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律出来打圆场：“你俩别再这攀关系，秦总已经等不及了。”
秦望山手持网球拍：“生意场上的事留在饭桌上讲，我们先在球场上一较高下。”
“秦总说得对！”乔柏南笑着附和：“早听闻秦总球打得好，今天终于有机会一睹风采。”
秦望山笑眯眯看着眼前年轻人：“乔总过奖了！”
四人分成两队，何律、乔柏南一组，秦望山和王康一组。
四人战况激烈，秦望山球打得确实不错，球如离弓之箭攻得对方手忙脚乱，奈何搭档不给力，几个回合下来体力严重透支，丝毫没有还手之力，倒是对面何律和乔柏南配合默契，很快居了上风。
王康扶着膝盖呼呼喘气：“不，不行了，歇，歇一会……”
乔柏南取下眼镜，额头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脸颊浮出红晕。
傅凌沉在一旁观战已久，闷闷不乐递上一瓶水：“随便应付两下就得了，还真以为是国际比赛？”
乔柏南喝掉大半瓶水，看傅凌沉一眼：“你不用待在这，挺无聊的。”
“我哪也不去，就在这。”傅凌沉绷着脸，下巴指向不远处的何律：“你离那人远点，我看着不舒服。”
乔柏南无语，心里升起一丝烦躁。
恰巧何律回头，蹙起眉，却又若无其事走来：“柏南，累吗？”
“还行！”乔柏南笑了笑。
何律将手放在他肩膀上揉捏几下：“王康这人就爱装腔作势，是我考虑不周，你要不喜欢，我来打发他。”
乔柏南心底一惊，何律话说的相当不客气，王康再怎么不济，也是公司董事，像赶苍蝇般赶走一个董事，简直像昏庸无道的商纣王。
“不用，大家和气生财！”
何律微微一笑：“听你的。”
傅凌沉鼻孔气得几乎冒烟，身体挤进两人中间，强行将何律挤到一边：“乔柏南，我要和你一队。”
乔柏南瞪他一眼：“别胡闹！”
何律眯起眼睛：“这位是？”
“我的助理，傅凌沉，”乔柏南讪笑：“年轻人就是气盛，耐不住性子。”
“真是一表人才！”何律眼睛眯的更深，身体偏向乔柏南：“柏南，有这样一个人在你身边，我不太放心啊！”
乔柏南尴尬笑了笑：“何哥，我们继续打球！”
傅凌沉阴沉着脸，恨不得扒掉对面老男人一层皮。
“我不行了，小伙子，你来我替我！”王康捏着毛巾擦汗：“年龄大了，不能和你们小年轻比体力。”
秦望山笑言：“老王，得加强锻炼了！”
王康摆摆手，四个人中就他年龄大，刚开始打得猛，想给乔柏南点颜色，后期体力实在追不上，现在腿肚子还有点抽抽。
傅凌沉接过球拍，狠狠剜了何律一眼。
何律不为所动，故意靠近乔柏南：“你和那小子什么关系？”
乔柏南心虚：“老程董推荐的人，不得不带着。”
何律“哦”了一声，突然道：“他喜欢你？”
“没有！”乔柏南断然否认，心底却是一动：“何总，你别乱说！”
何律笑了笑：“没有就好，柏南，这种毛头小子不适合你，你该找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傅凌沉在对面看着两人交头接耳的模样，心里恨得牙痒，不及开始，直接一球拍过去，对准何律面门。
何律反应极快，侧身躲过，顺势反击回去：“年轻人要沉住气，怎么还搞突然偷袭？”
傅凌沉长腿跨过去接球，一次比一次打得猛，一次比一次打得烈，球球针对何律。
乔柏南脸上有些挂不住，却不好发怒。
秦望山倒很欣赏这种霸道的打法，相互配合间一直稳居着上风。
很快，何律招架不住，脸上连吃了几记闷球，乔柏南见他面色阴沉下来，适时叫停了比赛。
他送上毛巾：“何总，你别介意。”
何律挤出笑脸：“我没事，柏南，我心疼你，跟这种人在一起多累。”
“何总，你想多了，我和他不是一路人。”
“但愿吧。”何律摇头，见傅凌沉向这边走来，叹息一声，走开了。
“他和你说什么？”傅凌沉语气不善，冷冷盯着乔柏南。
乔柏南没理他，转身收拾东西：“你先回公司，下午我要参加一场拍卖会，结束自己打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