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昨天一上来,就直接粗暴地进入正题不同,苏暖白这一回的动作,可以说是耐心细致到了极点——就如同面对一桌丰盛而美味的菜肴时一般,将所有必要或者不必要的繁琐准备,都一一完成。
“你别舔、哈、别舔了……嗯……”哆嗦着弓起背,抵住了苏暖白的脑袋,陶青山被握住的足踝发颤,脚趾蜷扣,却根本用不上力气从对方的手中挣脱,连呼吸都打着抖。
那种浸入肌理之下的酥软麻痒,实在是太难熬了,简直就像是有无数的小虫,在血管皮肉之内来回地攀爬窜动,用它们细软而密集的绒毛触须,一路来回地搔刮擦蹭,让陶青山的头皮和脊背,都一阵阵止不住地发麻。
“可是你这里不是这么说的。”嫩红的舌尖轻扫过陶青山的指缝,苏暖白顺着他的意思,松开了抓住脚踝的手,转而握住了他胯间兴奋吐水的性器,拿指腹在顶端的小孔上轻轻地擦过。
陶青山的腰肢登时就是一颤,从嗓子眼里泄出的呻吟当中,也混上了些许哽咽似的泣音。
“青山更喜欢‘温柔的’,”轻笑着吻上陶青山的嘴唇,将支起了身体的人,重新压回了床上,苏暖白的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揶揄,“……不是吗?”
陶青山自然是没有办法给出回答的。钻入他口中的舌头勾住了他的,热情而热烈地与他纠缠、拉扯,艰难获取的空气仅有极少数成功进入了肺部,供给他最基本的呼吸,大脑却由于缺氧而开始放空、发晕,只剩下成片情欲带来的热意与嗡鸣,在持续地流淌作响。
滚烫的巨物随着暖热身躯的贴近,而抵上了陶青山的腿根,却并没有与昨天——与陶青山经历的每一次一样,急于滑入臀缝之间,寻找那张早已经翕动泛骚的肉口,反而蓄意一般,重重地撞上了他同样硬胀的事物。
“呃……!”初次体会的感受怪异而强烈,激得陶青山忍受不住地挺了下腰,张开的双唇间也泄出了一丝低低的惊叫,又很快被重新寻过来的嘴唇封缄,连呼吸都一并掠夺。
而那根比陶青山粗了一圈的巨物,并没有在那一下的攻击之后就撤离,反而被音乐家宽大而骨节分明的手握着,与他的阴茎并在一起,试探着动了两下之后,陡然加重了力道摩擦起来。
同样滚烫的柱身来回地挤蹭碾磨,用彼此起伏勃凸的经络相互刮擦,顶端滚圆滑腻的肉冠相互揉摁推挤,带起在这种情况下,显得格外分明的水声。
陌生又激烈的快感,很快就让陶青山全身都忍受不住地发起抖来,他本能地弓起背,想要躲开苏暖白的动作,却被对方在冠头下方的肉沟处恶意地掐了一下,整个人都软了下去,抖着腰抽气,下意识地往下探的手也在中途被抓住,扣在了头顶,牢牢地禁锢。
“这大概就叫做……”可偏偏眼前的人还不放过他,垂首含住了他的唇尖,含糊而暧昧地低笑,“……要害在手……”
一边说着,苏暖白一边还故意拢住了双方硬胀的顶端,用力地相互挤碾,让陶青山的腰肢抖得更加厉害,烟灰色的双眼当中,也蓄起了朦胧的水光:“你到底、嗯、干什么……”
“没试过吗?”没有回答陶青山的问题,苏暖白舔了舔他的唇角,稍稍放轻了手上的力道,“我也没有。”
然后在眼前的人因自己的话而愣神的瞬间,再次吻住了他的嘴唇。
缠绵但并不深入的一吻结束,苏暖白蹭了蹭陶青山的鼻尖:“我只是觉得,”他弯起眸子,“昨天……”
“……有点太冷落这里了。”
“温柔的情人,总得照顾到全部才行,不是吗?”
在陶青山张口回答之前,又一次堵上了他的唇,苏暖白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却是又换了一种与先前不同的方式。
他握住自己阴茎,拿上端挺翘坚硬的龟头抵住陶青山的肉具,将其按到对方小幅度抽颤的小腹上,而后用冠头下方的浅沟,轻轻地剐蹭着对方涂满了腺液的顶端,又沿着柱身一点点地往下——
不再如先前那样激烈难耐的快感,变得轻软而酥麻,拿最柔软的绒毛去搔身体最怕痒的地方一般,每一下的动作都清晰得让陶青山头皮发麻,连腰腹都不由自主地小幅度抽搐起来。
可苏暖白的动作还在继续。
他甚至将速度放得更缓了些。
与自己近似又不同的事物,一点点地自肉柱表面滑蹭而过,顶端的马眼贴着烫热而敏感的表皮,沿着并不算明显的交错脉络移动,好似另一种舔舐与嘬吮。
——比用唇舌进行的侍弄,还要更淫靡煽情几分。
陶青山的头脑变得更加混乱起来,以至于根本没有意识到,在苏暖白不再握住自己性器的现在,他只要挣扎,就能轻易地摆脱当前的状况。
他连自己被按在了头顶的手,是什么时候被放开的都不知道。
终于来到了根部的冠头,对着会阴的位置顶了顶,又蓄意拨弄了两下那两颗经过了一夜的休息,又变得鼓胀精神起来的阴囊,苏暖白松开了握住自己阴茎的手,任由那根早已经硬挺得不行的性具,跳动着拍打在陶青山的胯间。
“可不能让你这么快就射了,”屈膝将陶青山的双腿顶得更开,苏暖白伸手拿过一个枕头,垫在了他的腰下,滚烫的肉柱顺势滑进了他的臀缝之间,来回地抽送挤磨,“不然待会儿一操就射了的话……会哭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