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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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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插翅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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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银铮气鼓鼓道:“当年我就是错信了你这句话,才让你被姐姐抢走!”

萧情故与李景风听了这话都忍俊不住。李景风见她天真可爱,不忍伤她心,可这件事着实无奈。

萧情故道:“这几日你暂且住在松云居吧。”

李景风道:“我行李都放在奚家,得去拿。”

萧情故道:“我派人帮你拿去。”

李景风摇头道:“我自己去吧。奚老先生陪了我一路,也得跟人家打声招呼。放心,我不会跑,不会让你难交代。”

苏银铮道:“我也去!”

萧情故提着她衣领道:“去个屁!今天起你连松云居都不能呆,去爹那睡去!”

苏银铮讶异问道:“为什么?!”

萧情故道:“罚你昨天偷溜出去,也防你整日里纠缠人家!终究是个姑娘,没出嫁前要有个样子!”

任凭苏银铮如何纠缠,萧情故只是不理。

※ ※ ※

李景风回到奚家,佣人上前开门,见是李景风,问道:“大哥是来拿行李的吗?”

李景风点头,一进屋就听到奚老头在房里骂道:“不孝子,叫你陪爹看场戏,死活不肯!”

奚大狗道:“我累了一天,就想早些睡,你自个去不成?”

奚老头道:“你小时候哭着叫我带你去听《战长沙》,我还不是耕完田,让你骑着我肩膀就去了!没叫你背着我看,已经对得住你了!”

奚大狗一时语塞,只得道:“是,去就去!”

李景风想他们父子平日相处就这样吵架,倒也有趣,敲了门,喊道:“奚大哥!”

奚大狗见是他来,讶异道:“李兄弟,你怎么来了?那个……掌门传了令,不让你出济南城……”

李景风心想,这嵩山也算令行禁止,这才一会功夫呢。奚老头见李景风来,拉了他手道:“你来得正好,一块去听戏!”

李景风对听戏本没兴趣,但一想回到嵩山大院,苏银铮又要缠上来,他一时也不知如何应付,不如趁机好好想想怎生应对,于是道:“好。”

一路上,奚大狗问李景风怎会被禁止出城,李景风难以解释,只是苦笑。三人到了戏院,才知今天唱的正是《战长沙》,奚大狗抓着头笑道:“爹就是爱这玩意!”

李景风过往听过的戏多半是酬神时的义演,似这般到勾栏中坐着听戏真没有过,有些好奇。三人进了勾栏,正找座位,忽听一个豪迈声音喊道:“那不是东虎吗?也来听戏啦!”

奚大狗听了这声音,只得叫苦。李景风望去,见一名披肩卷发,满脸络腮胡的壮汉。他不认识这人,奚大狗忙上前恭身行礼道:“赵总教头好!”

赵大洲见了李景风,讶异问道:“你是?”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幅画像,对了对李景风模样,问道:“李景风?”

这会工夫,连画像都有了?李景风只得点头道:“正是小的。”

赵大洲哈哈大笑:“这怎么回事?萧堂主说不让你出城,又不能伤你,还真古怪!”

李景风问道:“掌门下令还不到一个时辰,就连画像也有了?”

赵大洲道:“嵩高盟天天闹事,遇着可疑的,立时就要传文书,送图纸,不让这些奸贼逃走。通缉这事,九大家没人干得比嵩山利索。”说完又拍拍身旁椅子道,“坐!好位置呢!”

奚大狗介绍道:“李兄弟,这位是赵总教头。”又介绍道,“赵总教头,这是我爹。”

赵大洲嗯了几声,只道:“坐,我旁边没人!”

奚大狗正要婉拒,奚老头当仁不让,一屁股坐在赵大洲右手边,道:“这地方好,觑得明白。”

赵大洲大笑道:“当然!济南城谁不知道,但凡有关老爷上台唱戏,最好的位子都是我赵大洲的!”

奚大狗无奈,只得对李景风道:“李兄弟,劳烦你坐那边。”又低声说道,“赵总教头看戏有些毛病,多担待些。”

李景风也不知道这赵总教头有什么毛病,坐到了左边。不一会,有人送上瓜果点心和茶水。

又等了许久,那些个看官听客陆续进来,只见赵大洲周围空了几个位置,人人离他远远的。

这赵大洲看戏有什么毛病,李景风马上就知晓了。他本无心看戏,一缕心思全挂在怎样离开嵩山,那梆子一响,锣鼓齐奏,四名红衣龙套才刚簇拥着关羽上台,还没开腔,就听一声雷吼似的大喊:“好!”惊得他耳朵嗡嗡作响。只见赵大洲拼命鼓掌,不住叫好,他心想:“这赵总教头嗓门也忒大……”

奚老头忍不住皱眉:“还没演开,叫啥好!”赵大洲也不理他,只是凝神看戏。

等关羽唱到:“将军与爷把马带,施展虎威擒敌来”时,赵大洲又不住鼓掌,抓住李景风手臂道:“这关公要去取长沙,不用三千人马,只用本部五百校刀手,比他弟张翼德、赵子龙都有本事!”

李景风不熟这些说书故事,只得道:“是,本事,有本事。”

第二场戏是韩玄招了黄忠魏延商讨应敌,赵大洲意兴阑珊,抓着李景风与奚老头不住说关羽威风,说做人要学关羽,忠肝义胆,又提他五关斩六将,万军阵中杀文丑斩颜良,杀气腾腾,威风凛凛!

他嗓门大,说话又急,李景风耐性好,奚老头早不耐烦,这才知道为何他周围一人也无,原来不是怕他霸道,是怕他啰唆。

到了第三场戏,关羽领兵来到长沙叫阵,黄忠出城应战,他又大声吆喝起来。等到关羽战黄忠,败下而逃,准备用拖刀计时,奚老头忍不住站起身来,大喊道:“好黄忠!老将军快斩了那猴屁股脸!”

他一喊,赵大洲与奚大狗两人脸色同时惨白。

等黄忠马失前蹄,摔下马来,奚老头又跌足道:“唉呦,可惜!”赵大洲脸色铁青,问道:“老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奚老头道:“我瞧关羽也没啥厉害,打输了就用拖刀计暗算,小人!”

赵大洲怒道:“这叫智取,你懂个屁!”

奚老头道:“智个屁!输就输了,偷袭耍诈,不要脸!”

李景风忙劝道:“赵总教头,看戏,看戏!”奚大狗也连忙劝下父亲。两人互瞪一眼,各不相让。

等演到黄忠感关羽不杀之恩,去了箭头,射中关羽缨盔,奚老头又大笑道:“这不就又打输了一次?要不是这太守糊涂,关公早死在长沙啰!”

赵大洲怒道:“要不是关公见他老迈,饶他一命,这老头早升天去了!”

奚老头存心跟他过不去,又道:“使诈,摔马,中箭,我怎么瞧这关公本事平平,连个老头都要欺负,算什么好汉!”

赵大洲怒道:“关公不是好汉,谁是好汉?”

奚老头道:“赵子龙才是三国第一大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竟然争起谁是三国第一武将来。奚老头偏爱赵子龙,说他年过七十还能力斩五将,赵大洲却夸关羽,说他斩文丑诛颜良,义薄云天。两人吵得急了,旁若无人地站起身来争执,看戏的观众都知道赵大洲身份,不敢得罪,只得默默忍受。

一边是上司,一边是父亲,奚大狗劝不了,李景风想起身,又怕挡了人家看戏,也是进退两难。赵大洲说到气极处,一把抓起奚老头衣领,奚大狗大吃一惊,忙道:“别伤我爹!”说着抓住赵大洲手臂。奚老头不会功夫,随便一拳就能打死。李景风见他们争执凶了,也忙起身拉住赵大洲。

奚老头骂道:“怎么,想学关公欺负老人家吗?”

赵大洲虽然脾气火爆,但真不是坏人,虽然气极,对着不会武功的老人家也有顾忌。李景风见他放手,正松了口气,忽见一支短箭向赵大洲射来。

李景风身体比脑子动得更快,间不容发的一瞬,他奋力一推,饶是赵大洲身材魁伟,猝不及防之下也被推了个踉跄。赵大洲正要发恶,“夺”的一声,那箭已钉在椅背上,李景风此时才喊出那声:“小心!”

“咻咻”两声,又是两支短箭自台上射下。赵大洲站在奚老头身前,百忙中不及思索,连忙滚地避开,他这一闪,箭便要射中奚老头。李景风觑得奇准,将奚老头扑倒在地。

奚老头还不知发生何事,唉叫一声,喊道:“你推我干嘛?”又是几箭射来,赵大洲见过阵仗,避开两次暗袭,早已有备,当即抄起大刀挡下短箭,纵身跃至台上,喊道:“插标卖首之徒,出来受死!”

他刚喊完,观众中暴起数人,挥舞兵器冲上台去,赵大洲挥刀抵挡。奚大狗忙喊道:“有刺客!不相干的退出去!”他未带兵器随身,护在父亲身前,道,“爹,快走!”

只见戏台上的戏子早已纷纷走避,观众更是你推我挤,把个大门塞得水泄不通。不一会,又有数人冲上台去,刺客竟多达七人。

李景风怕赵大洲寡不敌众,冲到台前,猛地一跃跳上台。这戏台不矮,李景风一跃而上,这才惊觉:“我怎么跳这么高?”

此时也不容细思,一名刺客见他跳上台来,挥刀向他砍来,刀势甚是猛恶。李景风避了开来,抽出初衷应战。他本想使龙城九令杀敌,可这刺客功夫着实不低,逼得他闪躲腾挪,一时无法出手。

赵大洲武功确实极高,大刀过处虎虎生风,翻起层层刀浪,不时拳打足踢,肘击膝顶,六名刺客都非庸手,竟也逼近不得。

猛地,又有三支冷箭射来,赵大洲连忙闪躲,当下露出破绽,“唰”的一下,背门挨了一刀。赵大洲向来奉关公为神,刮骨疗毒尚且不惧,何惧这浅浅一刀?头也不回,挥刀向后斩去,将对手逼退。又过一会,又是三箭暗袭,赵大洲这次闪避稍慢,肩膀被擦过一下,皮破血流。他知暗处有人偷袭,可自己被重重包围,一时脱不了身。

李景风这边方自酣战,他担心奚老头,瞥见奚老头蹲在椅子背后,奚大狗护在父亲身前,心下稍安,又与刺客接了几招,始终缓不出手来使出龙城九令。对手虽然占了上风,不过要伤李景风,当真不易。李景风心念忽动,且战且退,从台上退至台下,直退至椅子边,奚大狗见他节节败退,心中忧虑,正想着上前助战,李景风绕到椅子背后,一脚将椅子踢出,乱那刺客刀势。不料那刺客功夫当真好,侧身挥刀,身形竟然不乱,李景风接连两次踢出椅子,都制造不出破绽,正为难间,一张椅子猛地砸向那刺客头顶,原来是奚大狗有样学样,举起椅子就丢。李景风连忙配合,接连踢出几脚,他力道不足,有的椅子飞得高,有的沿地滚动,不过总是朝着刺客过去便是。

这一下椅子乱飞,把那刺客逼得缓不过手来。李景风得了空子,长啸一声,使出龙城九令,一招暮色缀鳞甲,那刺客遮拦不住,“唰唰唰”几下,手臂胸口连中四剑,惨叫一声,摔倒在地。李景风望向台上,只见地上躺了具尸体,赵大洲大腿中了一箭,仍与五名刺客缠斗不止。

忽听奚大狗喊道:“小心!”李景风忙低头,原来那刺客虽然中了四剑,一时未死,拼着一口气向他砍来,李景风连忙闪避。奚大狗抢了上来,一脚踩住刺客手腕,夺了刀,割断他咽喉,转头对李景风道:“得往要害砍,确定死了才行!”

李景风道:“是我不小心!”

奚大狗有了兵器,点点头,冲上台助战,一名刺客挥刀应战。奚老头见儿子犯险,慌张喊道:“别去啊!”

李景风见赵大洲武功极高,以一敌六尚能杀一人,只是暗处短箭难防,心想以自己武功,应付一名刺客便已困难。忽地一支暗箭射向奚大狗,奚大狗武功不如赵大洲甚多,闪避不及,手臂开了条长口子,想要找放箭的人,却不知躲在何处。李景风却看清来势,心想:“得先除掉放暗箭的!”跳上台,往箭势来处冲去。

又是“唰唰唰”三箭射向李景风,李景风本想格挡,可手却跟不上眼睛,忙着地滚开,又冲向前去。弩箭充填需要时间,李景风早抢到后台,果然见着三名穿着龙套衣服的戏子手持弩箭,正在装填。第一人刚装好箭,见李景风冲来,此时距离不过三丈左右,算是极近,那刺客见他身法,料他武功不高,忙举弩射箭。李景风想起齐子概教导,不看他来箭,但见他手按机刮,立即侧身,果然避开。

第二人见他避开,对着他又射了一箭,李景风见他手动,着地翻了一圈,又险险避开,随即一个飞扑,避开第三箭。

那三人射完箭便往另一端逃下,李景风追去,三人已奔至台下,分站三角,等李景风追来,离着约四五丈距离时,兜圈似的绕着李景风转,一边装填弩箭,一边奔走射向李景风,显是搭配好的阵法。李景风左闪右避,一个不及,腹部被划出一道口子,顿时鲜血四溅。

李景风心想:“这样下去,我杀不了这三人,反倒被这三人杀了。”若他身法高明一些,三角箭阵要破不难,可他功力终究不及,不能一边追赶一边闪避。且他需得见着箭才避得开,当下苦不堪言,不住飞扑翻滚,腾挪转身,才避了几箭,大腿上又添新伤。他闪得狼狈,知道无力杀这三人,抽身要逃,又怕背后露了空门,只需从背后来上一箭,必死无疑。

他心中叫苦不迭,正不知如何是好,三名弩手却忽地愣在当场。“没箭了?”李景风大喜过望。这下当真鬼门关前逃过一劫,他大喝一声,往当中一人扑去,三人连忙四散逃逸。李景风追了两步,气喘吁吁,只觉双腿酸软,刚才那一阵闪躲,当真消耗不少,又担心赵大洲与奚大狗,忙赶回台前。

再回时,台上又添了三具尸体。奚大狗已换了对手,与赵大洲各应付一人。原来奚大狗终究杀了对手,又接过一人,赵大洲少了暗箭干扰,大发神威,顷刻间便杀了两人。此时各自一对一,奚大狗已是气力不继,处处危险,赵大洲虽然多处受伤,却是力压敌手。

李景风已无力跳上戏台,从一旁绕上,抢到奚大狗对手身后递出一剑。那刺客以一敌二,不一会,大叫一声,摔倒在地。李景风正要下杀手,忽听赵大洲喊道:“留活口!”

他转头望去,只见赵大洲大喊一声,挥刀砍翻那名与他交战的刺客。

赵大洲杀了最后一人,全身是伤,不住喘气,这才拖着刀往这边走来。李景风见危机已过,也松了口气,与奚大狗三人一同坐下。

赵大洲喘气道:“还……还剩下一个……能……能问口供……揪……揪出这群王……”

“八蛋”两字还没说完,倒在地上那刺客猛喊一声:“嵩高维岳,峻极于天!”说罢横刀自刎,鲜血溅了一地,留下傻眼的三人面面相觑。

奚大狗喘着气道:“怎么……就没人……想……想到……别让他……自杀?”

赵大洲也喘着气道:“别……别问我……关公手下……不留活口。”

说完,三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 ※ ※

巡逻闻讯赶来。赵大洲伤得重,性命无碍,奚大狗只有手臂上的箭伤较重,其余都是轻伤。方才观众逃窜,自相践踏,有几人被踩成重伤,听说还死了人。李景风伤口包扎停当,这才在巡逻护卫下,跟着奚老头父子回奚家取了行李。

奚老头回到屋里,两眼泛红,满布血丝,质问奚大狗道:“这就是你干的活?”

奚大狗不敢回话,点点头,奚老头抓住儿子的手,道:“走,回家!”

奚大狗道:“家不就在这吗?”

奚老头骂道:“跟我回武当种田去!操娘的,干这什么活?干这什么活!”他不住咒骂,一边捶打儿子肩背。李景风知道他担忧儿子,不好劝阻,只得收拾了行李,跟着巡逻离去。

回到松云居已是辰时,远远看去,苏氏与苏银铮正坐在大厅里,萧情故与苏亦霖在院子里说话。月色下,苏亦霖恰巧转过头来,李景风见他望向自己的模样,猛地想起,这不就是昨晚山脚下见着那人?不由得一愣。

萧情故见他回来,道:“李兄弟,你没事吧?”

李景风苦笑道:“就想吃个饭,好好睡个觉。”

苏银铮抢上前来,笑道:“我就说他不会有事!真要有危险,那些刺客天打雷劈!”

李景风心想:“我今天就该打定主意不闪,等那箭射来,看会不会降个霹雳,打死那三名刺客。”想是这样想,可哪敢这样试。

苏氏笑道:“二妹你要真不担心,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爹那去?”

苏银铮嘟着嘴道:“都这么晚了,今晚照样睡松云居!”

萧情故道:“休想!大哥,把她拎回爹那!”

苏亦霖也道:“二妹,人见着了,也平安了,跟我回去。”

苏银铮心不甘情不愿,临走前又拉了拉李景风衣袖,道:“我明天来见你,等我。”

李景风只是摇头叹气。

吃完饭,萧情故送李景风回房,李景风才道:“萧公子,有件事要对你说……”当下把昨晚见到苏亦霖的事说了。萧情故皱眉问道:“没看错?”

李景风道:“那人真是苏公子。”

萧情故想了想,道:“我知道了。”

※ ※ ※

“操他娘的,都杀到济南城来了!这些嵩高盟的人,越发无法无天了!”苏长宁骂道。

“萧堂主,你这按兵不动静观其变的法子,都让人家踩到头上来了,不济事啊。”卢开廷道,又问,“赵总教头的伤怎样了?”

“听说得休养十几天才行。”副掌门秦昆阳道,“我早上去看他,他还喊着说要翻地皮,抓出那些嵩高盟的,一个个砍头。”

“听着精神挺好的。”卢开廷道,“应该真没事。萧堂主,萧堂主?”

萧情故若有所思,卢开廷连着喊了几声,他方才醒觉过来,问道:“卢长老有事?”

卢开廷皱眉道:“想什么呢?我说,人家都欺负到头上来了,连赵总教头都敢动。要不是嵩山大院戒备森严,只怕连掌门都敢刺杀了!”

“没那么容易。”萧情故想了想,道,“先说简单的,奚东虎这次立了大功,得赏。”

秦昆阳道:“把蔡安龙调去烟台当总领兵,提拔奚东虎当东院总巡守吧。”

萧情故道:“挺好。”

秦昆阳又问道:“萧堂主,你说这些嵩高盟的人该怎么应付?”

萧情故仍是摇头道:“且静观其变。”

秦昆阳道:“不妥。赵总教头是在闹市遇刺,照理说济南城守卫森严,可赵总教头差点就死了,这是怎么回事?”

萧情故望向苏亦霖,苏亦霖道:“我查过了,那时老驴胡同附近恰巧没巡逻。”

秦昆阳问道:“这是巧合还是被钻了空子?”

“许是他们调查了许久。”萧情故道,“嵩高盟有备而来。”

“巡逻的路线每日不同,怎么调查?”苏长宁道,“济南城的守卫路线有五种,每日更换,他们怎么知道?”

卢开廷惊道:“难道嵩山大院里头有嵩高盟的人?”

“往这里想,可就麻烦了。事情传出去,守卫们彼此猜忌,反伤了士气。”萧情故道,“他们这次来了十个人,死了七个,想来元气大伤。还有三个活着的,我让李景风李兄弟说了样貌,画了图像,只要抓着人,就能掀他们老巢。”

“还有件事也挺重要的。”秦昆阳道,“觉空首座在邯郸过了境,现在人在聊城。”

“觉空首座?”萧情故一愣,问道,“他来做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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