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白抱着陶青山在玻璃墙面上靠了一会儿,才扶着怀里彻底瘫软下来的人,一点点地靠坐到自己胸前。
盈满了肠道的精水和滑液,随着姿势的改变流出,将两人交叠的身体变得愈发狼藉黏糊,稍微磨蹭间,仿佛都能发出湿腻的水声。
“今天晚上别回去了,”低下头亲了亲怀里的人湿红的眼尾,苏暖白又贴上他湿漉漉的面颊,亲昵地蹭了蹭,略微上挑的鼻音里,甚至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嗯?”
陶青山的睫毛颤了颤,一双烟灰色的眸子不需要转动,就能透过头顶透明的玻璃天花板,看到那暗沉沉的天色,以及细密的雨丝落在玻璃上飞溅出的水花。
“现在,”他轻喘着张口,哭叫了太久的嗓音还有些哑,“还是、上午……”
“我知道,”苏暖白轻声笑了一下,按住陶青山小腹的手掌微微用力,从他的体内挤出更多混乱的性爱汁液,“……但我们可以做到晚上。”
——苏暖白用实践证明了这句话的可行性。
并不是一整天都在毫不停歇地做,但两人相连的身体,几乎就没有分开过。他们就像两条无骨的蛇一样交缠在一起,亲密又热烈地接吻、交媾,在休息的间隙里交换彼此的呼吸,又在稍稍恢复之后,再次奔赴汹涌的浪潮。
外头始终阴沉着的天色,模糊了陶青山本就不那么准确的、对于时间的感知,持续冲刷的雨声掩盖过了其余的所有声响,更令他生出了天地之间,只剩下彼此两人的错觉。
“……不、嗯……不行了、哈啊……停……呜、苏……哈、苏暖白……嗯……”失控颤栗的双唇间,分明不停地吐出推拒阻止的话语,陶青山的身体却无比主动地贴缠上苏暖白的身体,扭动着迎合对方的奸操,“我、呜、好饿……嗯……好、呜……呃……”
苏暖白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垂首吻住陶青山的双唇,挺胯重重地在他的体内顶撞了数十下,才在身下的人止不住地抽搐当中,又一次射在了他的体内。
“……我倒是吃得挺饱的。”
在高潮带来的晕眩中,陶青山隐约听见了苏暖白夹着喟叹的声音。
他小声地抽噎着,昏昏沉沉地在苏暖白贴上来的掌心蹭了蹭,又被俯身下来的人吻住嘴唇,再次夺取口中的呼吸与津液,直到快要喘不过气来,才被不知满足的男人放过。
“想吃什么?”爱怜地一下下啄吻着身下的人大张着喘息的双唇,苏暖白低声询问,“中餐?西餐?还是什么其他地方特色小吃?”他说,“我让人做好送到楼下。”
“在这之前,”苏暖白这么说着,扶着陶青山的腰坐了起来,将自己的性器重新顶入对方身体的最深处,“……我们可以再做一次。”
……
因为实在饿得厉害,陶青山连身体都没清理,就套着苏暖白的衬衫先吃了饭。
他的肚子里装了太多的精液,整个儿地都鼓起了一点圆润的弧度,像是怀孕初期那样,软软地坠在腰间。
腿心那口被干得发肿的肉穴无论如何努力地绞缩,也没有办法完全合拢,在陶青山进食的过程当中,不爱读拿的往外吐出精水和性液,那种持续失禁一般的感受,让陶青山有种说不上来的羞耻,连蜷起的脚趾都染上了一层浅粉。
而在带着陶青山去浴室的过程中,苏暖白又分开他的双腿,插进来做了一次。
“你、哈啊……为什么、嗯……体力、这么好……”哆嗦着在浴缸里,坐上苏暖白的抵住了自己穴口的阴茎,陶青山痉挛着指尖,在对方的背上挠出了几道浅浅的红痕。
苏暖白闻言,不由地低声笑了起来:“你知道一场个人音乐会要多长时间吗?”
“在这期间……”他低下头,再次印上了陶青山的嘴唇,“……我可是没有一点休息时间的。”
……
理所当然的,最后陶青山是靠在苏暖白的怀里,被对方从里到外地洗干净的。
但或许是在过程中,确实得到了充分休息的缘故,尽管陶青山全身都软得不想动弹,却意料之外的没有特别困倦。
“那么现在,”为陶青山扣上衬衫的最后一颗纽扣,苏暖白也跟着坐进了被子里,侧过头看他,“可以说一说是怎么回事了吗?”
这个人今天,似乎总爱说这种不知所谓的话。
陶青山真切地感受到了茫然:“说什么?”
“全部,”落入耳中的回答听起来有点似曾相识,陶青山看到面前的人轻声笑了起来,“为什么今天心情这么糟糕也好,为什么宁可和我做爱,也不想一个人待着也好,”苏暖白顿了顿,琥珀色双眼中的神色越显柔和,“……为什么想让游弘方讨厌你也好,”他说,“只要你想,都可以告诉我。”
“我会听。”
恢复了温润的嗓音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并没有为陶青山带来多大的震动,又或者别的什么。
他安静地与面前的人对视了许久,才缓缓地、缓缓地眨了下眼睛。
“我不知道。”陶青山听到自己这样说。
“但是,”他顿了顿,突然笑了起来,“你说的这些,或许都是同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