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安稳的睡过一觉了,一夜无梦,百骸轻松,他缓缓感受了片刻被窝里柔软的温暖后才张开了双眼,幽黑的眸子里一片清明。
眼前的景象已不是西郊监狱那四堵冰冷斑驳的水泥墙,而是紫荆别墅二楼的主卧,那浑浑噩噩的一年牢狱生活仿佛是一场梦,橄榄绿的窗帘垂顺柔软,完美的遮掩了窗外初升的日光,室内光影朦胧。
陆行川有力的手臂箍在顾衍的腰部,无言的宣告占有权的霸道。
“醒了。”陆行川轻吻着顾衍后颈腺体的位置,昨日被咬破的牙印还在,白皙的皮肉上泛出两抹血肉外翻的殷红,没有了腺体,此处的皮层就和其他地方一样,不再拥有快速愈合的能力。
陆行川晨勃的器物抵在顾衍的腿间,轻轻摩挲着。
“陆行川。”顾衍低低地叫了一声。
“什么?”两人赤身裸体,肌肤相贴,陆行川的手开始四处点火,顾衍情动的夹了一下穴口,成功引来背后之人的一声调笑。
两人一年未见,但陆行川的行为却像是过往种种都未发生,一切只如初见,但顾衍却不能视若不见。
“陆曦肇事的影像是我放出去的。”顾衍声音不大,但在这个安静的早晨,却清晰可闻。
“你果然早与容家那小子色授魂与,暗通款曲了?”陆行川抽出在顾衍下体入口处亵弄的手指,将硕大的器物顶了进去,经过整晚的开拓,窄小温热的甬道润滑濡湿非常,陆行川一路凯歌,没费什么力气就撞入了壶口,噗的一下,似乎还能感受到生殖腔内昨夜注入的精液因为器物的再次入侵而荡起的涟漪。
顾衍啊的叫了一声,声音软糯粘腻,带着勾人的媚意,这让陆行川越发的情动,一手抬起顾衍的一条长腿,一手扣住顾衍的侧腰,开始激烈的抽插,每一次的蛮横的进入恨不得将囊袋都一并塞进顾衍的身体。
尽管定制的皮革床具十分宽敞巨大,但顾衍依然有种要被陆行川顶下床榻的惊怕,顾衍手掌撑着床铺,努力配合陆行川的顶弄,“你……你就不能不要牵扯……别人吗?这……嗯,这和学长……啊……”
“学长?”陆行川龇牙重复,然后狠狠一下撞到生殖腔最深处与腺体神经的链接处,顾衍发出一声仿佛被人触摸到了灵魂一般崩溃的尖叫,眼前一片炫白,晨勃的前端直接射了出来。
“我之前怎么和你说的,不要在我面前提前别的男人,还学长?”陆行川用力的套弄顾衍疲软的前端,被欲望支配的下体很快再次充血挺立。
顾衍狠狠的喘息了片刻,以此来平复那因高潮惊悸而急促跳动的心脏,被那一下仿佛进入魂魄般的狠肏撞飞的神智缓缓聚拢,然后瞬间就感受到身后的陆行川正打着旋儿的绕着那最为敏感的一点周边碾磨,顾衍吓得无意识地咬紧了壶口想要固定住作怪的硬物,却让身后之人发出一声粗喘。
陆行川箍住顾衍的身体,开始疾风骤雨般的激烈的肏弄抽插,顾衍啊啊呻吟尖叫不断,手指攥紧了身下的床单,指骨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身体犹如在风雨如晦的深夜里颠簸的一架马车,眼前一片狂风大作,骤雨如瀑,只有紧贴着后背的那个结实燥热的胸膛似乎才是唯一的安全庇护。
再又一记撞上链接点的狠击之后,一股热流灌进了腔体,顾衍仿佛被敌人叩射的俘虏,陆行川的每一波注入都让顾衍痉挛一般抖动一下身体,喉咙里发出哽咽的暗哑呻吟,直到陆行川停止了射精,顾衍才精疲力竭的软了下来,双眼无神地看着床下地板上厚厚的白色羊毛地毯,半天没有一点声音。
陆行川拔出只是半软的器物,再也灌不进去的白浊顺着出口的打开汩汩流了出来,湖蓝色的丝绸床单早已被蹂躏得淫靡不堪,仿佛顾衍那翕张瑟缩着流出粘液的穴口。
一次的射入对于饕餮成性的陆行川来说远远不够,但看着卷缩着身体,皮肤青紫交加,喉咙里发出粘腻哽咽的顾衍,陆行川抓起一旁的浴巾给顾衍擦拭了一番。
然后俯身从从顾衍白皙的脖颈沿着肌理流畅优美的肩颈线一路啃噬到瘦削的肩峰,上面还有一抹昨晚被咬破的牙印,陆行川再次咬了一下,顾衍低低地哼了一声。
陆行川将下巴搁在顾衍的颈窝,粗热的鼻息喷在顾衍小巧的耳垂上,用他那带着些许鼻音的性感中低压道,“是不是忘记我的话了,所有的事情都过去了,没人会再次提及,也没人敢再提,你也不能。”
陆行川按住顾衍肩臂,将人掰正,顾衍深深的看着陆行川,一双黑而大的眼眸因为面容的消瘦而越发的剔透明亮了,里面闪着探究和审视,“真的能从头再来?”
“当然。”陆行川说罢,心中微微一动,粗粝的指腹用力的摩挲着顾衍微启的双唇,让那两片稚嫩的唇瓣成功得染上了充血的绯红,“不过,是和我一起从头再来,你可不要想着什么一个人从新开始。”
“那那个孩……”
陆行川低头咬住顾衍的下唇,一缕铁锈味弥漫在两人纠缠的唇舌间,陆行川一滴不剩的卷进了自己的唇里。
顾衍会再次怀孕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只是情况却不容乐观。
一年前的一连串伤害事故已让顾衍伤了元气,不及调理周全又是一场牢狱之灾,虽然陆行川百般周旋让人关照,但奈何顾衍态度消极,以至于他的身体一直没有恢复过来,尽管年轻,可底子再厚也经不起一再折腾搜刮。
所以诊断之后,谢咏絮给出的忠告是,趁着现在还只是个小小的胚囊,建议做个人工干扰,把它排掉,等后面调理好身体,做好备孕措施了,再受孕也不迟。
陆行川不置可否,只是一双浓眉从谢咏絮给出诊断的时候就一直拧着没有松开过,陆行川掏出烟盒,谢咏絮看了一眼道,“医院禁止抽烟啊。”
陆行川盯着谢咏絮,淡淡道,“我的人,在你们医院摔下楼梯流了产,我没有找医院麻烦已是极力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