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沫燃说话说了一半,喉间忍不住泄出一声闷哼。
刚才在床上乱蹭的时候,棉麻质地的浴袍不经意间摩擦到了他的乳尖。
和大多数人不同,他的乳头非常敏感,只要轻轻碰一碰,很容易就能产生感觉。
叶沫燃提了一口气,凶神恶煞地盯着杨疏,用最凶悍的语气说最怂的话:“我叶沫燃今天把话撂这了,就算今天你打死我,不上我你也别想出了这个门,有本事你报警告我强奸啊!”
杨疏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捋着热熔胶,强压住嘴角酝酿出的笑意,眼神扫过叶沫燃修长的大腿:“沫燃,目前为止,中国人民共和国的法律仍然规定,强奸是男性针对女性进行的强迫性行为,你我之间,充其量只能叫‘猥亵’,不能叫强奸。”
叶沫燃:“……”
他能说什么呢,这时候夸杨庭长专业是不是太扫兴了。
他不说话,杨疏就得寸进尺:“叶律不仅业务不熟练,还知法犯法,要怎么惩罚你好呢,这还欠着二十下热熔胶,再加罚下去,你会不会忍不住求饶?”
叶沫燃:“……”
叶律沉默地盯着杨疏看了两秒,吸了吸鼻子,含着鼻音瓮声瓮气地道:“你打吧,我要是求饶了就算我输,到时候你打死我也不冤枉。”
杨疏眼里浮现出一抹兴味,几不可察地挑了挑眉:“哦?这么硬气。”
这明显戏谑的语气,叶沫燃表示不想吭声。
杨疏摸摸他柔软的发丝,眼底的情绪倏然淡了下来:“挺好。”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热熔胶棒以长蛇出洞之势倏然划破死寂的空气,“啪”地一声抽在叶沫燃臀腿相接处的嫩肉上。
叶沫燃毫无准备,一声惨叫差点把天花板掀了。
叶律痛而捶床,恶从胆边生,竟然敢对杨庭长大喊大叫:“我靠,杨疏你到底想干什么,信不信我把人喊进来救我!”
杨疏以一根手指看似轻飘飘实则很用力地抵住叶沫燃的腰眼。
叶沫燃本来就是趴着的,以这样的姿势被抵住腰眼,不出所料,他腰腹之间一点力量都提不起来。
杨疏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叶沫燃的脸蛋:“叶律自己说的这家酒店的隔音很好,索性你喊吧,喊一声就多加十下。”
后腰被顶着,不仅痒还凉嗖嗖的。
叶沫燃按捺不住,两只手伸到身后乱囫囵,试图将杨疏的手指扒拉下去。
结果不仅没得逞,反而胳膊被杨疏反拧在身后,分寸把握的恰到好处,多一分会脱臼,少一分便在叶沫燃可以忍耐的范围内。
叶沫燃痛的一动不敢动,气都喘不匀,忙不迭地求饶:“杨庭长,杨疏哥哥,你饶了我,饶了我吧,我不喊人了,喊人我是小狗。”
杨疏笑骂着松开他:“混账东西。”
叶沫燃一只胳膊拄在床上,揉着另一边肩膀,浴袍半开半系,大片雪白的皮肤裸露出来,就这么没皮没脸地在床上打滚。
由于一周两次定期地去健身房,所以叶沫燃的身材相当不错,腰细腿长不说,该有的肌肉也都有,绝不缺少力量感,是很能激起他人征服欲的类型。
当然,偶尔也会让人怀疑他的属性,毕竟他这个样子看起来可真的不像被动,或者承受方。
安静片刻。
杨疏忽然道:“叶沫燃。”
两人独处的时候,杨疏还从来都没有喊过叶沫燃的大名。
原本窝在被子里耍无赖的叶沫燃虽然没把脸抬起来,但耳朵尖敏锐地动了动,等待着杨疏的下文。
杨疏问道:“你是上位还是下位。”
“啊?”叶沫燃猛地把头从被子里抬起来,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眼底的玩味和常年噙着的一抹弧度通通消失地无影无踪,抬眸满脸惊愕地看着杨疏。
脑回路清奇的叶律保持着这茫然的表情,张口问了一个能让杨疏用热熔胶活活抽死他的问题:“杨庭长,难道您是下边的那个?”
杨疏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变得更加面无表情:“……”
叶沫燃看他不说话,而且神情变得这么难看,以为自己猜对了,心里咯噔一下,犹豫了一下还是仰起脸,试探道:“那个,其实如果您是下位的话,我做1的技术也还不错,要不您试试?”
杨疏继续面无表情,声音却骤然冷了下来:“说完了?”
疑问句。
叶沫燃怔怔地点点头:“说完了。”
杨疏道:“脸抬起来。”
可能是杨疏命令人的语气太过不容置喙,叶沫燃想都没想就把脸抬高。
然后,他收获了杨疏扇过来的一巴掌。
这一下不重,所以也不是很疼,只是响亮异常。
叶沫燃挨了打,先是愣住,很快意识到自己貌似是说错了话,所以也不生气。
虽然他不是纯粹的抖M,但还是不可否认,扇人巴掌的杨疏帅死了,叶沫燃不仅不反感这种压制,反而还很喜欢,这会让他诡异的有安全感。
瞅见杨疏仍然冷漠的表情,叶沫燃眼皮沮丧地耷拉下来。
他的眼型偏圆,微微上挑的眼尾又为他添上了几分风情与凌厉感。
他知道自己如果垂着眼看人的话,那么就会显得很可怜。
叶沫燃慢慢地在床上跪坐起来,双手背在身后,身上的带子彻底散开,浴袍滑落到臂弯处,仰着脸垂着眸,不去直视杨疏,规规矩矩道:“对不起,先生,是我说错话了,请您惩罚我。”