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快压制不住痛苦时,龙床上也有了动静。
“母后……不要……”武帝突然伸出手,朝虚空抓了抓,又颓然落下,“不要……不要……”
苏归一瞳孔一缩,武帝梦魇了?
他深深呼吸一口气,抖着腿艰难站起来,走到床边扶着床沿,他伸手轻轻探到武帝脸上——全是汗。
“不要……归一……”
苏归一心中一动——自己也成了他的噩梦吗……
按照以往经验,武帝被梦魇所困,便很难醒来,且会难受一整晚。
苏归一捂着心口,眉心拢在了一起。
很快,他就做了决定。
他蹑手蹑脚地爬上龙床,掀开被子,侧躺到武帝边上,抖着嗓音,一边压下疼痛,一边开始哼童谣。
“羊羊羊……跳花墙……墙墙……破……驴推……磨……”苏归一用冰凉的左手把武帝的右手执着按在自己心口,右手则轻柔地拍着武帝的心口,一下一下,极有节奏。
“猪……挑柴……狗……狗弄火……”本流畅的曲子,因了疼被苏归一唱得残破不堪,但武帝竟神奇地停止了呓语,“小猫上炕……捏……饽饽……”
武帝的呼吸重新平稳,苏归一仍在哼唱,“站……渡口……等归人……归人不来……肚饿饿……”
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隐入枕头不见了。
苏归一无知无觉,没发现自己竟能哭出眼泪。
“书相思……思……君归……”沙哑低沉的嗓音回荡在空旷的寝宫里,不知触动的是唱曲之人的心,还是听曲之人的魂。
“归来后……影绰绰……流年……易逝……”苏归一吸了吸鼻子,鼻音更重了,“姻缘……错……”
唱到这,苏归一觉得浑身哪儿都疼。
内脏被蛊虫咬得疼,心口被枕边人伤得疼。
都疼成这样了,何必再忍。
巨大的悲伤淹没了他。
他一下子拱到被子里,直接扒了武帝的裤子。巨大的龙根弹跳出来,苏归一蒙在被子里,目光灼灼,毫不犹豫地俯下身子把那家伙含在了嘴里。
从前,苏归一因洁癖,最讨厌帮武帝口侍。现在,没什么是他不能做的。
他用舌头灵巧地扫过冠头,把每一寸褶皱都照顾周到,又收起牙齿,用柔软的口腔去温暖这庞然大物。
龙根越来越硬,苏归一勾唇一笑,褪了自己的裤子,在蛊虫噬咬的疼痛巅峰对准穴口坐了下去。
因了淫蛊,他后庭早就又软又湿。
在慎刑司多日根本没进什么油水,也并不需要再浣肠,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苏归一突觉畅快不已。
他人生的头二十多年,活得小心翼翼,全是人心算计。哪怕现在,每一步也都要权衡利弊,看顾生死。
可还有什么值得他这样的吗?
他无意复仇,也没机会再与武平渡一同,站在权力之巅,共赏河山。
不如及时行乐,今日随心而动,明日生死,且看天意!
他尽情地摇动身躯,让武平渡与自己充分契合。龙根一次又一次抚过他的要紧处,破碎又隐忍的呻吟溢出来。最后,当他感觉升到极乐之巅时,他自己的小东西和武帝的巨物一同射了出来。
要是此时武帝都不醒来,那才真是奇迹了。
苏归一尚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就被大力踹下了龙床。
这一脚够结实,他感觉喉咙里翻涌着腥甜,没一会嘴里就尝到了锈味儿。
蛊虫已经平静了。只是这一脚,让他好不容易安静的心口,重新痛了起来。
“来人!!!”武帝震怒,胸口起伏不定,指着苏归一气得一时不知该骂什么好。
宫人和侍卫们听到吩咐鱼贯而入。
苏归一顶着前方帝王的威压,在人群涌入前把自己的裤子提上了,跪得老老实实。
其他人进来后,把烛火点亮,只见帝王气得说不出话,侍夜的人规矩地跪着,都不知道该干什么。
武帝把苏归一踢下床后,把被子给自己盖上了,所以被唤进来的人并不知道,他们伟大的陛下,睡梦中被迫操了一个罪奴。
但很快,他们好像就咂摸出了点什么——空气中难以言喻的味道和罪奴潮湿的头发,都默默揭示了真相。
武帝的脸从未如此难看过,但他并不想当众公布发生了什么,他觉得,这样会让这个该死的苏二狗更得意。
所以他唯一想做的,只有惩罚。
“你们给朕把他裤子扒了,一路拖到慎刑司去!让林霜,对他用淫刑!”
苏归一觉得心弦被突然揪住,疼得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