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好。”各自的omega各自管，程斯皓人前不方便说什么，晚上两个人正好问话，“我问你，为什么要带星袖烤紫薯？”
苏木靠在墙根换了一边重心，不服气地给自己开脱：“为什么你认为是我主使的？”
“我倒是第一次知道那娇少爷还有这能耐，”程斯皓哼笑一声，严肃地问，“你要吃紫薯为什么不直接跟这里的人说？”
苏木说：“我不想吃紫薯。”
程斯皓大无语，语气都有了几分“你在说什么鬼话”的滑稽：“你不吃捣鼓什么？”
苏木两手背到身后挺起胸脯，但是因为肚子大了，把睡衣顶出了一个明显的弧度：“我就是想烤红薯，但是我们只找到了紫薯。”
“那你回家烤好了，为什么要在这里烤？”自己的地方糟践就糟践了，别人的地方不好交代，时盛矜是没说什么，程斯皓当真尴尬，然而缘由说出口也很苍白，“他这草皮很贵的。”
掀草皮是席星袖点了头的，苏木死不悔改：“多贵，你也赔不起吗？”
“是是是，”程斯皓拿他没办法，翻身坐进被子里，“我赔不起，还是把你抵在这算了，以后你专职陪席星袖玩来还债。”
苏木舔着脸凑过来，一只膝盖刚跪到床沿，对上程斯皓想要刀人的眼神，悻悻地后退：“不可以上床吗？那我回去站着。”
话是这么说，但他是一点不认为自己有错。
体罚不可取，程斯皓摆摆手：“睡吧睡吧。”
苏木往程斯皓身边拱了拱，然后眼巴巴地盯着程斯皓，距离比昨晚僭越了很多，近到两人都能感受到彼此的鼻息。
“你干嘛这样看我？”程斯皓有点热，退了几公分。
“我睡不着。”苏木暧昧地把手搭在程斯皓腰上，揪着程斯皓的睡袍带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往外扯。
程斯皓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突然伸手勾住苏木的领口，指尖抵住光滑的肌肤往下，铅灰色的珠光睡袍里露出若有若无的白色蕾丝：“你里面穿了什么？！”
苏木难以开口：“我……”
“喔唷……”程斯皓叹了口气，把领口拎上去，一副无意冒犯的样子。
就算用鼻孔想都知道，这绝对是席星袖的馊主意。
虽然omega之间聊私房话很正常，但是，这他妈也太私房了。
苏木面露窘迫：“我们不可以做爱吗？”
程斯皓突然把手覆在即将被苏木抽散的绳结上，认真地拒绝：“我们的关系已经很乱了，一个电动的男朋友不值几个钱，钱不够我打给你。”
白丢了个人，苏木红着脸羞愤地骂：“你才是电动的男朋友，想开就开，不想开就不开。”
“不……”程斯皓克制住反驳的欲望，顺水推舟，“是的！所以席星袖的话少听，他自己都没多少恋爱经验，问他还不如问头猪。”
苏木求教：“为什么？他不是有时盛矜吗？”
程斯皓抱着胳膊，背过去欠了欠身：“那是因为时盛矜让着他，不然你看换个人好不好使嘛。”
所以根源是爱，他们没有。
他们的关系浸淫在入冬的昼夜温差里，人前恩爱情侣，人后同床异梦。程斯皓对时盛矜不说破，因为区区包养关系不值当挚友大动干戈；苏木对席星袖不说破，因为借着程斯皓的光，才得以收获他和时盛矜的照拂。
苏木轻轻缓缓地叹了口气，仿佛要把近在咫尺却不能触碰的惆怅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