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吃这个？”齐砚没动。
0012愣了下，他自己习惯随便对付，情急下忘了询问omega的意见。
“你想吃什么？”他放下手里的筷子，站起身穿好外套，一边往外走一边问，“我现在去买，再晚就关门了。”
“我是问你。”齐砚道：“平时都吃这个？”
alpha轻挑眉梢，“对啊，我可不像你们omega，挑食又麻烦，这也不吃那也不吃，娇气死了。”
“……”齐砚怎么也和娇气两个字搭不上边，“我做一点吧。”
“你还会做饭？”
一楼的厨房比样板间还要冷清，齐砚打开冰箱，隔板上的泡沫纸都没撕下去，实验体倒是好养活，他抽空看了眼外卖单子，两份饭三十，还用了八块钱满减券，到手二十二。
“你是不是身上没钱？”齐砚看过去。
0012凶狠道：“老子有的是钱。”
“那你请客。”齐砚从沙发上拿了件外套披上，“订个像样点的地方，我朋友要来。”
衣服穿到身上才恍然觉得大，被发情期折磨的omega消瘦得厉害，腰上掐出来的那点弧度细得都要看不见了。
0012跟在齐砚身后，看着他耳后一小块柔嫩的皮肤，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忍不住抬手轻轻碰他的头发，被折断的尾指不感觉多疼，但就是使不上力气，耷拉下去显得又丑又呆。
他烦躁地轻啧一声，捏着骨头茬对上，让手指不至于长歪，齐砚下手也忒狠了，就算他不疼也不能这么粗暴吧。
沈煜和韩煦宁一下飞机就直奔着订好的包厢去，机场离得还有一段路，齐砚叫了盅热气腾腾的佛跳墙，血液升温带来的轻微麻痹感从指尖弥漫，解了几分乏累。
0012吃不惯这些，勉强捏着鼻子灌进肚子里，跷着腿坐一边不知道忙活什么。
齐砚心里想着那张来历不明的超声图，止不住心脏下沉，如果真是他想得那样……事态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没等他深想，包厢门口的帘子被掀开，迎面走进来两个alpha。
宁城昼夜温差大，夜里霜露重，沈煜穿得严严实实不觉得有什么，韩煦宁裸在外面的胳膊汗毛都竖起来，他一边搓一边嘶气。
“砚哥，你这儿真够偏的，诶实验体怎么跑你跟前了，我不是让人看着他吗？”
“坐，他跟着我没事。”齐砚道。
“行吧，反正也不是外人。”韩煦宁拉开椅子，一边往外拿文件夹，一边问道：“岑聿风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
“他……”
012没好气地打断，“他们分手了，你查户口来了？什么都问，能不能直接说事儿？”
“哦分手了，你喊什……”韩煦宁一下没反应过来，过了两秒声调突然拔高：“分手了？！砚哥和岑家那个分手了？！！”
本来心不在焉的沈煜也蓦地抬起头，脊背不自觉挺直，“什么时候的事，那终身标记……”
你一言我一语的，当事人愣是半句没插上话，齐砚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低声道：“分手了就分手了，大惊小怪干什么，终身标记……还能怎么办，找时间洗了。”
他伸出手，从愣住的韩煦宁手里拿过文件夹，“这些以后再说，有什么新的发现，要你们两个大老远过来当面和我说。”
0012没说话，但耳朵悄悄竖起来。
沈煜接过话，他略思索如何开口，顿了顿才道：“我怀疑当年的岑夫人是deta2的第一任载体，我们查了他在医院的建档记录，在生下……岑聿风之前，他还怀过一个omega，虽然现在明面上禁止泄露婴儿性别，但真想查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岑家在此之前已经生了四个omega了，如果岑夫人这胎顺利，那就会是第五个。”
剩下的不必说齐砚也能猜到八九分，这胎自然打了，先前的四个oemga已经占据岑远衡的全部耐心，不管是外面的情人还是家里的夫人，只要肚皮一鼓，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能生出omega。
四个孩子四个不同的母亲，轮到第三任夫人进门，再怎样也该生个alpha堵外面人的嘴了。
怀上了却又查出来是omega，岑远衡说什么也不会再让他生。
也许是他求子心切，岑夫人刚出了小月子没多久就怀上了第二胎，这次去查倒是个alpha了，总算能交差。
外面有关岑总运道不好，生不出继承人的谣言也随之散个干净。
可也奇怪，岑远衡往后生了没有十个也有八个，除了岑聿风以外，清一色全是omega，有男有女就是没有alpha，多的他都记不住自己孩子的名字。
“你是说，第二胎不是自然受孕？”
沈煜点头，“应该是做了试管。”
齐砚拧眉，“可试管根本做不到筛选腺体分化，只能选择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