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热熔胶棒狂风暴雨般地袭来,尖锐的疼痛如闪电般劈开了叶沫燃的思绪。
如果不是杨疏按着他的腰,他准能一早把杨疏不许动的规矩坏的一干二净。
二十下过后,叶沫燃的臀面已经由均匀的大红色变成了深红色,有些着力偏重的地方隐隐透着紫砂。
原本白皙紧致的臀肉,此时胀大了不止一圈,伤最重的臀峰处起了一层薄薄的硬块。
叶沫燃趴在床上竭尽全力地吸着气,过了半天,缓过最痛的时刻,还是一动不想动,只是时刻留了一些精神用来关注杨疏的动向。
半晌,杨疏伸手,时轻时重地抚摸着他光滑的脊背,似是在安抚,也似催促。
“还能起来的话,就再选一样吧。”
“什么意思?”安静享受着杨庭长安抚的叶沫燃骤然抬起头来,眸中的凌厉一闪而逝,哑着嗓子哼唧:“刚刚不是说热熔胶是最后一样了吗?”
杨疏似是对他这般反应早有预料,语气平淡:“上次分别时和你说,做之前,我喜欢把承受方的后庭打肿,不是在和你开玩笑。”
叶沫燃眼中迷离登时褪的一干二净,喉结微动,说话的态度变得冷静至极:“所以,你现在是要我自己挑选打肿后庭的工具,是吗?”
疑问的句式,陈述的语气。
杨疏点头。
“没得商量,对吗?”
杨疏依然点头。
叶沫燃理智异常,后穴那么脆弱的地方,被打肿了之后再挨操,哪还有什么快感可言。
平心而论,他确实是喜欢杨疏的脸,可是脸好看又不能当rush用。
叶沫燃垂下眼皮,侧着脸时,颈子与下颌线形成的弧度昭示着他的烦躁:“既然没的商量,那么就这样吧,就当今天只是一次单纯的实践,杨庭长,现在请你先出去,我要收拾一下。”
杨疏没有理由不走,更没有立场不走。
于是,两人的第二次实践落得了和第一次实践一样的结果。
又是,不欢而散。
——
众合律师事务所上到老板下到保洁阿姨,人人都知道,叶律这几天心情不好,特别郁闷,外加看什么都不顺眼。
招待室积压了一堆案件委托,他老人家一律看都不看一眼,更别说接了。
郑思源郑老板一来找他,靠桌子边儿站着端茶杯喝水的叶律就以跳槽威胁。
用整天板着一张脸的叶律的话说,以他的履历,不管去哪家律所,人家都得抢着要他。
郑思源一拍桌子:“信不信我让青岛的法务界封杀你。”
叶沫燃照旧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封杀就封杀呗,正好我去别的城市转转,你要是有人脉,最好全国范围内封杀我,到时候我在国内混不下去了,就还回国外。”
“对了,我国外的导师一直很期待我能加入他们团队。”
郑思源一噎,被叶沫燃气的肝儿疼,生硬地转移话题:“哎,我说,你最近这状态这么不对,不会是失恋了吧。”
叶沫燃“哐当”一声,把手里的水杯敲在桌子上,一连“呸”了好几声:“什么失恋,哥哥我一向只谈钱,不谈感情好吗?”
郑思源单手拄在桌子上,身体前倾,另一手揪住叶沫燃的衬衣前襟:“什么哥哥,你跟谁俩充老大呢,搞清楚,你还是个只有二十五岁的小屁孩。”
“是啊。”叶沫燃一巴掌打掉郑思源的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我今年才二十五,就已经博士毕业了,看看你,今年二十九了吧,眼瞅着奔三的人了,还在和万恶的毕业论文做斗争。”
“你说说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呢,人到中年,非得再读个博士,要个破学历有什么用。”
叶博士站着说话不腰疼,望着郑思源的眼神充满了不理解,分明是气死人不偿命那伙的。
他的目的达到了,郑思源的确要被气死了,几次想伸手打人,看着叶沫燃一张堪称完美的俊俏脸蛋又死活下不了手。
最终只能两指虚虚并拢,在叶沫燃肩膀上点了好几下,撂下一句:“谁招的你,你找谁解决去,少跟我这发邪火哈!”
“还有宏发传媒那案子给你,稍后助理把卷宗给你送过来,无论如何,你也不能吃着我的饭不给我干活!”
说完,郑思源拔腿就走,一秒也不想在这屋里多待,看叶沫燃那一副欠扁的酷哥脸。
郑思源前脚出门,叶沫燃后脚拿起椅子背上的外套穿上,也跟着往出走。
郑思源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凶神恶煞地回头,问道:“你干嘛?预备找谁发泄不痛快去?”
叶沫燃微笑,笑的毛骨悚然:“发泄个屁的不痛快,今天有我的课,我到学校给那些清澈且愚蠢的大学生上课去。”
——
叶沫燃今天一身银白小西装,胸带处挂了个蜜蜡和纯银打造的六芒星链条式胸针,整体走的轻奢风。
看上去很有几分斯文败类的味道。
大部分院校法学专业都是女生略多于男生,这所学校并不例外,上课之前,小姑娘们三五成群地走进阶梯教室。
路过讲台时,无一意外地偷看了站在讲台旁调试一体机的叶沫燃好几眼,更有甚者,还有偷偷拍照的。
调试完一体机,把要用的课件调出来,距离正式上课还有八分钟。
叶沫燃踱步走到窗边,抱着手臂倚在窗沿,明媚的阳光倾泻而下,于是背光而立的青年周身气质便显得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