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
白晓瑾停顿了一下,把手中的伞递了出去,冲其眨了眨眼。
“拜托,看在我是个伤员加商人的份上,行行好,帮忙充当一下劳动力,顺便解救一下你这一身价值不菲的衣服好嘛。”
沈齐远者才注意到她手上缠绕的白色纱布,再度被红色晕染开来。
心底一紧,不仅懊恼自己的迟钝,连忙接过了白晓瑾手中张开的那把伞。
“对不起。”
沈齐远懊恼的神色落在了白晓瑾眼中,那一声小小的道歉,让白晓瑾仿佛看到了十二皇子的样子。
他们兄弟几个都很像。
“这该是我对你说的。”
白晓瑾一边笑着,一边冲其摇了摇头,转身跟着陈公公进了养心殿。
至于另一把长柄伞,此时已经被当成了拐棍,以此来支撑她伤口再度开裂的双腿。
哎,真是多灾多难啊。
白晓瑾一瘸一拐的走进大殿,皇帝正坐在上首的龙椅上,双目紧闭,眼底有些乌青,看得出也是一夜未眠。
比起上一次相见不知道苍老了多少。
白晓瑾心底突然升起些许羡慕。
皇帝虽然坐拥三宫六院,但对于自己的孩子们还算得上是一视同仁。
若是当初白长鹤肯为她考虑一二,或许现在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儿臣白晓瑾,参见父皇。”
收回思绪,白晓瑾勉强跪下行了一礼,身上的伤痛却让其在跪下的的时候险些直接脸着地。
“太子妃娘娘小心。”
陈公公稍微托了她一把,又站在了皇帝身侧,俯身低声道:“陛下,太子妃娘娘来了。”
皇帝这才缓缓地睁开眼,白晓瑾小心翼翼的看了过去,皇帝眼中只有抹不去的疲惫,似乎并没有什么针对自己的情绪。
皇帝抬眼看去,这才明白昨夜沈齐远为何会说,天牢并非安全之地。
他并不精通医术,但也看得出,白晓瑾的样子可并非他圣旨上写的那样。
“你起来回话,陈义,给太子妃赐座。”
“儿臣多谢父皇。”
白晓瑾撑着自己临时的拐杖挣扎着站起了身。
她清楚什么时候该将身上的伤痛表现出来。
“陈义,派人去请王太医带个女医官一同来。”
皇帝并非之一怀疑白晓瑾,只是这么多年来习惯了猜忌。
陈义领命,派了手下徒弟去,皇帝才将目光落在了白晓瑾身上,“天牢中的人对你动刑了?”
“儿臣涉嫌谋杀天子,更何况此次殿下中毒一事儿臣却有责任,被用刑也是应该的。”白晓瑾不徐不疾的回答道。
也更加笃定了皇帝对自己并无杀意。
“他们好大的胆子!”皇帝眉头一皱,一掌拍在了桌上。
圣旨上写的清清楚楚,白晓瑾暂时关押在天牢之中,但身份依旧是太子妃,任何人不得动用刑罚。
他是真的没想到,如今不止他的儿子忤逆他,就连天牢里的官员也敢违背他的意思。
“父皇息怒。郡主殿下的身份毕竟摆在那里,她心里担忧太子殿下,难免对儿臣心生怨恨,但儿臣实在是愿望,还请父皇明察。”
白晓瑾见状毫不客气的就将柳若初卖了出去。
“柳若初......陈义,天牢重地何时是一个郡主想进便进的了!”
陈公公在一旁站着实在是有苦说不出,别说天牢了,就是平日里养心殿若无皇帝三令五申,柳若初都敢往里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