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恩发出一声呜咽,脸色慢慢变得潮红,忽然感觉头发根部一痛。他抬头,池寓伽自上而下想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因为我就喜欢你身上的。”
他另一只手从空荡荡的小茶几上拿起一包暗色丝绸盖着的东西,刚刚稚恩看到它了,却不知道是什么,他现在知道了,因为池寓伽非常温柔地将它拿了出来。
是一条黑色蕾丝的胸罩,和明显是一套的丁字裤。
“把衣服脱了。穿上它。”
稚恩僵在那儿。
“唉,”池寓伽没看他,像是个给女朋友买情趣内衣的寻常男人,叹了一口气,“还是订制的好,我亲自挑的成品,还是有点不符合心意。”
他把这玩意儿拎在半空看了看。这块布料像是女士比基尼,外面却多了层纱。两道蕾丝很勉强地遮住了乳点,长长的半透明黑纱自脖颈处垂下来,仿佛婚礼头纱的情趣变体。
池寓伽修长的手指临空比划了一下,似乎在思索。
“差在哪儿呢......就差胸口少了两个蓄奶的小长袋子——要是有就好了,你奶尖这里挂着两个鼓鼓囊囊的奶袋,别人不知道的一看还以为是你的奶头被玩的这么长呢,都耷拉下来了。"
稚恩的脸忍无可忍地烧起来。他想把自己耳朵堵住。
“能不能不穿。”他低声道,不敢看那块布料。
“就在卧室里,怕什么。”
池寓伽这一秒脾气很好,语气并不像命令了,而是低低的哄:“谁敢看到?我也不舍得。”
空气好像在慢慢抽紧,稚恩很无力地呼出一口气,知道从池寓伽说过的那一刻起,这一秒就迟早兑现。池寓伽一直是这样的,是折磨人的好手。望着天花板,他站了起来,一点一点慢慢脱下衣服。
旧衣服掉落堆叠在他赤裸脚边,稚恩从衣服堆中站了出来,钻进池寓伽给他的东西里。
池寓伽闭上眼,再睁开。他等了一分钟,稚恩已经穿好了。
黑色纱质在他雪白的皮肤上极其分明,颜色的冲撞几乎惊心动魄。胸脯处,两颗被迫拢出高耸形状的丰肥奶团还在允自颤着,像是受力的云。
稚恩可怜巴巴地捧着过长的黑纱,柔软的黑纱欲盖弥彰地覆盖在他的身体上,没有任何阻挡效果,反而更加有反差的刺激感,让人想要撕开看一看。
他穿这些一点都无违和。像溺于孽欲的圣洁修女。
池寓伽看着他,半晌没说话,直到稚恩受不了他那种眼神,像鹿一样地摆动着赤裸的长腿,想要躲开一点,他才把人狠狠一拽。
“啊!”
猝不及防,稚恩一下扑坐在他大腿上,池寓伽从后面环住他柔软的躯体。
大概是紧张和羞耻,他看见稚恩的后颈和脸颊后侧都覆着一层珠光似的细汗,整个人那种让他熟悉的体香都蒸似的雾了出来。
池寓伽摸上稚恩的大腿,一点点往上摸,稚恩的皮肤很丝滑,他在他的怀里,像一块黄油似的香软易融。
稚恩感觉到后面人没有动,有一道极富侵略性的视线如有实质地黏在他身上,这让他的心跳开始紧张地加快了。
他想捂住自己被撑开的胸口。
但没有躲避的空隙,下一秒,池寓伽有点凶狠地把他头发拉起来,看着他的眼睛提出要求。
“我特别想你主动亲我,像今天上午那种。”
稚恩模糊的嗯了一声,整个脸都烧红,眼皮都睁不开,大概没看见也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似乎想整个人蜷缩起来。池寓伽抬手作势要去抓他被托起的乳肉,稚恩才有些惊慌地去摁他的手。
他眼睛潮湿的,用嘴唇去够男人线条坚硬的侧脸,在青茬上一触而过。
他们贴得很近很近。
好像有什么遥远的地方被撬动似的忽然发软起来,池寓伽奇怪地皱了下眉,他把稚恩团在怀里,第一次喊他。
“恩恩。”
稚恩的背几不可查地战栗了一下。
“我多给你买几件,啊,”池寓伽抱着他,语调低醇磁性,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兴奋的颤抖,“轮着换,天天穿,好不好?穿起来,拍给我看。”
稚恩圈住他的脖子,在他怀里一直绝望的摇头,但他已经下决心要买艳红色,像熟烂掉的火龙果那样,如果把玫红色拿去一点点就是和浓醇的红酒一样的颜色,他在脑子里想,规划着,然后用嘴唇覆了上去。
这几天晚上不能太折磨稚恩,池寓伽像只没投够生肉的老虎,只能勉强满足,否则稚恩白天起来要上礼仪课身体受不了。
他这几天一直让稚恩穿胸罩,晚上再让他解开,亲自帮他放松没有得到休憩的乳团。当三天后稚恩能穿着裙子做出一整套非常标准的礼节的时候,池寓伽用全新的目光注视着他。
“做的不错。”
他觉得稚恩可能比他想的聪明不止一点。
宋干节庆典当日清晨,稚恩惊醒了。他有点紧张,从被子外伸出头,外面的天还尚露出一丝灰蒙蒙。
池寓伽结实的胳膊很重地环着他,还在沉睡,他听到了他的呼吸声。稚恩轻手轻脚地挣脱,坐了起来。
他在室内转了一圈,想自己今天会穿什么样子的裙子,池寓伽说手工定制的没有做好,当天才会被送来,他这几天只穿着普通的裙子练习。
稚恩又想看看露台那边的玻璃走道,想过去,可门关了,他就只好跪在地毯上,像只失魂落魄的猫抓了下玻璃门,头靠着睡着了,迷迷糊糊地感觉六点差不多的时候,有人把他抱了起来。
那人的胸膛很暖和,把他揣在怀里走下楼,然后灯光突然明亮了,他的眼皮被光线刺激,有一大群人和声音涌进来,给他们穿衣服。
稚恩被穿上裙子,旁边的人仔细地给他套上上衣,让他把刺绣披肩拿在手上,然后下一个人无缝地给他整理首饰,被戴上假发前,稚恩看到池寓伽脸色凝重被叫去处理公务,正微垂头听旁侧人说话,身上衣服穿了一半。
人越来越多,稚恩睁大眼方便化妆,他看着镜子,里面的人他有点不认识——他因为浓黑的睫毛膏只能慢慢眨眼,镜子里全妆的人也跟着眨眼。
他被装上车,这次是从正门走的,很多人穿着西装拿着对讲机,看起来都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