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幕,以你的情绪感知能力,真的能察觉出他们的区别吗?如果只是想要个看起来足够喜欢你,理解你的人,那为什么不干脆找个听话的、没有那么多心眼的?
“……不是的。等一下……”钟幕一时都顾不上去看那位“副会长”了。应对人际交往本身就是他的弱势,更不用说这正常人都得死机的场面。他想要直接把手抽出来,又担心这是“伤人的行为”;坐着不动,好像更不对劲……
月灰看着钟幕的模样,笑着靠在他的膝头,伸手温柔地去摸钟幕笔直的双腿。
“你们在玩什么小游戏呢?”
原本一直认真在听发言的那个陌生男人突然插了进来:“这可是多少人都求之不得的顶层信息分享啊,怎么一点也不心动?”
他视线往钟幕身上转了一圈,在脸上停顿几秒,竟然立刻就猜到了七七八八,“那位都多久没来了,这一出场就重量级……喔?不会吧,太有意思啦!”
陌生男人对钟昼使了个眼色,然后笑眯眯道:“我就说怎么好像一直在看这边……小美人,你看,副会长其实早就发现你了。他平时控制欲很强吧?不对,以他的能力,不会做的那么明显……”
“换个问法,是不是自从他出现后,你身边就没有过追求者啦?”
“但是,小美人——”他突然话锋一转,“他要真的这么有情有义,怎么现在不过来立刻阻止宠物伺候你呢?”
“答案很简单吧,这种发言他都敢中断,那他现在的地位,之前积累的资源,基本也都完蛋啰。”
“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闹这种笑话的,更何况领头羊了。”陌生男人笑道,“真心爱你的‘好男人’,能看得了这种场面?”
“……”钟昼没说话,只是对月灰点点头。
月灰体贴地去看钟幕,指指自己的嘴巴,带着歉意地笑了笑,仿佛是自己在亵渎别人一样:“我来服侍您好吗?放心,不会有声响的,”
他说着,就要去碰钟幕西服裤的拉链——
下一秒——
“钟小先生,您好,打扰了。”
“想请您来趟休息室,请问是否方便?”
清脆的女声突兀打断了月灰的动作。
抬头看去,来者竟是位同样戴着面具,身着华服的年轻女性。从她面对钟昼时躬身的模样来看,地位估计稍低些。
“……哦?”
钟昼漫不经心道:“竟然是你,真没想到,原来已经悄无声息当了那位的狗啊。要不是今天,我不会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吧。”
“说笑了,”女士恭敬道,“虽然大家都是同类,但这里,想当钟先生您的狗的人……恐怕也不少呢。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您看?”
“我带来的人,凭什么说给就给?”钟昼笑了笑。
“你问问他愿不愿意见吧。”
“……”
仿佛某种难以描述的预感,钟幕不自禁地抬头,望向整个宴会厅里,唯一光线明亮的地方。
隔着面具隐约的阻隔,钟幕终于看清了那人的模样——
站得很直,肩背挺拔,是钟幕熟悉的身材,他在上面留下过无数痕迹,看过不知多少次赤裸着沾满汗水的情态;衣服也是眼熟的,钟幕在家里衣帽间见到过,却从没见恋人穿过……脸上,脸上同样带了面具,看不清表情。
那双眼睛正在沉默地凝视着他,往日的温情脉脉尽数褪去,瞳孔好似两口溺过人的死潭。
“……”只不过对视了一瞬,钟幕心跳就砰砰砰地乱起来,仿佛已经被猎枪锁准了要害。
“……今天我要说的都说完了。还有人有问题吗?”
最后一个话音落下。男人点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临走之前,他瞥了钟幕一眼,便大步走向宴会厅后面的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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