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毫无疑问是陶青山的声音。
游弘方捏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手指关节处甚至泛起了些微的青白。
他想起了之前有一次,苏暖白打电话过来的时候,陶青山刻意做出的举动。
——可此刻的苏暖白,与当时的陶青山的目的,显然截然不同。
掌心刚刚被自己掐出的伤口又开始渗血,游弘方却一点也感受不到疼痛。
他觉得自己应该大声地质问、咒骂,让苏暖白立刻停止当前的行为,又或者直接挂断电话,自欺欺人地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可最终,游弘方却只是僵硬地握着手机,将另一端传来的所有动静,都尽数收入耳中。
“秦天运刚刚发消息过来了,”从陶青山失神张开的双唇之间抽出的舌尖,勾连出一道细长的丝线,苏暖白轻轻地舔过丝线另一端的上唇,带出些微的黏腻水响,“说工作室那边有条路上的树被吹倒了,太不安全,今天就别过去了,他也发消息和其他人说过了,”他轻声笑了一下,“我帮你回复过了。”
陶青山的手机,根本就没有设置什么密码。
而他显然也并不在意苏暖白查看了自己的手机,还擅自回复了消息的事情。
“你怎么、不叫醒我……?”他只是轻喘着,有些好笑地看向凝视着自己的人。
“想让你多睡一会儿。”苏暖白如实回答。
陶青山:……?
看着苏暖白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古怪了起来,陶青山一时之间有点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只是,”看出了陶青山的想法,苏暖白轻笑了一声,“我好像……”他低下头,又一次拉近了与陶青山之间的距离,“……突然饿了。”
句末的尾音,消失在两人再度相贴的唇瓣之间,急促的喘息混在唇舌交缠间发出的黏腻水声当中,听起来暧昧而淫乱,让房间里本就不低的温度,又上升了几分。
“等、嗯、等一下……呼……”抓住了苏暖白钻进自己裤子里的手,陶青山艰难地偏过头,避开了对方再次落下来的吻,“我、我还没……没……”
“没什么?”苏暖白毫不在意地吻在了陶青山的唇角,被对方抓住的手也没有停顿地,将陶青山胯间安静的事物拢在了掌心,轻轻地揉搓着,“没去厕所吗?”
这个用以感受快感的器官,在每日的清晨,总是格外的敏感与精神,不过是被简单地揉弄了两下,就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戳在苏暖白的掌心开始吐水。
“没关系,”生有些许薄茧的指腹来到顶端的小孔,却刻意地不去触碰,只是绕着它轻蹭,苏暖白语气轻柔,“待会儿操一操就尿出来了。”
陶青山的双眼微微睁大,像是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直白而粗俗的话来。
然而,他的话还没出口,就被压下来的双唇堵回了喉咙里,换成吞咽不及的唾液从唇角滑落,沿着仰起的脖颈蜿蜒下行,在能够看到血管的细白肌肤上,留下湿亮的水痕。
“反正现在这样,不先射出来的话……你也尿不出来,不是吗?”就像是要证明自己的话一样,苏暖白蓄意在龟头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惹得身下的人一阵发颤,话语间满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陶青山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仰头就朝着他的嘴唇咬了上去。
在最后一刻收了力道的牙齿磕碰上嘴唇上未曾愈合的伤口,依旧带起了些许疼痛,让苏暖白忍不住轻吸了口气——然后将这些微的疼痛,以另一种更热烈的方式,在陶青山的身上讨要了回来。
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被胡乱地蹬到了床下,原本就穿得不齐整的衣服乱七八糟地扔在上面,昨日一整天的纠缠,足以双方了解彼此的身体。
将口中被舔玩得肿胀挺立的奶尖吐出,苏暖白抬起头,望着面色潮红的陶青山,忽然忍不住低笑出声。
“是因为在床上的关系吗……”他用指腹碾了碾身下的人胸口,那颗裹着淫腻水光的肉粒,嗓音低哑,“总觉得,比昨天要正式好多……”
陶青山低哼了一声,无意识地将胸膛挺高,将那颗被反复蹂躏的奶头,主动地送到苏暖白的面前,邀请对方亵玩品尝。
“这种事、还有什么……正式,不正式的吗……?”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苏暖白的话,陶青山觉得有点好笑。
苏暖白没有回答,低下头含住了另一边骚硬挺立的奶头。
而很快,陶青山就明白了苏暖白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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