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自助餐现场
“我说,你们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吗?”
坐在工位上的文职人员正对着屏幕,他已经看了屏幕上的小框框十多分钟了,画面没有任何变动。
要不是边角落里的时间还在走动,文职人员都要怀疑自己看的是不是静止画面了。
他的同事听到问话,从他那块移过视线,陪着人盯了会屏幕。
半晌,他的同事开口说道:“没问题的吧,这不是正常运作吗?”
文职人员插嘴道:“不,就因为太正常了我才觉得奇怪。”
尽管很想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放满监控,但事实上e-1的[聆听老人]撑死能接受正对着和侧对着他的两个角度,再多屏幕就当场屏,什么都监视不到。
这也导致了,文职人员只能看着[聆听老人]正面的面容,和他张张合合的嘴。
唇语满分文职人员记录的笔悬在纸上很久了,他实在看不懂[聆听老人]今天都在说什么。
文职人员:?
文职人员:!!!
不、不要慌,赶紧回忆一下e-1的管理须知上怎么说的!
到时候能用的、能出外勤的人员就会变少,然后需要他们没休息好的去上工……形成恶性循环。
理智再掉下去,真的要糟糕了啊。
早在吃自助餐的时候他就记住了那灵异的气味,现在站在大厅中也能感受到。
之后便是他坐电梯抵达地下那一幕,领路的人帮他刷完卡就走,他是一个人下来的。
想了下,白僳操纵着这具一比一被变出来的躯体站了起来。
男人一抓落空,倒没放在心上,只以为白僳不喜与人接触。
对座的老人嘴巴开始张张合合,没有具体的音节,白僳看出了对方只是在做样子。
人类找他的速度还真快啊。
不对啊,平时他不应该复述之前去过的人跟他讲的故事的吗?今天这什么情况?
正常又不正常的画面开始静止不动,文职人员耐着性子等了很久,还是决定上报异常,让上头找个人去e-1门口看看。
在一众大高个中并不算高挑的身姿,手臂上肌肉也不算结实,看着能喊一句瘦弱。
应该……不会产生什么奇怪的反应吧?挂断电话,文职人员不确定地想。
逃,很容易逃掉,毕竟才地下四层。
白僳往后一退,躲开了男人抓来的手。
也不知道是出逃时路过哪个格子间触发了连锁反应,被派去追击的人纷纷陷入幻觉,一时不察就让灵异窜了好几层。
顺带一提,那天长在人类身上的枝味道还不错,当然比起木佛那口感要差点。
要给走廊上的场景找个形容词,可以用猎杀时刻来形容。
呼喊他的医生见他是从“睡梦”中醒来的,嘴角抽了一下:“白先生你可真心大啊。”
而且从面相上来看……还挺无害的。
……
这个时候他们就觉得,有传送之类的能力会很省事了,至少不用上下楼还要坐电梯。
几乎是刹那间,整条走廊都亮起了红灯。
简单地省略了负这个前缀,人类又匆忙往下跑。
于是白僳将地下的那一部分舍弃在了无人光顾的角落里,之后地上的身体才醒来。
这个流程他见过一回了,上一次他也是在家里直播,人类一个电话打过来把他喊了出去,还派车接送。
其实出逃的只是个分类为c的灵异,但架不住镇压起来麻烦,对面打的是精神伤害。
影子贴上了门,绕着门框边游了几圈,在人类察觉到异样前,缓慢游走了。
“没抓住,它瞬移了!”
他着急地开口说了第二遍:“有些事需要你帮忙,麻烦跟我走一趟吧。”
工作是做不完的,既然那逃窜的灵异威胁不到大厅内,那就无需担心。
好吃的他想办法吞了,不好吃的丢给人类处理。
冲人类笑完后,白僳抽出了插在口袋里的手:“要去哪里?”
黑发青年了然地点点头,刚想离开做检查的地方,外面有人匆匆闯了进来。
他倒没有写遗书,因为遗书昨天写过了,还没来得及烧掉,就不写新的了。
眼睛泛黑的“老人”打量的动作突然停住了,他定了几秒,接着咧开了一个与他外表不符的笑。
白僳垂下视线,那位被他遮挡了镜头视线的老人冲白僳露出了外来者进入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被他所依附的黑影行进的动作也一滞,接着影子受他操控,转向了门的所在。
在新的意外即将发生前,通往地上的其中一部电梯终于有人乘着下来了。
即使还没到要派活人进去打卡的日子,e-1也不是什么危险的存在,但为了防止连锁反应,果然还是要找人——
“在五层!”
当然了,他吃完一定是能跑出去的。
虽说脑袋里有东西好一阵了,该紧张的也紧张过了,但在检查的时候直接睡着还是有点……
这也就出现了之后的那一幕,青色浑浊的眼瞳后翻,翻出了清澈分明的黑色。
“白先生是吧?”领头的人喊道,“我跟您讲一下那个灵异的资料。”
他所要做的也就是……找到目标,判断一下好不好吃。
白僳用暂时不存在的器官嗅了嗅气味,正思考着从哪里吃起,怎样不会引起人类的注意。
他躺在一张病床上,头顶是人类复杂到不知道要做什么的机器。
文职人员头脑风暴中,快速从记忆一角扒拉出从没使用过的e-1管理须知。
房间里没多少其他家具,唯有墙上挂着的一只时钟在滴答滴答作响。
有人忍不住问了一下:“要在这里干等吗?感觉再让它胡作非为下去……”
刚吃完一顿的白僳心情不错,他冲着看他的人类抿唇笑了笑。
“白僳——在吗?”推门而入的男人气喘吁吁,脸上还有些焦急,他一看到白僳站在那,就想上手抓人,“快,有事情需要你……”
门内的房间小小的一间,一名头发白的老人独自坐在屋内的座椅上,双手摆在膝盖上,视线低垂着注视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