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来回
“殿下英明。”张生野拱了拱手，“不过斥候回来时，恰好遇上张瓘使者索振。”
“使者？”李跃不用猜就知道张瓘的使者来干什么。
能威慑苻坚的只有梁国。
李跃颇有些心动，苻坚为了攻打凉州，抽调了蒲坂和潼关的主力，邓羌、苻飞两员万人敌也调走了。
关中前所未有的空虚。
如果此时令河东的王猛突袭蒲坂，机会非常大，如今又是天寒地冻的时节，黄河结冰，形同虚设。
攻破长安，等于断了苻坚的根基，除掉了将来的一个潜在对手。
再发展个几年，一样能灭掉燕国。
悦绾遇刺，其实就是燕国的分水岭，革新失败，正式从巅峰开始下滑。
时间拖得越久，燕国矛盾越大。
李跃想围城打援，慕容恪却想凭襄国消耗黑云军实力，待黑云军筋疲力尽时，一击致命！
交手这么多次，早已熟悉彼此的风格。
“传索振入见。”李跃不心动是不可能的。
“领命！”
“在下告辞……”索振一脸失望，但也没失了礼数，跟着刘应下去了。
李跃旋即招来诸将询问，“士卒休整如何？”
但无论如何辱骂，城中守军死活不出。
这一战盯着慕容恪揍一定没错，这几日都是晴天，冬日高悬，不冷也不热。
李跃从胡床上起身，“军务繁忙，无暇招待阁下，汝等好生招待先生。”
其二，关中遍地羌氐，氐秦有民意基础，王猛的五万新军或许能攻破长安，却难以彻底平定关中，到时候陷入两线作战，非但灭不了他们，反而与其结仇，既灭不了秦，也灭不了燕。
这年头哪有什么真正的盟友？都不过屈从于眼前的利益而已。
而李跃北上，时刻有陷入燕军四面围攻的风险，还要防备慕容评、慕容军、傅颜切断后方粮道。
但慕容恪却在高邑一动不动，仿佛吃了定心丸一般，就是不南下。
“士气高昂，可以一战！”徐成拱手道。
这时刘应掀帐而入，瞥了一眼索振，拱手道：“殿下，燕军傅颜部南下。”
凉州实力并不差，苻坚啃不下姑臧就是明证。
凉州存在有一定的价值，能牵制苻坚。
几乎所有斥候都撒了出去，侦察北面燕军动向。
“唯。”刘应拱手。
退往高邑的则是慕容恪的精锐。
张蚝一马当先，带着千余部曲冲到城下一射之地，朝着城头破口大骂。
徐成步骑先出，李跃在后准备。
而张祚篡位之后，直接称帝，跟江东已经闹翻，只能找上梁国。
苻坚虽然退兵，张瓘的处境反而更为艰难。
一次柏人小胜不行，那就再来几次，积小胜为大胜。
徐成一万步骑，惧有伏兵，不敢追击，返回柏乡。
李跃不理会他们，翌日，将攻城器械推到襄国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