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一边咬着吸管吸白水,一边不动声色的打量四周。
这是顾宅里面,一个很宽敞的休息室,有桌牌,自取饮料,点心之类的,当然,夏知也看到了摄像头。
休息室内就他一个人,但门口有两个人守着。
夏知一边喝着白水,一边摸了摸脖子上的锁香枷,皱眉想,这里面有定位装置的话,不会也有窃听装置吧……
……
就在这时,他听到外面有一阵骚动。
“贺先生,这边不能进来……”
随后是贺澜生:“他妈的滚开!”
“贺先生……”
夏知头皮一炸,心里卧槽。
顾斯闲这安保怎么回事儿,什么情况?防他的时候天罗地网,怎么防疯狗的时候跟他妈纸糊的一样啊?!
而且最关键的是,他跟贺澜生挑衅的时候可还没想好要装傻子呢!
这他妈贺澜生一闯进来,一张破嘴一叨叨,他这馅还没包呢就要漏了!
等等,等等……冷静冷静,贺澜生又不能对你怎么样,你就装疯卖傻,他能怎样?
贺澜生把门口两个保镖揍下以后,粗暴的踹开休息室的门。
他一进来就看见了夏知。
少年穿着绯红的和服,正窝在沙发上,眼睛闭着,一副疲惫休息的样子,脖颈上,黑色的玉枷扣着雪白的皮肤。
木屐被随意的踢到了一边,一双脚被暗色的皮质沙发衬得柔软细嫩,仿佛笼着一层柔嫩水光。
少年更瘦了,也更娇软些,仿佛天生就要为人肆意怜爱。
贺澜生本怀着找人秋后算账的心思来的,谁知看到少年一副美人不胜怜的模样,居然生生怔住了。
……
美人似乎察觉有人在看他,缓缓的睁开了一双翦水秋瞳,就这么动人的望着他,然后张口——
“您哪位?”
——真能把人气死。
贺澜生冷冷的笑了:“怎么?顾斯闲肏你不是肏屁股,肏的脑子?连我是谁都不认识了?”
夏知的手颤抖的搭在一边的玻璃瓶汽水上:“……”
草泥马的贺澜生!!!
夏知心里顺着气,冷静的想,现在武力值差距太大了,刚刚一酒瓶子没锤死他,现在机会就更不大了。
而且容易被反锤,不值当的。
夏知心里已经把贺澜生脑子开瓢一百次了,红白脑浆迸溅大脑屏幕那种,但面上依然柔柔弱弱,不太懂的样子看他。
要是以前让夏知在装出这副模样和自杀之间二选一,夏知绝对会选后者。
事实证明人的潜力真他妈的无穷。
但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贺澜生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嘲讽说:“怎么?装不下去了?要用你的拿手好戏了吗?”
他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这听来似乎充满爱意的昵称:“乖宝。”
夏知又颤颤巍巍的把手从汽水瓶子上挪开,很无助的样子:“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顿了顿,夏知移开目光,试图发出细弱的哽咽:“呜呜。”
——但听起来有点生硬。
贺澜生满脸写着嘲讽:“这里就我和你,乖宝,我不是喜欢小白花的老变态,对我你不用这么演。”
夏知只欲盖弥彰的掐了自己一下,敏感的皮肤瞬间让疼痛瞬间直通泪腺,夏知这次的情绪瞬间真切了很多:“呜呜呜呜——”
贺澜生很不耐烦,他上前把人打横抱起来,“行了行了别装了,就你这三脚猫演技,也就骗骗顾斯闲那种蠢货,骗不了我。”
夏知陡然挣扎起来,“我……”草你妈的贺澜生!
他一看摄像头,立刻把祖安话咽下去,语调千回百转扭成了哀婉的:“你放开我……”
夏知心里忽然萌发了小九九,也许就这么被贺澜生带走也不错,至少贺澜生再严厉也是把他关到高级公寓之类的地方,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比顾宅变态,贺澜生手段再高级,也不会像顾斯闲那样发疯把他变成傻子。
他能跑第一次,还跑不了第二次?
……这么一对比,夏知瞬间觉得贺澜生居然他妈的还有点眉清目秀了。
不过锁香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