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我不能怕痒?”
“可以。”
楼宴狐狸眼上扬,微微一笑,站回原处,一副你还有什么招,使出来吧!
秦容玥就真的出招,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凑近,要想打破一个人的心防,首先要让他方寸大乱。
大庭广众,亲密无间,就不信他是柳下惠,秦容玥满面春风的迎上他深邃的五官,淡香袭人。
微凉的小手在他后面的颈脖作怪,毫无章法的乱划一通,指尖画过之地,仿如野草见风狂生,星火燎原。
他下意识伸手去抓她作乱的手指,脸上也不负之前的淡定,恰好被秦容玥在后头抓住了他一根小指,柔软的手指轻轻捏着他的指尖。
他的眼睛腥红,危险的看着妖媚的像女鬼一样的她,叫了一声:“秦,容,玥,住手。”
目的已经达到,秦容玥不会羊入虎口,打破他最后的防线,听话的松了手,不无遗憾的说:“住手就住手,我最听话不过了。”
楼宴怅然所失的用袖子挡着手,胸膛里面的心几欲包裹不住,往后靠着冰凉的石壁,清醒头脑。
“你让谷川走,那么急切,是怕我知道什么?什么东西不能往惊竹轩送,要趁我们不在送前书房?”秦容玥笑脸盈盈,再温柔不过了,嗓音娇软软绵,诱惑十足。
这便是她的计谋,美人计,声东击西,最后出其不意。
楼宴慢慢冷静,脸色丝毫不见诧异,“自然是朝堂上的事,知道的多,死的快,夫人当真想知道?”
秦容玥歪头,天真无邪的问:“当真?”
“伸手。”
楼宴把手伸到她眼前,淡黄色的薄茧就那样明晃晃的出现在下面,对上秦容玥疑惑的眼眸,楼宴冷漠道:“夫妻一体,夫人想知道,为夫自是带你去看,答疑解惑。”
秦容玥:“……”
难不成,猜错了。
秦容玥兴致缺缺,没好气的往他手上拍了一掌,转身走了,路过谷川的时候顺便“哼”了一声。
楼宴身姿风雅,负手而立,半明半暗的立在照壁,双目幽深的看着她缓缓离去的背影。
刚巧秦容玥突然后头,不知为何朝楼宴嫣然一笑,距离太远,楼宴依稀觉得她是真的开心。
“三爷……”谷川小心的过来,叫了一声。
楼宴收回目光,抬脚跟上那道身影,在半道改去前书房。
“下次再犯,你知道。”
谷川擦了一把冷汗,忙道:“是,奴才亲自盯着,没有下次。”
……
日子一晃就进了十月,北方天冷,在十月末的时候已经下了第一场雪,期间因为科考的事情一直僵持着,楼宴十分忙碌,几乎日日浸在大理寺和前书房。
秦容玥畏寒,想要找个天晴的时候作妖,一直呆在惊竹轩,听着樱桃在外面的见闻。
她心里有事,也不像以前一样插话,细细的听着。
在十月二十三的这日,难得的天朗气清,日头高悬,惊竹轩的被褥全部被拿出来晾晒,秦容玥没了一层厚厚的被褥遮挡,不愿在屋子里面呆,心思就慢慢活络起来了。
“樱桃,三爷今日何处啊?”
樱桃拿着竹竿拍打着被褥里面的棉絮,闻言笑道:“谷川说今日在大理寺。”
秦容玥给自己塞了一口牛肉干,磨了磨尖利了许多的牙齿,笑道:“嗯,那我出去逛逛,呆的要发毛了。”
“夫人等会吧!奴婢忙完了陪您去。”
“不用不用,就在府里,不会有事的。”
这个府里楼宴一般不说话,林氏心疼她,所以秦容玥相当于猴子称大王,在这里的第一人,自然没有人拎不清寻晦气,就连严嬷嬷也老实了很多。
“那好,夫人穿厚些,没准一会就下雪了。”
入冬的天气说变就变。
秦容玥应下,加了一件外衫就往外走,绕过府中新湖,朝楼宴的前书房去。
她不是好骗的人,那天被楼宴一时的坦率惊到,后来想这也许是他的奸记,楼宴此人,最善心机。
既然明问不行,就来暗访,不知道楼宴瞒着她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秦容玥一时有些期待,眼眸里面是藏都藏不住的狡黠。
前书房秉承了楼宴一贯的风格,简单利索,风雅干脆,窗户边种了两株比人高的梅花,如今已经含苞待放,娇艳欲滴,分明的嫣红引人注目。
秦容玥绕着梅树看了一圈,像是和老友相会,寒暄了一阵。
“又要麻烦你了,待你开花,我定取你酿酒,将你所开的花长久保存。”
秦容玥拍拍梅树,弯腰绕到树的里面,将里面的窗户打开,笑道:“我就知道窗户没压上。”
说着,秦容玥双手攀上窗边,脚熟练的踩着梅树的树疤,伸脚放到临窗的书桌上,进了里面。
以前两人好的时候,也曾在这里红袖添香,后来楼宴常年不在家,她无聊的时候就爬到里面睹物伤情。
话说当年,她怎么那么没有出息。
秦容玥嫌弃的拍了自己的掌心两下,借着梅花遮挡,大胆的没有关窗。
一支被墙壁压弯的梅花,趁机伸展腰肢,将枝头的红梅探到窗户里面,横在书桌的上面,也算是一种诗意。
秦容玥却没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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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大人的情商堪忧,满满的都是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