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砚手里的动作顿住，他没有抬头，语气听不分明，像是山涧中的缥缈回音，“原来在你心里，自己的身份是救世主？”
0012沉沉吸了一口气，“事实如此。”
“谁告诉你的事实，吴敏中？”齐砚的手指重新落到键盘上敲击，他仿佛并不将0012的话放在心上。
0012想说什么，却被齐砚打断，“就算我和你躺在一张床上，你硬得起来吗？”
“齐砚！”
“如果大喊大叫有用，吴敏中早就被你吵死了，也没有这么多费力气的事情等着我干。”
0012脑子里没有吴敏中也没有拯救人类，他现在只想脱了裤子给齐砚看看他到底硬不硬得起来，这关乎一个alpha的威严，齐砚的alpha到底是怎么容忍这种o的，他一天也受不了！
齐砚调出文档页面记录资料的空隙，0012已经把自己扒光了，一大个裸男直挺挺站在面前，饶是心理素质再好，齐砚也憋不住一言难尽的面色。
“……哇哦。”
他在心里说服自己不按下抑制颈环的遥控器，没必要、没必要……他小时候不就是这样的吗？你早就知道的，没脑子的蠢货而已……
齐砚忍无可忍，“衣服穿好。”
0012翘着嘴巴吹了声流里流气的口哨，“我大吗？”
他没有完全勃起，说着就要伸手撸动那根辣眼睛的丑东西，实验体的信息素是难闻的消毒水味，齐砚取样做过研究，当达到一定浓度时，甚至可以净化掉空气里一些细菌和杂质。
龟头黏着往外吐水，0012原本只是想证明一下自己，撸着撸着却把自己搞得起火，他也不顾这里是什么场合，就这么对着齐砚打飞机，准备奖励自己一发。
齐砚并不怎么搭理他，果然三岁看老，0012趋近于性成熟的那个年纪，虽然还没有学会走路，但已经学会了操地板，像只发情的泰迪。
那时候齐砚的脾气远没有现在这么好，通常他会勒令0012把自己产生的脏东西舔干净或者干脆不许他射，不然到处弄得脏兮兮，消毒打扫是一大件麻烦事。
实验体不懂这些，也并不听话，齐砚和他讲不通道理，锁了0012很长一段时间。
伴随着室内愈发浓郁的alpha信息素和0012愈重的粗喘，齐砚手指翻飞动作飞快，几乎在键盘上敲出残影，他找到符合条件、记录在案的有三家公立研究所和两个私人机构。
根据吴敏中记录的时间线来看……
“哈啊——”
电脑上移动的光标锁定AdamBioloicalDifferentiationBase——亚当生物分化基地。
亚当的寓意在西方神话体系代表着天下第一个男性，这是家未经注册的私人机构，但合法合规，驻地在北美洲。
齐砚思索着，将现有的线索和资料打包传送到靳宇手上，再一抬头就看见0012正对着自己撸动的性器。
他合上电脑，抬起眼皮淡淡地说，“如果还想人生完整，三秒钟之内穿好衣服。”
“哈——”0012嗤讽一笑，动作非但没收敛，反而更加肆意，他长腿舒展靠在桌边，微凹的脊柱线搭在桌沿上，浑身透着野性难驯的放荡气质。
齐砚不和他放狠话或者拌嘴，就这样浅浅耷着眉眼看他，在心里默默数数，一、二……
还没数到三，气势昂扬连青筋都在鼓动的丑陋性器仿佛破了口的气球一般迅速萎靡下去，0012瞪大双眼，任他撸得再快再用力，也没了上一秒的雄风。
“齐砚！齐砚！”他空出的手紧紧抓在桌沿上，指甲很快将实木书桌抠出五个肉眼可见的洞，伴随着骨骼挤压的咯吱声，0012粗重喘息着尤为囚徒困兽，他脖颈连着下巴一片涨红，显然是不能接受自己在一个轻飘飘的眼神下连射都没射就软下来。
他抓狂地从地上捡起裤子套上，两只手疯狂挠自己的头发，光裸的上身绷起流线型的肌肉，背肌疯狂鼓动隆起，俨然一副即将发狂的可怖模样。
齐砚在等靳宇的电话，他有话问吴敏中，这些他在东南基地的支持下到底又将deta2发展到了哪种地步，是否还在可控范围内，绝大部分数据留存在海岛实验室里，辐射泄露对普通人来说太致命，只有0012能进去。
“我就说别锁我！你非不听，齐砚你赔我！啊啊！！”0012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发疯，飙升的攻击信息素已经浓到让抑制颈环自发发出警报，滴滴紧凑的刺耳声响环绕着，吵得齐砚头大。
“再发疯就滚回你的东南基地！”
0012蜷缩在地上，他磨着牙想要咬断齐砚的脚踝，后槽牙咯吱咯吱不停响，浑身溢出热汗。
齐砚对于他的威慑力不亚于青春叛逆期时严厉的母亲，一举一动的规矩刻进骨子里，而且齐砚的脾气真的很坏，现在装得人模狗样，但0012一辈子也忘不了他按着自己威胁再乱发情就让把这根鸡巴塞他嘴里的凶残可怕。
根本一点都不omgea！
0012抽着抽着开始掉眼泪，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齐砚被他哭得实在心烦，一脚把他踢得远远的。
靳宇迟迟没来消息，齐砚等着焦躁，指骨弯曲一下下点在桌面上发出规律的敲击声。
手机响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