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的数年中,变得太过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只一瞬就充斥了口腔与鼻腔,陶青山轻颤着睫毛,还未进行下一步举动,就被反过来含住嘴唇,撕咬一般地啃吮拉扯,只片刻就让那两片软肉变得充血发疼。
宽厚软热的舌随即闯入口中,大力又凶狠地舔扫翻搅,将陶青山的唾液与呼吸一并卷裹。和游弘方紧密贴在一起的身体被压到了桌上,仍旧一阵阵发酸的后腰靠在了坚硬的边缘,被磨得发疼。
刚穿上没多久的裤子被急切地扯了下去,随意地踢到了一旁,没有离开的手掌就那样贴着腿根内侧往里,来到了臀缝间的小口处——被发抖的指尖用力地扣住。
“可以、直接进来……”唇舌间牵连的丝线,在急促的喘声当中拉长、下坠,摇摇晃晃地于下端坠起一滴晶莹,陶青山弯了弯眸子,语气里是恶意与欲望混杂的蛊,“你知道的,”他探出舌尖,将连在游弘方唇上的银丝舔去,“……我刚被人操过。”
回应他的,是猛然凿开穴口的软肉,强硬地往里挺进的滚烫肉柱。
不久前才经受过失度蹂躏的肉穴未能得到充分的休息,内里的黏膜又红又肿的,光是被这样单纯地碾开插入,就泛起强烈到了极点的酸疼快感。甚至不等那根滚烫的巨物全部插入,陶青山就高潮了一次。
在先前射了太多次的阴茎还没能完全恢复,顶端的小孔抽搐着,小口小口地往外吐出稀薄的白浆。
喉咙里失控地哽咽了一声,陶青山痉挛着,在游弘方的手背上,挠出了两道狭长的血痕。
然而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却仿佛激起了对方隐藏在深处的凶性一般,让腹腔内刚刚开始抽送倏然改变了频率,一下一下地往身体最内部钉凿,逼得陶青山在未落的高潮当中尖促地哭喘挣扎,自腿心泛出一片深红的湿滑泥泞。
陶青山连叫都叫不出声,肿烫的腔肉被干得软烂,哆哆嗦嗦地一口口吞吃下粗焊的巨物,被过度热烈的情潮卷过的感官根本没能从高处落下,就再次被生生地推往更高峰。
游弘方也没有开口说任何话,只是把头埋在陶青山的颈窝,一遍遍地吮吻那片薄嫩的肌肤,将上面不属于自己的痕迹都一一覆盖。
太过剧烈的交媾当中,只能听到身体拍打发出的“啪啪”声与混乱又淫靡的喘息和水声。
——比起爱与欲的交融,更像是对于失控情绪的宣泄。
然后陶青山感受到了,滴落在肩窝的滚烫水珠。一颗接着一颗,在那片敏感的皮肤上,连成一片濡湿的触感。
于是那或许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存在了的,甚至或许不仅仅针对游弘方的问题,终于变得具体明确起来。
“为什么……”陶青山轻颤着被泪水沾湿的睫毛,蒙着水雾的双眼,却不知道在看向哪里,“明明觉得痛苦、还要继续呢……?”
他没有得到回答。就如多年之前,他站在那个打翻的蛋糕之前,看着父母进行争吵的那个夜晚。
更为汹涌的情潮席卷上来,将陶青山的意识都冲击得有些迷糊,可怀中与体内的滚烫温度,却依旧无比清晰。
撑扶在桌沿的双手移了开来,轻颤着抬起,环住了与自己亲密交叠的身躯。
“游弘方,”轻声喊出了这个自己喜欢了许多年,也伤害了自己许多年的人的名字,陶青山说,“说你喜欢我。”
体内持续的抽送有一瞬的停顿,落在颈侧的喘息也突然间变得紊乱。良久,陶青山才听到了耳畔低哑到了极点的嗓音:“我……喜欢你。”
“嗯,”陶青山低低地应了一声,又说,“说你讨厌我。”
这一回沉默的时间,比刚才又长了一些。
但最终,陶青山还是得到了游弘方的回应:“我讨厌……你。”
“说你恨我。”于是下一个指令紧接而至。
然而这一次,陶青山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他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略微偏过头,蹭了蹭游弘方泛着湿意的面颊。
“抱歉,”他亲了一下游弘方的耳垂,放低了声音,“我腰硌得有点疼……能换个姿势吗?”
游弘方没有说话,只是托住陶青山的屁股,把他整个人都往上抬高了一点,放到了桌上,身上被脱下的衣服,也垫到了他的腰后,形成了一层柔软的保护阻隔。
肉体碰撞交合的淫靡声响再次响了起来,在安静的客厅当中持续地扩散、蔓延,将空气都一同染上粘稠的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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