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世界上所有的alpha和omega而言，信息素都是独一无二的归属。曾经有研究表明，胎儿在生殖腔里发育的时候，就会对父母的信息素气味形成记忆，而且这种影响会一直伴随在他们童年里。
苏木从不知道爸爸妈妈的信息素是什么，但是现在，他知道了自己的。
菩提花。
他垂下眼眸，薄唇微启，默念这个陌生的名词，同时也不可遏制地对程斯皓增了一分好感——他一定很见多识广吧，而且足够细心，过了一夜还记得这么细枝末节的事情。
程斯皓伸出一只胳膊，抵住下巴，漫不经心地承诺：“等花期到了，我就让人空运几支回来。”
苏木短促地惊呼一声，双手握在胸前：“啊——谢谢！”
需要空运的花，一定是来自很远的地方，苏木不喜欢给人添麻烦，差一点就条件反射地谢绝程斯皓的好意了。
小金丝雀开心了，金主何求？
程斯皓语调轻快地应了一声“不谢”，随后翻过身去，继续享受他的日光浴。
金主的好心不是白给的，程斯皓花钱给苏木提供多少情绪价值，就会要求苏木用身体来加倍偿还。
晚上，两人双双放下餐具，程斯皓率先站起来，绅士地向苏木伸手，邀请苏木跟他一同上楼。
虽说有过一次肌肤之亲，牵手这样的小事已经算不得什么了，苏木还是像被大人牵着的小朋友一样，亦步亦趋跟在程斯皓身后。
他试探地晃了晃程斯皓的手，见程斯皓没有反应，又得寸进尺地晃出略大一点的幅度，同时轻哼一句曲调，是《歌剧魅影》里，克莉丝汀的唱段。
Insleephesangtome.
仅仅是一句若有若无的哼唱，程斯皓听到了，他没有转头，却面不改色地接起后半句。
Indreamshecame.
程斯皓哼完这句便没再继续，苏木愣了两秒，续道。
Thatvoicewhichcallstome.
程斯皓走上最后一级台阶，接完最后一个小段。
Andspeaksmyname.
随后，他转身问苏木：“怎么会想到这个？”
苏木把他们握着的手举起来，喉咙口发出轻声的“嗯”。
程斯皓懂了，苏木的意思是，刚刚上楼的时候，他想起了魅影牵着克莉丝汀走下水道的场景。
程斯皓没有松手，赞扬地轻叹：“喜欢音乐剧？”
苏木点头，眼睛里有亮晶晶的期待：“喜欢，喜欢《汉密尔顿》，但我更喜欢舞剧。”
程斯皓饶有兴致地挑眉：“哪部？”
“《胡桃夹子》！我喜欢冬天的《胡桃夹子》！我第一次看舞剧就是《胡桃夹子》，是学校的赠票，很好的位置！”
苏木一连说了三次“胡桃夹子”，浑然不觉他在无意中向程斯皓透了个大底。
“哦？”程斯皓敏锐地捕捉到隐藏信息，如同老辣的面试官，一记扎进了苏木的教育背景里，“你原来在哪个学校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