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文和揖手道:“卫公所言极是,在下孟浪了。”
李药师摇手笑道:“先生不必挤兑老夫。你家主公既然亲自登门求教,老夫岂能坐视不理?”
李药师取出一支令箭,递给程宗扬,“这是皇图天策府的令箭,出示此令,天策府门下,多少会给几分薄面。”
程宗扬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自己跟信永商量来商量去,到底难有胜算。自己一个外来户,加上娑梵寺几个光头,对手却是以窥基为首的佛门势力,还有掌管整个唐国军政大权的宦官集团,这要能斗得过才见鬼。
程宗扬第一个想到的盟友,就是李药师。皇图天策府虽然备受忌惮,但也正说明它具有莫大的影响力。得到皇图天策府的襄助,自己这个佛门公敌,才好歹有点公敌的样子。
握着令箭,程宗扬心下感叹,比起王茂弘、霍子孟那些老狐狸,李药师可是爽快多了,即使试探,也点到为止。一旦明确敌我,便杀伐决断,毫不迟疑。
“我身边人手不多,能否借卫公手下一用?”
“人太多不合适,多了我也没有。”李药师扬声道:“南八!”
一名大汉排闼而入,抱拳道:“卫公。”
“你跟着程侯。性命相付。”
那大汉昂然道:“是!”
李药师对程宗扬道:“待你们拟好攻战之策,告诉他便是。”
“那个……卫公不帮我们参详参详?”
“老夫毕生所学,尽是些灭国辟疆的屠龙之术,此等事非吾所长。”李药师站起身,“有贾先生为你筹划,你无忧,吾亦无忧。”
◇◇◇
程宗扬坐在车上,对着贾文和左看右看。贾文和淡定地望着外面的街市,对他的举动视若无睹。
程宗扬终于忍不住道:“我怎么觉得,卫公对你的信心比我还足呢?”
贾文和倚窗言道:“昔日董破虏曾与史思明陈兵北地,欲图一战。”
“谁?”
“范阳节度使史思明。”
程宗扬只知道安禄山成了李世民麾下的猛将,却不知道安史之乱另一个祸首史思明,居然好端端当着唐国的节度使。
“你帮董破虏打赢了?”
贾文和道:“行军布阵非贾某所长。在下只是修书一封,化解双方恩怨,使得董破虏与史节度成莫逆之交。卫公多半听闻此事,才得知贱名。”
一封书信,化干戈为玉帛,可以,这很贾文和。
程宗扬握着贾文和的手,殷切说道:“老贾,这回我可就指望你了。”
贾文和无奈道:“属下自会尽心竭智。还请主公放手。”
程宗扬大笑着放开手,对车边那名大汉说道:“兄弟,还不知道你的尊姓大名呢。怎么称呼啊?”
“末将姓南,南霁云。族中排行第八,君侯叫我南八便是!”
程宗扬差点儿从车里钻出来,李药师就是够意思!借给自己的人手居然是南霁云!忠烈无双,智勇双全!能不能不还啊?
“南兄,来来来!上车聊!”
南霁云笑道:“不合适。再说,车里也坐不下。”
“我跟你一块儿骑马!长伯兄,给我匹马!”
吴三桂牵着马过来,程宗扬心下感叹,老汉奸哪怕学人家一星半点儿呢,也不至于遗臭万年。
程宗扬翻身上马,凑过去热情地问道:“南兄,你认识张巡吗……”
◇◇◇
程宗扬回到宣平坊,与石超见了一面,约好时间,一起去平康坊找谢无奕聚聚。随后与祁远、韩玉等人碰头,引见了南霁云,让他们留意大慈恩寺的动静,尤其是那些红衣赤膊,喇嘛打扮的家伙,小心他们用什么手段。
敖润和刘诏去了兴庆宫,袁天罡杜门不出,一个人闷着头不知道在捣鼓什么鬼东西,听说时常连饭都忘了吃。
中行说和张恽倒是很闲,如今内宅只剩下赵氏姊妹和孙暖,中行说找不到人训,只能整天给赵合德讲规矩。小丫头一见到程宗扬,就眼泪的抱着他,实在是被中行说聒噪坏了。
听说又有刺客出现,赵氏姊妹立刻担心起来,只想让他留在宣平坊。程宗扬也很想留下来,跟这对绝色姊妹多温存一番,但费时费力地设了圈套,总要见见效果,看看还有多少个想要自己小命的亡命徒。顺便瞧瞧昨天逃走那个刺客,还敢不敢再来第三回。
最后程宗扬拍着胸脯保证,明天一早就来接她们,才哄得姊妹俩转忧为喜。
回到靖恭坊,程宗扬叫来几名侍奴,问她们审得怎么样,那个叫飞鸟萤子的小女忍说了没有。
“那小贱人嘴巴硬得很。”惊理道:“除了交待消息是从镇国公主府来的,别的都不吐口。”
蛇夫人悻悻道:“要不是怕主子不高兴,我早就挑了她的脚筋,碾碎她的趾骨,剁了她的两条腿,再慢慢炮制那个小贱人。”
“废物啊!”程宗扬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只会耍狠蛮干!你们就不会玩玩心理层面的?想想你们紫妈妈怎么收拾你们的?你们怎么就那么听话呢?”
蛇夫人小声嘀咕道:“奴婢怎么能跟紫妈妈比。”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这么说吧,你们几个,当初刚进来的时候,谁嘴巴最硬?”
众女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最后目光齐齐落在吕雉身上。
吕雉嘴巴最硬?好像没印象啊。仔细回忆一下,吕雉之所以屈服,是因为自己抓到了这个扶弟魔的命门,才以给自己当奴婢为代价,保住一个弟弟的性命。这有可比性吗?飞鸟萤子倒是有个哥,但自己一上来就把棋走死了,告诉她那个叫熊藏的飞鸟上忍已经死翘翘,这下算是寡妇死了儿,没指望了。
“奴婢倒是有个主意。”罂粟女道。
“什么主意?”
罂粟女看了眼吕雉,“这主意,得问太后娘娘。”
程宗扬不耐烦地说道:“别卖关子了!”
罂粟女提醒道:“齐羽仙。”
程宗扬一拍额头,吕雉虽然屈身为奴,但一直傲气得很,还是齐羽仙用一套剜眼的诈术把她唬住,才让她威风扫地。
罂粟女笑道:“她那套手法,奴婢已经尽知,正好拿那个忍者练练手。”
“行了!就用这手段试试。”
一众侍奴找到法子,都迫不及待地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先别急。你,”程宗扬对吕雉道:“跟她们好好说说你当时的体会,拿准了再动手,别学个四不像。”
吕雉脸色有些发僵,当日被齐羽仙骗到崩溃屈服,是她不堪回首的耻辱。这会儿却要跟这些侍奴,把自己的毕生之耻一一分说清楚,是可忍孰不可忍!
吕雉看着那些侍奴的目光就像在看死人一样,低头道:“是。”
众女去商量怎么炮制飞鸟萤子,蛇夫人道:“主子要不要沐浴更衣?”
“时辰还早,沐什么浴呢?我去看看那个小女忍。”
飞鸟萤子还是原来的姿势,手脚反绑在身后,光溜溜地吊在半空。她白净的身子上有几处不很明显的伤痕,看来那些侍奴到底没忍住动了手,不过好歹留了些分寸,没有太过分。
程宗扬原以为她见到自己,会哭叫恚骂,会愤恨痛斥,甚至血泪交流,悲痛欲绝……结果自己想多了,实际上什么都没有。那小女忍冷冷盯着他,眼中看不出一丝情绪。
就是这种的最不好对付。程宗扬也算有点经验了,情绪越激动的越好收拾,反而是安安静静,不闹不动的最难缠。
但话说回来,又不用自己来审,怎么让她开口,是那帮侍奴该操心的事。自己这次过来,没别的原因,纯粹是因为怀念起曾经看过的那些艺术片……
程宗扬搬了张摇椅,放在小女忍面前,然后大马金刀地坐下,伸手捏了捏女忍的小脸蛋。别说,小女忍脸蛋圆圆的,跟嫩豆腐一样光滑细嫩,手感真不错。
程宗扬一边悠闲地晃着摇椅,一边捏着她的脸蛋,一边轻松地哼着小曲,似乎是专门来消遣的,没有一点儿审讯的意思。
一来二去,小女忍被摸毛了,一口咬住他的手指,连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了。
让一个真气被制的小丫头咬住,自己要是皱一皱眉头,这身修为就算是白练了。程宗扬毫不介意地被她咬着,鼓励道:“加油!”
“有点感觉了!”
“用力!再加把劲儿,就能突破我的护体真气了!”
“没吃饭啊你?”
“还真没吃饭,忘了你都饿一天了。”
“水也没喝吧?我倒是想喂你一点,可你要尿地上怎么办?”
程宗扬一边调戏小女忍,另一只手也没闲着,贴着她柔滑的脖颈一路向下,握住她圆润的乳球,在掌中把玩起来。
小女忍当初戴着头套,穿着衣服的时候还不是太明显,脱光之后,真实身高比起小玲儿也高得有限,一米五都勉强。这会儿吊着四肢悬在空中,视觉上给人的感受更小了一号,程宗扬感觉自己一条手臂都能比她身子长,简直像个大号的玩偶。
不过她身材不错,肢体柔韧而且富有弹性,该凸的凸,该翘的翘,那对白嫩的圆乳垂在胸前,把玩起来也颇为有料。尤其是她的乳晕,颜色浅淡得几乎看不出来,乳头也是带着几分青涩的粉嫩色泽。
程宗扬饶有兴致地揉捏着她的乳头,忽然手背一湿,却是小女忍的泪水一滴滴掉在自己手背上。
程宗扬笑道:“还以为是你的口水呢。来,我帮你擦擦好了。”
说着,程宗扬把她的脸蛋按在自己裆里,一边揉着,一边问道:“你跟青龙寺是什么关系啊?和那些倭国学问僧一起去,是剑玉姬安排的?”
“你告诉我,我就把你哥哥的埋尸地告诉你。”
“哎,可叹飞鸟兄那样的英雄,却被扔在荒郊野外,被蚁啃鼠咬,尸骨不得还乡,英灵不得安息,做了个异乡游荡的孤魂野鬼……”
小女忍的泪水越来越多。
“飞鸟兄本来有机会被家人收拾骨骸,回到他梦牵魂绕的故乡,可惜他最亲的家人却为了别人的秘密,宁肯让自己的哥哥抛骨荒野……”
程宗扬抬起小女忍的脸,“有你这样对哥哥的吗?”
“我不是傻瓜。我不会告诉你的。”小女忍淌着眼泪道:“除非你把我哥哥的尸骨还给我。”
“你先说。”
小女忍使劲摇了摇头。
“那就谈不拢喽。”程宗扬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然后笑眯眯地说道:“既然这样……萤子同学,用你的阴道来抚慰仇敌吧。”
小女忍身体抖了一下,然后咬紧牙关,倔强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