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后来，两人做爱的地点换成了陈金默家里。
问就是，你家不是有瑶瑶吗，你走不开。然后大被拉过头呼呼睡过去，占了大半张老默的床。
高启盛也说不出为什么，他越来越迷恋这种和老默做完之后，在他身边直接睡过去的感受。而且如果睡在老默家，第二天早上起来，还能和瑶瑶抢早饭吃。上次在他自己家，做完之后他睡着，半夜起来老默已经走了，他一个人坐在床上，喊了两声人，可是家里安静得连个回响都没有，他很不喜欢。
老默的床不算软，也很旧，动作大了还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有时候要等到深夜，瑶瑶睡熟了两人才能开始干，他总要把嘴死死的捂住，才能不浪叫出声。
这间旧厂街破旧的老房子，与他曾经和哥同住的家只有半条街之隔，也泛着一样的鱼腥味和霉味。他捂着嘴红着眼，承受身后男人的征伐，竟然产生一种背着哥和别的男人偷情的感觉。
后来老默有几次带瑶瑶去老板家，瑶瑶见到了二老板倒比见到老板还亲切，笑眯眯地喊“小盛叔叔好！”老板还摸不着头脑：你什么时候跟小盛叔叔这么熟的。那边二老板就立刻慌了神，结结巴巴磕绊了两句就跑了。
这不是小盛第一次在这种时候慌张了。老默好几次感觉到，小盛在老板家撞上他的时候，没有以前那么淡定了，反倒尴尬得很，欲盖弥彰地遮遮掩掩。
在老板家越尴尬，回头做爱的时候就越娇气。他的小盛越来越像个孩子，不是对他张牙舞爪颐气指示，就是噙着泪眼嘟着唇瓣撒娇，和瑶瑶抢早饭的时候嗓门也越来越大。老默拿这个二世祖没办法，只能多做点早饭，可是高启盛宁愿不吃自己那份也要去争瑶瑶的，早上总是鸡犬不宁。
老默要出差，出差前送瑶瑶到老板家住。瑶瑶说：“那小盛叔叔会常去吗？我可以和小盛叔叔玩了！”
“你还喜欢和小盛叔叔玩？你不是讨厌他吗？”
“我当然讨厌他啊，谁叫他总和我抢早饭吃，可是我也喜欢小盛叔叔来我们家。”
“小盛叔叔在，就有人陪我说话陪我玩，他还会教我写作业。”
“而且，爸爸也会很开心。”
13.
“嗯......”高启盛在梦里又被哥扇了一巴掌，他被扇醒，脸颊还有点火辣辣地疼。
“哥......”他闷闷地哼出来，翻过身，把下午被哥扇了一巴掌之后就硬起来的性器往床单上蹭。半睡半醒，身上还没什么力气，蹭了半天也不得其法，反倒周身更燥热了。
自暴自弃般撇了撇嘴，绵软的胳膊寻摸到手机，凌晨一点的电话响了两声之后就被接通。
“喂？”
“嗯......”听到电话那头老默一如往常冷淡的声音，他反而腰身一软，在床单上磨蹭地更没力。
电话那头是短暂的沉默，老默听到他这软糯的鼻音，立刻就知道他是想做爱了。
“我在外地呢，老板派我出差。”
哦对啊。老默是走了，他明明知道的，怎么给忘了。
心里沉了一下，失望地把头埋进枕头里，但是手机听筒里传来男人沉稳的呼吸声，本来还只是性器发骚难受，现在却连后穴也开始丝丝地麻痒。
既然老默不能来做他，那现在就应该把电话给挂了吧。可是他不想挂，就把手机放在耳边，听着男人的喘息，好像男人此刻就伏在他身上喘一样。
男人在那头不出声，也不催他挂电话，就静静地呆着。
“那，那我怎么办？”半晌，传来人儿委屈绵软的声线，就像平时乞求他轻点操时的声音。
“想被干吗？”
“呜...想。”
我也想干你，你不在的时候，每一刻都想。
“嗯，小盛，自己用手把穴打开，一会儿我要操。”陈金默咽了咽口水，伸手下去，抚摸深夜被小祖宗唤醒的性器。
高启盛腰又软了一分。和陈金默做电话性爱太过羞耻，可是通过电话，男人低沉的声音有点像哥的声线。他着迷于那声小盛，好像是哥在喊他。
“小盛”是陈金默最近在床上才开始唤他的方式，他一开始抗拒，后来又有点喜欢男人情动不能自已时的一句句“小盛”，也就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