩说:“对不起了,欧哥,只能公事公办了。”
在随后的查抄证物的过程中,果然从欧利上的店里起获了不少假药和过期药,还有一些是三无产品,他贩售的壮阳药也是有真有假,不过上次卖给我的“强者之星”却是真药。
还有一件事得到了证明,安诺在电影院给我做“冰火三重天”时用的辣椒油并不是城西最有名的老张家的秘制产品,而是从欧利上那里买的商品,据他自己交代,这种辣椒油也不是从正常渠道来的,有一些甚至是从他家隔壁卖臭豆腐的那家铺子弄来的,这个奸商真是太黑心了。
抓药贩子的事让我忙得不可开交,公司的事都较少兼顾。有一天我回来得比较晚,刚走进电梯的轿厢里,忽然听到远处传来女孩子急切的声音:“麻烦等一下。”
我急忙伸手按住开门键,过一会儿便听到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接着有两个女孩子小跑着冲了进来。
她们进来以后我就愣住了,因为这两个人正是安诺和北北。她们看到我吃惊的样子以后只是微笑了一下,似乎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我怔了一下才问道:“这么晚你们来干什么?”
“来吃宵夜行不行?”两个人的手里都拎着餐盒。
“别闹了,这个时候来串门不是找打架吗?我上次挨揍的伤还没痊愈呢。”
“谁说要去你那里了?”
“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我们在你家的楼下租了房子,咱们现在是邻居了。”安诺笑眯眯地说。
“你也搬过来了?”我转过来问北北。
“是呀,你不开心吗?”北北兴奋地说。
“开……”没等我说完,她们住的楼层就到了,果然比我租的房子矮了两层,两个妹妹蹦蹦跳跳地出了电梯,临别时还转身跟我挥手说再见。
我呆呆地举起手跟她们比划了一下,心中暗想:这下实在是太“开心”了,她们俩居然把战火烧到了家门口,这回可真是热闹他妈给热闹开门——热闹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