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郡主殿下毕竟身份摆在那里,奴才有时都不敢多拦,更别提其他人了,况且老奴记得驸马爷的亲眷似乎就在天牢中任职。”
陈公公开口还是向着白晓瑾的。
“她不过继承了她母亲郡主的身份吧了!”
皇帝冷哼一声。
却也想到了缘由。
柳若初的外祖父——镇北王。
虽然自从丧妻丧女之后便远离朝堂,驻守在边关。但其在军中地位不低,鼎盛时甚至达到了一呼百应的程度。
如今京中有一半的将领都与他有关系。
也正因为如此,皇帝这些年才一直将柳若初留在京城。
变相的作为人质罢了。
白晓瑾佩服的看了眼陈公公。
如若不是陈公公真的是陪着皇帝长大的,她都要怀疑这是不是沈景行的人了。
三言两语如同火上浇油一般。
“让高远速派人将柳若初给朕带过来!”
自己的儿子就罢了,皇帝哪里允许一个郡主如此挑衅皇权。
恰逢此时,王太医带着一个女医官也来到了养心殿。
“太子妃受伤,今日这么一折腾伤口想来又裂开了,且去偏殿让御医帮你重新上药包扎。”
皇帝给王太医使了个眼色。
王太医会意。
皇帝让他带个女医官来的目的是为了验明白晓瑾身上伤口的真假。
白晓瑾自然也明白,一边感叹着皇帝多疑,一边将自己挪去了偏殿。
女医官会为她重新上药包扎、王太医会在殿门外进行详细的记录。
“让沈齐远进来。”
皇帝揉了揉眉心,重新坐在了龙椅之上。
当看到浑身湿透、面色苍白的儿子时,心底对沈齐远的怒火更是消了不少。
他的这个儿子,从小就是最懂事的那一个,什么责罚都未曾受过。
“儿臣参见父皇。”
沈齐远也不顾自己浑身湿透,跪在地上行礼后便不断地寻找这白晓瑾的踪迹。
皇帝将他的焦急看在眼底。
“不必找了,太子妃身上的伤口再度出血,朕让王太医带了女医官来,正在偏殿诊治。”
皇帝想起作业的争吵,揉了揉眉心,“你昨夜就该告诉朕她被动用了重刑。”
“儿臣有错在先,不敢找任何借口免除责罚。”
沈齐远身上还滴着水,声音也有些沙哑。
“起来说话吧。”
皇帝不忍的挥了挥手,陈公公会意,赶忙上前将准备好的毛毯披在了沈齐远身上。
“昨日朕未曾想到柳若初居然心狠手辣到如此境地,朕给你申辩的机会。”
“儿臣作业所说,皆是儿臣所想,本不想申辩,但皇嫂天性纯善,儿臣还是想为皇嫂说上两句。”
沈齐远站起身,语气里满是心痛。
反正话都在皇帝这里说开了,他也不至于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