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诸部鲜卑、羌氐最先归附。
不过对李跃而言，只要拖住慕容恪主力，就不算太亏。
秦军踏过河西，如入无人之境。
一个巴掌拍不响，慕容恪采取龟缩战术，黑云军暂时也拿他没办法。
“梁燕决战若何？”苻坚的心思自然在东边。
“苻坚退兵了？”收到关中快马传回的消息，李跃顿时有些惊讶。
“大军围城，凉人惧我军声威，遂听令于张瓘，今不如南下，就食于陇右，一来，观姑臧之衅，二来，可震慑汉中司马勋，三来，可遣一支精锐袭取仇池！”
杨安亦誓死效忠苻坚。
“两个月……”苻坚沉吟。
“如此说来，慕容恪不敌？”
张瓘大惧，遣使向苻坚称臣。
“倒也未必，慕容恪坚韧不拔，这一战不会轻易分出胜负。”权翼拱手道。
苻坚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先生快快说来。”
薛赞道：“张瓘不得人心，今大军围困，城中人心惶惶，不出两月，必起内乱！”
氐酋杨飞龙养子杨茂搜，趁机率四千部众重返仇池，攻占武都、阴平两郡，建仇池国。
不过夷狄所立之国，自相残杀比中土更甚。
凉州深受张祚之害，面对苻坚仁柔手段，全无抵抗之力。
慕容恪退兵之后，坚守不出。
苻坚提精锐西进，国中空虚，司马勋在汉中磨刀霍霍。
“妙哉！”苻坚抚掌而笑，令右卫将军苻雅领杨安、姚苌二将各率本部攻袭仇池。
苻坚待之甚厚，封为前将军。
不过此事苻坚的心思不在凉州上，此次攻打凉州比想象当中还要容易许多，张重华死后，名将谢艾无端被杀，自断一臂，国中人心离散，张瓘比张祚强一些，但猜忌苛虐，纲纪不立，人心不附。
天下形势瞬息万变，两个月会发生很多事情。
秦军声势大振，而姑臧城孤立无援，张祚、张瓘皆不得人心，新君张玄靓年方六岁，更无威望，州郡豪族静观其变。
朱彤道：“柏人一战，梁军趁燕军立足未稳，营寨未立，发动猛攻，击退慕容恪。”
其间还出兵剿灭了为祸多年的蛮贼文卢、妖贼李弘，传首建康，桓温权势日益稳固，甚得江左人心。
仇池乃武都一带的白马氐所建，西晋元康六年（公元296年），氐人齐万年不满司马氏敲骨吸髓的重税，揭竿而起，烽火遍及秦、雍等州，诸族云集响应。
这场大战其实是国力之战，李跃三路大军加在一起，也有二十多万。
现在不攻下凉州，等关东决战之后，更没有机会。
“张瓘固守姑臧，城高粮足，苻坚就食陇右。”张生野道。
“陇右？”李跃盯着地图，笑了一声，“苻坚这是以退为进，乃当年曹操灭袁氏兄弟之计也！张重华死后，凉州接连内乱，如今苻坚引兵退走，凉州必然还会再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