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115：不可中断
一张几十年前的画。
一个几十年前的人。
一个依旧年轻的女子。
以及令人惊悚的实力。
黑衣，青衫，虽然穿着不同，用的剑也不同，但如此相像。
尤其是那浑厚的真气。
霍休是怎么死的……
金九龄眼中忽然现出恐惧的光。
“喔……被你发现了。”
顾长生算是明白为什么那些坏人都要戴上正义面具生存了。
一声轻叹。
极于剑！
被称为内功高手的霍休也就那样，这代的顶尖高手已完全不同了。
哑然失笑。
招式的质变！
纯粹，极致。
叮叮叮！
难解难分。
之前的江湖严格来说，最顶尖的是内功，燕南天与移宫的两个宫主、路仲远、无名岛的一群老梆子、铁战……凡是有名有姓的，功力虽然顶尖，却没有可以号称顶尖的招式。
顾长生愣了一下，会中断？
中断后是什么？回现代吗？
好大的一个局！
恍惚感忽然袭来，她选择了否。
一道身影携着另一人在屋脊上飞驰而过。
顾长生恍然记起了几个月前出京城时遇到的用剑高手，那股剑意。
足足三个时辰，她才看完所有的记载，抬头时脸上有恍然，有疑惑。
她将酒杯举在嘴边，很久没有动。
高深内功寥寥无几。
上面所绘的画像更是栩栩如生。
剑光倒映间，顾长生的剑忽然顿住。
被人恶意篡改、毁弃、遗失……
只是……还有谁可以与那个巅峰的血罗刹同归于尽呢？
燕南天老了，邀月？
耳边忽然传来轻微鸣响，像老式收音机一样的噪音愈来愈盛，伴有微微的红光闪烁，皱眉间她仿佛看见一本书被削去了一半，红光闪烁。
她不在乎江湖什么样，她只是在做一件事。
怪不得。
想着这一路所看到的变化，顾长生默默喝了一杯酒，也许路仲远死的时候江湖依旧是纷乱的，但现在已见成效。
当所有人都觉得一件事不对时，规矩才会产生变化。
夜风很凉。
六扇门如今的行事作风看起来也和路仲远关系很大。
江湖恩怨随它去狗咬狗，但是牵扯到普通人和镖局之类，无故杀人越货，就是六扇门的事宜了。
最终所造成的结果就是，走出另外一条路的顶尖高手依旧在顶端，但占比最大的中层江湖人，比以前远远不如了，招式再精妙，也难以久战，更遑论围攻。
——我让你除匪，你中立，现在我们要干伱，你于是赶紧除匪表示自己是好人。
顾长生闪电般格开她伸来的手掌，点了她身上几处穴位，足尖轻点，揽着她从窗外掠出，消失在夜幕里。
真正的青黄不接。
翻开旁边密密麻麻记载了字的书册，纸张泛黄，不知道是哪年抄录的。
世家帮忙，朝廷发力，再加上路仲远，还有被他们说动的人，明的，暗的，十多年间生生将江湖打落了一个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