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默听见他在喊他,更用力地含着那截舌头吮吸起来。其实他哪里会干,黄翠翠之后很多年,床事对于他只是发泄,不值得上心,只有对于现在被他圈在怀里、嗯啊娇吟的人,他用了十二分的心思去取悦,去享受。
没操多久,包裹着肉棒的穴肉就开始轻轻绞动,他知道那是小盛要射的前兆。
他的小盛很不经操,高潮几次之后就累倒,瘫在床上直直睡过去也不管他。于是他忍着快感,要把性器拔出来。高启盛抬高了胯去留住肉棒,可肉棒还是退了出去,他从快高潮的顶峰上被摔下来,又立刻被翻了个个。老默把他的腿并紧,插进腿根的缝隙里,龟头几次摩擦过穴口,可就是不进去。
“啊啊,怎么,怎么不进去?”他勉力扭过身去,问身后的男人。
男人抿着唇又狠顶了几下,问他:“你还想射吗?”
“不想了......刚想射你就停了......”他委屈地把头埋进枕头里。可接着下一秒,滚热坚硬的阳具就卷土重来,轰轰烈烈撑开肠壁捣入。
“啊,操进来了!”莹白的身子被月光照亮,他再一次扭回头去,泫然欲泣又可怜兮兮地伸出舌尖,索吻。一个缠绵的吻过后,他微微撅起屁股,迎合着操弄。
老默的角度看见那截雪白消瘦的肩头随着他的征伐前后摇晃,忍不住低头轻咬上他后颈的皮。
周而复始了几遍,高启盛每每要射,陈金默就抽出来,等着穴肉冷静的间隙,要么是把龟头往那薄唇里塞,要么是把他双腿并紧,把紧致的腿缝当作暂时的逼来用。
高启盛不断地在情欲的高峰和低谷里被抛接,骂人的话和乞求的话轮番地说了无数遍。等到老默终于允许他射,并且亲手握上他的性器替他套弄的时候,他竟然恍了神。灭顶的快感向脑海奔袭,本能地蹬腿,抓住一切能抓的东西,咬住老默搂着他的胳膊,下体在失禁边缘痉挛。
浓稠的液体终于喷射出来,浓郁的腥味兜头兜脑缠绕住他,也不知道喷出来的精液还是尿液,还是血。两腿之间一片滑腻,穴肉却还在享受这次强烈又持久的高潮。老默任着他咬自己的胳膊,下体被嘬吸着,头皮发麻,索性趁着小穴现在绞得紧,不等他高潮结束就又抽插起来。
高启盛整具身体都在颤抖,可是他喜欢这样剧烈又消耗人的性爱。可以把肉体操到麻木,把大脑操到失神,干完之后可以立刻睡去,不用在无眠寂寞的深夜里苦熬。
于是高潮还没结束的他,颤巍巍拖着酸软的腰,又抬起屁股,迎合身后男人不知疲倦的操弄。
过了一会儿,他扭过腰来看身上的男人。老默以为他又在索吻,他却扭了扭腰,挣扎要转过身来对着他,
“要抱。”
软绵绵的鼻音出来,老默心化了一半,连忙把人再翻回来,整个揽进怀里,“喜欢这样抱吗?”
身下吟地像小猫似的人,手脚一起缠到他身上抱回去,“喜欢。”
他又用力操弄两下,“这样操呢?也喜欢吗?”
高启盛失神地笑,“喜欢。”
11.
完事之后,高启盛果然软瘫了身子,他看陈金默靠在床头,点了一支烟,鬼使神差地想试一口。他脑袋往老默那儿挪了挪,就着老默的手,把他刚含过的烟屁股含进自己嘴里,装模学样地吸了一口,可还是呛了肺,咳起来。老默笑他。
“搞不懂有什么好抽的,味道也怪。”他嘟起嘴。
老默把烟掐了。
高启盛还是瘫在床上,困得很却睡不着,好想心里挂着什么事。他转过身来朝着老默,从被子底下握上他的手,额头抵上去,沾染一些温暖。
睡意终于像棉花糖般丝丝缕缕向他沾染过来。老默被他牵着,回握上他的手,拇指轻轻摩挲他的掌纹。
老默起身穿衣服的时候,高启盛问他:
“你,要走?”他头埋在被子里,声音很低。
“嗯,”他愣了愣,“瑶瑶还在家呢。”
“哦。”声音更低下去。老默转身回到床上,把他抱住。
陈金默把高启盛揽在他怀抱里,有泪沾湿了他的胸口。他感受到高启盛把脸埋进去,想嗅些什么,然后呼吸渐渐平稳。
第一次,他不介意高启盛想从他身上闻到点鱼腥味。
闻就闻吧,把他当成谁都好。
他和高启强身上一样的鱼腥味,曾经让他苦恼,此刻却让他庆幸。
他低头看怀里渐渐入睡的人,那双薄唇经过一夜的舐咬已经发肿,他忍不住轻轻摩挲两下。听说薄唇的人薄情,那他今晚把他的唇吸厚了点,他是不是就能多出来一点情?或许,多出来的,还能分给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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