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116：应该先
晨风吹过。
小巷里两人并肩坐在一起。
江玉燕头上的发绳已系在顾长生腰上，免得顾长生衣襟松散，她时不时看一眼顾长生现在的模样，想笑，于是她便笑了。
看样子，这个人正在睡觉，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
许多的疑惑和质问，在看见她眼中神情的那一刻，仿佛都不重要了。
伸手又捏一下她的鼻子，见顾长生躲闪，她还是执拗地再捏一下。
乍然重逢，相对无言。
仿佛说句话就会打破梦境一样。
巷外已传来清晨的人声，顾长生又揉了揉她的脸，站起来道：“我想，我们该找个房间。”
江玉燕道：“确实。”
她定定地看着顾长生。
“嗯？”
“你不是要叫我奶奶吗？”
江玉燕瞥了她一眼，“你接着嘴硬。”
一刻钟之后，顾长生才松了口气，将江玉燕按在椅子上。
迟疑片刻，顾长生忽然道：“你对我出手前在做什么？”
顾长生道：“我从地宫找到的。”
顾长生道：“现在已经……”
话语出口，两人看着对方眼里的疑惑，都沉默不言。
“真的吗？”
江玉燕闭了闭眼睛，手摸上一旁的剑，“有高手偷袭。”
顾长生一时也懒得去想那些弯弯绕绕，只是轻声和她说着话。
“你也在找我？”
一边吃，一边说了这段时间了解到的事。
进屋。
顾长生陷入沉思，直到江玉燕脸贴上她的手。
说完，江玉燕愣住了，顾长生也愣住了。
顾长生沉默了一下，“我只是看看你走过的那些地方。”
江玉燕愣了一下，表情古怪，“你喜欢的话可以叫。”
明玉功？
怎么还是这么不稳重……而且和她交手时的感受，功力算不得多强。
“然后呢？”
天人化生？
“十几年？”
江玉燕瞅了她一眼，在对上她那双眼睛后，忽的伸手，“拉我起来。”
将她从地上带起来，拿上两人的剑，出了小巷。
“这是京城？”
顾长生愣住，江玉燕低下头。
顾长生没说话，望向窗外，片刻后转回头，江玉燕正严肃地盯着她。
细腻温柔，长发从肩膀披落，她的手指撕开冒着热气的肉食。
江玉燕看着她的脸，熟悉的眼睛，熟悉的脸庞，开口道：“叫吧。”
“是的。”
“累不累？”
“然后就遇见你了。”
与自己的失踪一样。
江玉燕只是瞧着她的动作，眼睛微眯，这种温柔的模样，很想让人狠狠对她揉搓一番。
“嘘。”
她伸出手，又准备捏捏顾长生的鼻子，却被顾长生握住了。
“那时候你是不是很慌？”江玉燕忽然问。
“真的。”
“你现在可收拾不了我。”
“没有我在，你连鞋子都不穿了？”江玉燕望着她的赤足偷笑。
又是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