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砚打开却看到岑聿风的短讯,只有三个字:你在哪?
我在看一个脑子有病的实验体alpha自慰,然后等着问他的制造者一些伦理和生物学问题。
【在花店,公司的事忙完了吗?】
那头安静下来,没有立刻回复,过了五分钟聊天框里发来一张照片,照片里周礼正在包花束,面色略显尴尬地看着镜头,仿佛在无声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没在花店,你在哪?】
这种深直达心底的质询需要一定勇气面对,尤其还是在撒谎被拆穿之后。
齐砚动了动手指,刚想敲点什么字就接到靳宇发来审批没过的通知,他顾不上多询问几句,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转身离开资料室,驱车往花店开。
“齐砚,我的车!我新买的车你小心点开,别刮了!!”0012后知后觉扬着嗓子叮嘱。
只有一片寂静声回答他,他歪着头再次倒在地上装死,准备趁齐砚不在的时候好好来一发,他太担心自己的老二是不是真出了什么问题。
齐砚到花店的时候岑聿风正坐在小沙发上,自己经常在这个位置翻看杂志,几分火红的夕阳落到他身上,第一眼除了黑色长裤包裹的修长双腿什么也看不清。
他有些讶异,“怎么突然到花店来了?”
“你去哪里了?”
齐砚见躲不过,只好实话实说,“去农大了。”
岑聿风皱起眉,“去农大做什么?”
旁边的周礼闲不住,“诶砚哥?你去农大怎么不和我说一声,我带你玩啊,我就是农大毕业的。”
岑聿风脸色更黑了点,他还在信息素紊乱的发情期,当即刮了眼刀看这个不知所谓的小鬼,占有的本能让他将自己的omega视作不能染指的瑰宝,连旁人看一眼都不允许。
蔓延的火气烧完没眼色的年轻alpha就直直冲着齐砚去,他伸手将齐砚往身前拽得一个踉跄,一脸阴郁,“你没告诉我要去农大,什么也没和我说。”
齐砚站稳后揉了揉太阳穴,这里还有小孩儿,他不想和岑聿风闹,那样很难看,只能暂时安抚他,“先回家吧,我回家和你解释。”
岑聿风却仿佛受了什么刺激,鼻翼翕动几下,清晰捕捉到齐砚身上别的alpha的气味,甚至还带着微末发散的腥膻,就像是……他昨夜灌进齐砚身体的那种脏东西!
燎原的火瞬间将alpha燃到暴怒,他站起身把齐砚推倒在沙发上,仅剩的尊严让他克制住出口质问的难听话,居高临下睨着他,眼神里的侮辱意味很浓。
他向发怒的狮子,语气里带着十足的不可置信,“就因为你发情期的时候我没有整天陪着你,你就要这样报复我?”
岑聿风理所当然将这当作齐砚的报复,他当然知道齐砚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但这个小o矫情的性格真是一万年都改不了半点,仿佛只要他有一丁点不满意,就要让全世界的人都陪着不舒心才行。
齐砚被他劈头盖脸骂得恼了,碍着周礼还在,他只能按捺下躁动的心绪对着在场另一个人道:“小米粒,你先回去。”
“回去哪儿?齐砚,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岑聿风积攒一天的郁气和怒火在这一刻尽数爆发出来,他指着周礼道:“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上个月就告诉我已经让他滚蛋了,你把我当傻子玩弄吗?”
在朋友面前被迫袒露私事的难堪让齐砚喘不上气,他的确瞒了岑聿风不少事,这种正戳心的指控让他没办法直起腰,只能去牵岑聿风的手,“先回家再说。”
周礼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站在原地踌躇着,可再怎么他也知道这种家庭伦理戏不是他能看的,苦着脸从门缝里挤出去,连围裙都没来得及脱,“抱歉砚哥,我先回去……你有需要再打我电话。”
花店的门关上,挂上下班打烊的木牌。
和一个气头上还在发情期的alpha吵架是件十分愚蠢的事,齐砚尽可能保持平和的态度放出自己的信息素,用微甜的芒果味道将他包裹住。
躁动的信息素被安抚一瞬,岑聿风咬紧后槽牙,淤积的火气让他额角直跳,说出来的话也变得刻薄,“我一忙完就回家找你,你呢?到底和多少个alpha私会过,身上才能沾这种恶心的味道。”
他一只手捏住齐砚的下颌,施了力气,语气中明显带了猜疑和隐隐约约的戾气,“你最好给我个交代。”
齐砚被迫抬着下巴,他对于这样的岑聿风并不感到害怕,他并不是容易被伴侣交朋友这件事激怒的人,无关这位朋友是alpha还是omega,从岑聿风的反应里齐砚甚至能看出他根本不以为自己会出轨。
那是为什么生气呢?
难道只是因为发情期的alpha没有omega陪在身边吗?
不见得是这样。
齐砚平静地想,人只有在自己做了同样值得心虚的事情时,才会将无能的怒火发泄到捕风捉影的一点点可疑上,以此来掩盖自己的行径。
这叫矛盾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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